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国峋城大将军府,将军院落居所,年轻丫鬟端着盛有温水的水盆,从屋门进进出出,她们行走匆忙,一脸焦急之色,府邸上下都在为即将出世的将军孩子忙活,忙忙碌碌的,一片热火朝天。
啊啊啊,宅子内屋里,既幸福又煎熬的女人发出一道道撕裂的疼痛呻吟声,幸福是因为孩子即将出世,她和爱人将要拥有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煎熬则是因为生产的巨大疼痛感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接生婆老妇人守候在床榻边,为大将军夫人接生,她不断地指导和鼓励道:“夫人,深呼吸,用力,孩子快要出来了,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啊!”
将军夫人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睡衣,上身盖有一张薄纱被单,两条腿撑起张开在床面,呼哧,她按照接生婆地指导,有规律地大口呼吸,啊啊啊,她稍微一使劲,下面疼痛剧烈,让她难以忍受,痛呼出声。她那光滑细嫩的脸蛋冒出晶莹细密的汗珠,湿透的发丝贴着额头脸颊,身上薄衣和身下床单被大量的汗水打湿。
副将军林成守卫在宅院圆形石门外,他来回踱步,不时地轻轻跺脚地面,走两步撇头往将军居所望去,走两步又撇头往将军居所望去,他敬重长官大将军秦武,对即将出世的大将军孩子也是十分地期待,因此内心激动紧张。
片刻后,接生婆老妇人的声音提亮了一分,她心情激动地道:“夫人,用力,孩子要出来了!”
啊~夫人使劲,又是一道疼痛的悠长的呻吟声。
哇哇哇,婴儿的尖细的啼哭声响起,同夫人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有新的婴儿降临世间,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神圣的时刻,新的生命意味着新生,就像小草和树苗一样,将会给这个奇妙的世界带了不一样的色彩,而且,这个孩子出生于名门望族之中,注定有着不平凡的人生,被许多人重视和期待。
最令人惊叹和意外的是,和这个新生命一同降临的,还有一片祥瑞的天象,就在婴儿出生得那一刹那,顿时,峋城天空出现一团五彩的祥云,云朵绚丽迷幻,非常的神奇漂亮。一道巨大的太阳光束穿透厚厚的云烟,照射到整个峋城里,金色的阳光洒满在全城各个角落,铺洒在人车穿行的拥挤街道上、宽阔的府邸庭院里、高耸的房子屋顶飞檐……街上人流抬头仰视,屋内人们纷纷走出房子,金色光芒照在人们身上,温暖的感觉流淌身躯,让人感到身心舒泰,更多的是巨大金色光束带给人们强烈的冲击力,令人心神震撼。
三垣天市垣旁,一颗微小的新星出现,它开始时光亮如火炬,转瞬间便恢复了正常,变得平淡无奇,快速地,和周围的其他小星融合在一起,无法辨识,辽阔浩瀚的神魔大地,亿万生灵里,只有极少数的生灵注意到了这一场转瞬即逝的变化。
……
大将军居所内屋里,接生婆老妇人小心翼翼地抱起刚出世的婴儿,怀抱幼小脆弱的婴儿,轻轻地摇动,小声地安抚。外面金色的阳光透过紧闭的门窗照射进来,投下一片亮光,将出世婴儿、将军夫人、接生老妇人、几名年轻侍女和屋内的一切事物映照得金黄,金光照在幼小的婴儿身上,在婴儿细嫩的皮肤涂抹上了一层金辉,仿佛一个金光灿灿的小人。
一页巴掌大小的金帖薄页从高空金色祥云中飘落,它无声无息地在金色天空中漂浮旋转,行动轨迹自由飘逸,从天空落下,飞入秦大将军府中,又悄无声息地融入到婴儿体内,无人发觉。
婴儿出世,夫人也停止了声嘶力竭地呻吟,此刻,她身子虚脱,安静柔弱地躺在床上,看着旁边老妇人怀里自己刚出世的男婴,细长的眼角流淌下了幸福的泪珠,泪滴地噗噜噜滑下脸颊,顺着丝鬓流下枕头。
……
