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唱的正嗨起的时,瞅见娘亲的那种表情,慢慢的停了下来。挠着头不明所以,这首歌我从小唱到大,已经是最拿的出手了,你怎么这副表情,好似在说这是谁家的孩子,赶快领走。我觉得唱得挺好听的啊,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呀,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唱的挺高兴的,这才一会儿你咋就苦闷着个脸嘞,给为娘说说怎么回事?”娘亲玩味儿的笑着揶揄道。
他两眼一翻,叹了口气道:“我唱的这么声情并茂,融入了深情。你竟然不懂我,还满脸嫌弃,我严重怀疑你这个亲娘是被捡来的。”然后坐到凳子上一言不发,暗自悲伤不已。
“呵呵..要捡来也是你,哪有娘亲是捡来的说法,又说胡话。得啦,娘亲这就给你写曲谱去,民间俗曲而已,对为娘来说又有何难。等你长大了,学会吟诗作词,就不要整这些了,难登大雅之堂。”娘亲起身走向书桌,乐呵呵的笑着嘱咐道。
“真的吗?太好了,娘亲你最美,么么哒!”赵柽从凳子跳了下来,喜滋滋的跑了过去。娘亲则是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开始伏案作谱。
不多时,一首曲谱成功出世,他则是欣喜不已,嘿嘿的傻乐。娘亲拿着唢呐活动了下手指,开始了练习好汉歌的吹奏,虽然有些不连贯,但是那种神韵已在其中,想来和娘亲的多才多艺是分不开的。毕竟以前也玩过洞箫,这唢呐上手也快。
正当赵柽欣赏着娘亲吹唢呐的别样风采时,老爹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盯着娘亲道:“你干什么呢,人家王贵妃刚分娩不久,尚需休息。你这当姐姐的为何如此吵她,她派人来你这劝说几次,你怎就不停下来。手里拿的啥乐器,拿来给我看看。”说着就抢了过去。
赵柽听到这话,瞬间气上心头。张嘴欲要反驳,却被娘亲从身后扯着衣服拦了下来。娘亲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老爹把玩唢呐,也不言语。
老爹新奇劲儿过去之后,拿唢呐的手背在身后,认真的道:“哪个以后注意哈,人家毕竟刚生过孩子,体谅一下。我也没啥事,就先走了。”说着就欲跨步出门。
“我的亲爹哟!那唢呐是我的,没有谱子你也不会吹,我和娘亲研究了好一阵子了,才有所进展。你这当老子的,怎么能贪墨儿子的东西呢。”赵柽急忙喊道,这老爹也太不靠谱了,见到好玩的东西就想据为己有。
“谁.谁拿你的东西了,我只是.只是玩一玩,嗯~对,到时候还给你。谱子呢,谱子拿给我一下。”说着就进里屋去找,压根就不知道要脸有何用,刚凶过别人,转眼就要谱子。
娘亲则是顺手从书桌上拿起,很自然的递给了他。随后笑着道:“让柽儿跟着你吧,唢呐他虽不知道怎么用,那曲子可是他想出来的,对你练习或许有帮助。”
赵柽不可思议的看着娘亲,这你都能忍?就老爹这德性,是我我是忍不了。他愁眉苦脸的不想去,娘亲则是一直给他使眼色,让他莫耍小性子。
跟着老爹来到了他的宁德宫,他是一脸兴奋。就要使唤人点香,准备衣服。赵柽连忙制止,开玩笑,吹个唢呐而已。你又准备换道袍,又点香的,搞什么玩意。
赵柽赶紧唱好汉歌吸引老爹的注意力,由于歌词很好记,老爹跟着学了两边,基本上能跟着唱了。随后看着谱子开始吹奏,你还别说,和娘亲的音乐功底不逞多让。
他在此呆了一会儿,见老爹玩的起劲儿,压根儿没有让自己玩的打算,就扭身离开了。
一路走着小声嘀咕,有你这么当老子的吗?只顾自己爽。这唢呐算给你了,改天至少找你要十两银子,不,二十两。以老爹你的身份,怎么着也得只买贵的不买好的。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春兰秋菊正带着团子在凉亭下玩耍,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团子的伤势,已经开始结痂了。还好伤口没有发炎化脓,心里彻底放了松,估计后天应该就可以正常活动,至少伤口不会再崩开了。
陪着团子和几个丫头玩耍了一通,就跑到大哥那里看看他的情况。大哥这货正苦笔的写着老夫子留给的作业,见到二弟到来,本能的站起来想去玩耍。看了看作业又瞅下赵柽,想起今天上午被抽的手心,又不甘的坐下了。
赵柽觉得挺无趣的,就又回去了,和团子他们继续耍到天黑。众人吃完饭在院里凉快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与周公见面去了。
梦中正睡的香甜,一个喧嚣的声音将赵柽吵醒。迷迷糊糊的看着天色刚明,心中想着这特么是谁家又死人了。一大早就吹唢呐扰民,不会到上午吹打吗?小心我告你。
走出房门揉揉眼一瞧,脑中瞬间清醒,喔原来我在这里。看着老爹趾高气昂的吹着,赵柽翻了个白眼。向刚出门的大哥挥挥手示意回去,自己就率先转身回屋洗涑去了。
你这不嫌弃娘亲扰你的王贵妃了,我院和她院只隔了一条路。哎,老爹啊,你知道唢呐的意思吗?
后世所传: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
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鞭炮响,唢呐吹,各种纸钱烧成灰。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两耳不闻棺外事,一心蹦哒走黄泉,一路嗨到阎王殿,从此不恋人世间。
赵柽熬过早上老爹的摧残,中午来到一家酒楼旁边的偏僻小胡同里。游侠儿王强的家就在这里,三日之期已到,赵柽心有所思的敲了敲门。
不多时,一人谨慎的探出头来查看,这是王强那姓李的兄弟。当李兄看到他的时候,哼了一声,眼神不善,而后侧身让了条路。
赵柽走进院内,隐约闻到一股草药味,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进入屋内,见床上躺着一位上身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人。走上前去查看,从露出的部分面容,也分不清是谁,青一块紫一块的。
“李兄,床上躺着的可是王强,怎么回事,谁干得?”赵柽走到院内,对着正依靠在厨房门框的汉子道。
“高俅!”李兄闷声回了一句,瞥了他一眼,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