/////费舍尔白翼庇护下的子民们:
请务必不要相信任何未经白翼教会认证的法术仪式,绝不可使用智慧生物的鲜血和血肉进行任何崇拜性质的、十人以上的聚众活动,如有发现类似迹象请务必告知当地的银刃护卫队或下属的灰袍执行者,请务必铭记—
那些是来自原初之暗的眷属,对星之子民们只有燃烧的怒火和纯粹的杀意,死于其手的躯壳会徘徊与时间,而灵魂亦难安息//////////////
—记录于在高精灵王国发掘的“大圣碑”遗址中,关于黑暗法术的使用者的记录尽管残缺不全,但被认为是有关其最早的文字证据,虽然“白翼”与“星之子民”意味不明,但根据银精灵文献记载,这可能是比他们还要古早的远古之民们建立的文明中的称呼,足以证明原初之暗早在古老的时代便已存在。
来自噩梦中的怪物虽然有着出乎想象的丑陋与身形,但那些狭窄且肮脏的巷道也有着肆意流淌的血和呻吟声以外的存在。
年轻的玛和莱纳此时屏住了呼吸,隔着木门的缝隙借着微弱的光望向街道上的怪物—那是宛若如肋生双翼的野狼放大了数倍而得到的,将破碎的肢体与碎裂的器官胡乱地涂抹的地上的怪物,实际上,对方并非是出于狩猎的目的,而是单纯的在破坏在它眼前活动的一切,宛若在发泄某种熊熊燃烧的火焰般炽烈的愤怒一般。
接受过完整民兵训练的年轻人吞了吞口手,握紧了放在一旁的短矛,加上挂在莱纳腰间有些宽松的武装带中、从某位被开膛破腹而惨死的骑士血泊中取出的长剑,就是两人仅有的武器—实际上,两人只接受过用长矛刺击的基本训练,对不到20岁的年轻人来说,枯燥且艰苦的战斗训练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虽然现在的两人格外怨恨自己当初的怠慢与疏懒便是。不过,那位胡子拉碴的训练官苛刻的要求给他们打下的底子还不错—握紧短矛的两段,双臂配合腰背肌肉群一起用力,就能刺出漂亮的一击—话虽这么说,面对这种扭曲的未知生物,年轻人还是免不得心生畏惧—“只要用力刺下去便结束了”的漂亮话,面对这样的对手还是显得苍白而无力。
“加油啊,莱纳,你可是高傲的北风之子民,征服了这片寒冰之地的王者在庇佑着你啊”稍微读过一点书的年轻人带着自己沉默寡言的同伴,悄无声息的靠近着正在血泊中张望着的对手—萎缩的畸形翅膀生在比寻常野狼宽大的多的脊背上,很好的遮挡了对方此时唯一可以依靠的感官—宛若混浊的黄色晶体般,空洞且无物的双眼,那眼神不禁让年轻人寒毛直竖,双手冒汗—可事到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的局面—没有人比莱纳更了解自己的跟屁虫,叫做玛的比自己还瘦弱的家伙—“只要没有人教他怎么做,便会呆立在原地的令人不快的男人”实在是再恰当不过的评价便是了。
但最终来自古老血脉的蛮勇还是战胜了怯懦和犹豫,那黑色的皮肤不出意料的柔软且缺乏骨骼的保护,让粗劣的长矛直贯进木头与金属的交接处,深深没入了血肉之中—伴随着贯穿整个街区冰冷干涩空气的尖锐啸叫的,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腐臭气味蔓延开来—仿佛那并非是来自活生生的动物,而是早已死去的,只存在于某些传说中的邪物一般。
这未曾预料到的、仿佛带着来自灵魂深处某种深藏的恐惧突然而来,让俩个平素就合拍的年轻人双手一哆嗦,任由矛柄粗糙的木制表面在手掌上划开几个细小的伤口,更糟糕的是,对方在残余的生命力驱动下的爆发超乎想象—宛如脱钩的鱼一般,黑色的狼型猛兽以最后一股蛮劲带着两肋上还在晃晃悠悠的长矛,歪歪斜斜的冲进了黑暗之中—这不仅带走了两人的武器,还害的瘦弱的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旧絮的飞舞,膝盖与粗糙的石砖在碰撞中迸射出了新鲜的血液,而这些流动着的红色宛如黑暗中闪烁的灯火,吸引了纷至沓来的飞蛾—不,是蠢蠢欲动的怪物们,有着千奇百怪扭曲身形的他们,唯有眼中的冰冷和杀意如出一辙。
此时的两人似乎只剩下让未受伤的莱纳胡乱挥舞长剑这唯一的办法,即便两人实际上并未接受过比手臂长的劈砍类武器的训练,只能看着那些怪物缓慢的,如同阴影光怪陆离的触手般蠕动着—即便是勇敢的年轻人也难免被吓得浑身哆嗦,甚至不知道接下看见的是真实,还是在极度的恐惧中诞生的幻影—
首先,是一位身着白甲的女士,她的身姿影影绰绰,宛若来自另一世界的来客,很难分辨出她是突然出现在那里,还是过分的飘渺以至于难以看清那鬼魅般的身形,伴随着宛若舞蹈般优雅的旋转,银白为基、苍蓝为刃的刀光便将黑暗中的扭曲身形一一斩断,残余的残肢断臂则生出璀璨的半透明结晶—这一切都宛若梦幻,直到更加强烈的腐臭味袭来,才把俩个瑟瑟发抖的年轻人拉回了现实之中。
银白的,宛若女武神般的女士推开了面甲,露出了清冷中带着一丝秀美的脸
“不好意思,请问避难所设置在哪里,两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