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恼的叹气:“我真搞不懂宗主为什么要姐姐嫁给那个人,他明明......可是容翌说,这是对姐姐好,他又不讲明白。”
学得倒快,容翌都开始藏心事了,连傅苏苏都没有讲,可塑之才。不过他为了保护傅苏苏的天真也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总不能人刚尝试第一步我就揭了人底细,那未免太出师不利了。我只能配合他:“是啊是啊,是对我好,但我也不懂是哪里对我好,要不然你下次问问他再告诉我。”
“哦,对了,容翌让我问姐姐,为什么不要紫金翎。”她抿了抿唇,“他说他真的很想知道,让你一定要告诉他。”顿了顿,“要不然姐姐你随便编一个理由,我也算交差了。”
这两个人真是好玩。般配。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他那天问的问题太多,我烦了而已。”我偏偏头,“因为紫金翎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但是既然你们宗主可以拿紫金翎为条件让他做宗主,赵嘉启也拿你去换紫金翎,那必然紫金翎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放我这里,我还得找个地方安置它放着积灰,不如就留在他那里,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只要对他有用,也不算是个废物。”
我都已经说得如此直白,傅苏苏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想平时他们说话她的确很难听懂。
听不懂也是好事,知道的东西太多,难免不会改变一个人。
婚期如约来临,期间未能产生什么变数,有些遗憾。
净属宗一早就派人来布置了一切,我穿着嫁衣坐在自己房内,童婶在外面张罗。
外面人声嘈杂,听起来很热闹,我这边倒是冷清,估摸着时辰快到了,就把喜帕往头上一盖。
过后的一切,因为怕过于热闹引来祸事,所以省去了诸多步骤,过程很快。透过盖头下面的空隙,能看出来留下来的人不多,证婚人听着是郑枫南的声音。
这场婚事大概并不被上天看好,拜天地的正正好一声响雷,等我被送进叶青澜房里的时候,暴雨刚至。
这个时节罕见这种恶劣天气,让人总觉得不安。
但此时无暇他顾,我仔细想了想,按照我的身手十成把握打不过叶青澜,于是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蒙汗药,剂量估摸着应该会一直昏睡到明天中午。
只能这样了,我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以此来麻木自己。
“你这么厌恶我么?”
我抬头,叶青澜一身大红喜服,表情却好像要去参加葬礼。
“你这么快就来了。”我往后坐,尽量离他远点。
“他们都已经走了,童婶也回房睡了,好好一桌喜宴一个人吃有些孤单,所以进来叫你。”他靠着门,并不进来,“若是嫌喜服碍手碍脚,就上去换身衣裳吧,动作轻些,别吵醒童婶就好。”
又指了指我手里的药瓶:“不知道你手里是什么药,但如果对身体不好就不必吃了,我不会碰你的。”
“为什么?”我警觉的看着他,“不是你说的要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