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已是傍晚,她在化妆间把精致的妆容卸下,又化了个裸妆,下午的时候江可可被公司叫回去了,她独自开着车离开片场。
给自己的发小打了个电话,一起去影院看最新上线的电影,来得晚,好位置都被选的差不多了,只能坐在角落里,在昏暗的空间里,她带着黑色口罩跟林白烟,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
足足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走出影院,她慵懒打了个哈欠。
此时,灰蒙蒙的天空飘起了细雨,让这个城市更加的寒冷,回到暖气十足的车里。
林白烟开着车,放了一首欢脱的歌曲,觑了一眼,许月归已经把口罩摘下,露出她那张明媚动人的脸蛋。
“月月,当初你就应该听我们的进什么娱乐圈,现在屁事没有。”林白烟轻轻地叹息。
“因为喜欢,所以值得,我不是经商的料,公司有哥哥,而我就只是选择了一件喜欢的东西。”而这是条不归路。
而唯一的变数,就是她嫁给了焉执念。
她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嗯……”林白烟没再说什么,因为这个话题让气氛压抑,她想了想,笑着开口,“我们去铭轩阁吧,好久没和你去那吃饭了。”
许月归点点头,她也挺想念那的。
基于昨晚的教训,她带上口罩,还在头顶扣上了一顶黑色鸭舌帽,一副见不得人的鬼样子。
走进包厢,她口罩摘了,笑着开腔,“的确,这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
林白烟把包放在椅子上,“你现在是大明星,我作为你的好朋友,说出去可骄傲呢。”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在菜单上,大手笔的打钩,很快,摆满了一桌。
两人的毛病就是,即使知道吃不完,但还是看到喜欢的还是会点一桌。
在吃饱喝足后,看着有些菜还没动过,林白烟叫服务员把剩下的菜打包带走,她对许月归解释道,“我家狗狗还等我回去投食呢!”
“酸了酸了。”吃饱饭后,还不忘给她撒狗粮,她够饱了好不!
林白烟捂嘴偷笑……
她把林白烟送回家,又一人驱车离开,回到似水年华,洗完澡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天都在赶通告,她身心疲惫。
她的卧室采光特别好,当第一缕阳光折射进房间,她就醒了,慵懒的升了个懒腰,光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心情愉悦。
洗漱出来,去餐厅弄了点早餐,便坐在阳台的瑜伽垫上,用手机开了歌,开始做拉伸运动。
一身细汗,她折回房间去浴室洗了个澡,身上的皮肤和发丝都是沐浴后的香气,又来到衣帽间,挑挑选选,半个小时后,收拾妥当就开着法拉利往剧组赶。
……
她穿着汉服,梳着那个年代的发型,在眉心间还画了一个玫红色的小图案。
她坐在躺椅里,揣摩剧本,今天是哭戏。如果用力过度,就显得很假,但要想做的自然,又很考验一个人的演技。
从上场前,她就在心里酝酿那种情绪,爱而不得,一颗真心被人狠狠踩碎的心情。
在现实中,她真的体会不到,那种卑微的爱……
人工降雨,落在三人的身上……
韩鑫宇换上白色的古代服装,气宇轩昂,谦谦有礼,正在质问她。
“高依依,你怎么可以伤害雨柔,她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不喜欢你,你要气就来找我,欺负她干嘛??”韩鑫宇眼里含泪,抱着浑身是伤的雨柔,对许月归大喊。
“我没有……我没有……自从被你拒绝后,我就一直待在府中,我根本没跟她见过面。”许月归急于解释,语气有些急,眼睛透出的光亮却又无比坚定!
“没有……”韩鑫宇冷呵,无比讽刺,“我从没有见过世上有你那么狠毒的女人,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许月归看着韩鑫宇眼里对她完完全全都是厌恶,心里很痛,拼命的摇头。
“风逸,我真的没有想伤害过任何人,我没有……”雨下的很大,可她的声音依旧清晰,不卑不亢。
“执迷不悟!”韩鑫宇丢下这四个字,就抱着怀里的女人,转身而走,没有在看她。
他丢下了她,不管她在雨中已经瑟瑟发抖,随时倒下。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她终于留下了眼泪,是无声的哭泣,悲恸的,脆弱的,同时又是不服输的。
她红着眼眶,看向了镜头,清澈见底的明眸,热泪盈眶。
绝美!凄凉的美……
看得在场的人,起了鸡皮疙瘩。
“卡!”
江可可就立马把毛巾披在许月归身上,她跟着江可可回到休息室,眼眶还是红红的。
“没事吧?”江可可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没事……就是有点难过。”那种被心爱的人冷眼相待,恶语相向的感觉,极差!
“我点了热奶茶,差不多到了,等等我拿给你。”江可可望着妆容都差不多花掉,但依然精致绝伦的许月归,心里升起怜惜。
“嗯……”
夜里,她发烧了,淋了雨,没有注意,所以着凉了。
她昏昏沉沉地去拿药,却发现药箱空空的,因为实在难受,连喝了几口热水,外面天太冷,她不想出门。
躺在床上,双眼迷糊的找出手机,在软件上找了一家药店,把看着有用的药都买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药。
坐在沙发上,倒水的手都是抖的。
胡乱扒了几颗退烧药,闭眼吞了下去。
意识迷糊,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闹钟响了好几声,都没叫醒她,是江可可来她家敲门,她才醒的,不过她烧得更厉害了,快到四十度。
江可可心里很是担心,要她去医院。
许月归脸蛋红的可怕,嘶哑着声音说不想去。
江可可没辙,走出阳台,犹豫了一会儿,拿许月归的手机,给焉执念拨了个电话。
大概在十秒后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薄凉低沉,淡声开口。
“是焉先生吗,月归她发高烧了,但不肯去医院。”
那边静了一会,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叫医生去看。”
男人又淡淡地补充一句,“我晚点去看她。”
“嗯好,谢谢焉先生。”江可可带着感激的语气。
“应该的。”
……
傍晚五点,焉执念来了,他走进她的卧室,看到此时正躺在床上,一张因为发热而红彤彤的小脸,目光薄凉。
他脚步很轻,江可可后知后觉才发现。
“焉先生您来了……”江可可有些畏惧这个男人,即使他此时的脸色很平静,她还是声音弱了下去。
“嗯。”他淡淡的回了声,目光始终落在那张双眼紧闭的女人身上,“她怎么会发烧。”
“月归,她……因为昨天拍戏淋了雨,都怪我,我应该叫她早点吃点感冒灵,预防的。”江可可把她发烧的事,归结到她照顾不周上,语气满含歉意。
“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焉执念黑眸亮却无光,语气极淡,“你先回去吧。”
“嗯好,麻烦焉先生了。”江可可点头,拿好包就走人。
房间只剩下两人。
焉先生的脸沉得可以滴水,他拿起桌子边的体温计,走近,给许月归量体温。
他静静地打量她。
生病都那么好看……
他有病…
看着温度下降,明天就能好了,他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在午夜,女孩呢喃着出声,“水……水”随着意识渐渐清醒,“江可可,我要喝水听见没!”
水递到了她的嘴边,待她喝完,发现不是江可可,而是焉执念……
“难伺候。”焉执念鄙夷一句。
“如果知道是你,我肯定渴死也不会叫你。”她别过头,面无表情。
“生病还那么倔。”焉执念总结出一句话形容她。
许月归:“……”
她听见焉执念走出房间的声音,接着他关上了门。
他这是走了吗……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闻到米粥的香味,看来她不仅烧晕了,还饿晕了。
她肩膀被人轻轻推了一下,传来焉执念不冷不淡的声音,那米粥的香味更近了。
“起来把粥喝了。”
“不喝,不好喝。”
“你还挑……”
“哼!”
“看来你是想我用特别的方式,喂你喝!”后面几字,男人故意咬重了些。
女孩眉心重重拧,厌气极重,“你除了威胁我,你会干什么??”
“你觉得呢?我还会干什么。”男人嘴角勾起好看的幅度,痞里痞气的。
她喝了一口,心里想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