一线天葫芦关外,厉陈两国大军激烈地交锋,两军将士戈戟相向,刀剑相拼,一片杀气熏天,漫天血雨泼淋,拼杀画面极其的惨烈,突然,两军上方天空漂浮出彩色祥云,绚丽多彩,一道道粗壮的金色太阳光束透过浓厚的彩云云层投射下来,凌乱地照射向西面八方,光芒闪亮,刺激人眼,场面蔚为壮观,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惊叹。金光铺展在苍黄的大地,地面仿佛一张巨型的金色画纸,金光照在高耸的山峰、青灰色的城池石墙、屋舍密集的围城……一切皆显得神圣且美丽。
正好有一道光束投射到战场上,金光映照在两军将士坚毅的脸庞、锃亮的铠甲、锋利的战器……他们全身上下皆被金光包裹,皮肤散发着亮光,好像被镀上了一层金漆,俨然变成了一个个黄金铸造而成的雕像。金色阳光映在众战士的眼睛,他们的瞳孔中闪烁出金色的宝石光芒,仿佛一粒粒珍贵的金色玛瑙一样。
咚咚咚,呜呜呜,战鼓号角轰鸣,声响震天,大战双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头顶上方天空骤然发生的一切奇妙变化,是多么的壮丽吸引人!但是,大战火热,任何一方将士都没有停下手中进攻的利刃,他们心中蕴含的杀意不曾减弱半分,杀杀杀,英勇战士呐喊,洪亮的喊杀声不停,震耳欲聋,铮铮铮,刀剑挥斩,戈戟刺出,利箭飞行,金铁撞击之音不绝于耳,各种声音巧妙地融和在一起,演奏出一支万古绝曲。
两支大军如同两波汹涌的海水翻滚撞击在一起,激起滔天巨浪,战场上鲜红的血沫飞溅,泼洒在金色的天空,形成纷扬血雨,在金光地照射下,变成红金色彩珠,滴答,红金色血珠飞快地淋落下地面,血水四溅,盛开出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花,仿佛在地面金色的画纸上描绘出一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说不出的妖艳,然后,血液流淌,它们又迅速地扩散开来,仿佛有生命般,微闭的花骨朵绽放开来。
杀杀杀!陈国厉国两支大军在金色的世界里激烈地战斗。
……
片刻后,金色褪去,天空还原成秋日里的苍白颜色,万物退去了美丽迷人的金黄色泽,秋风萧瑟,黄叶飘扬,一切变得苍黄凉莾。
惨烈的战场上,雄骏的战马在敌军人堆里左右冲撞,一个个敌人被撞得抛飞远处,倒地翻滚。马背上,英勇的士兵挥舞手中锋利的大刀,左劈右砍,每一刀下去,都会带出一串血珠,砰砰砰,有敌军士兵倒下,伤口鲜血染红铁甲,倒地后身下流出一片血液,尸体卧倒在血泊之中。
对面,十几位步兵合力,十几支尖长的战戈向骑兵笔直地刺去,高大的战马马躯瞬间被尖锐的矛头洞穿十几个窟窿。
扑通,战马向前跌落,马躯翻倒在地,沙沙沙,它在地面滑行,冲出一段不短的距离,在泥土里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倒地后,它四肢抽搐,大量的血液从伤口血洞中冒出,马躯抽动了几下,最后马眼圆睁着地死去。马背上,骑兵也被刺死亡,他被压在沉重的马身下,开膛破腹,腑脏流出,死相恐怖,死的不能再死。
陈军战士皆是骑兵,士兵有战马相助,互相配合,战斗力强大,远胜于厉国步兵。而厉国以步兵为主,能与敌军骑兵对拼的骑兵只占了部队人数的五分之一,不过步兵都套上了硬铁盔甲,防御力强大,能够有效地抵御攻击,降低伤亡。战争惨烈,交战双方各有人员伤亡。
战场的另一个位置,秦武换掉了受伤战马,再次对抗勇猛的陈国国主陈彪。奈何陈彪座下凶兽狙击黑虎凶猛残暴,每每迅猛地出招袭击。秦武座下战马被惊扰,害怕地不敢近前,秦武不胜其烦。陈彪大刀有力,战斗凶猛,又有狙击黑虎地协助,稍占上风,每一刀攻击在秦武身上,都给秦武带来不小的麻烦。奈何秦武有湛蓝色战甲防守,防御力惊人,陈彪也不能破开秦武战甲防御,无法重伤击杀秦武,只是给秦武带来了一些小伤,无足轻重。陈彪就从秦武座下战马寻找突破口,命令狙击黑虎不断地袭击战马,可是,每当秦武座下战马疲惫时,旁边负责压阵的部下立马换下自己座下战马给大将军秦武,秦武迅速地调换座下战马,同陈彪激战。两人缠斗在一起,难以分出生死。
只是,局面显然不利于秦武,不过,他也不是要和陈彪拼个你死我活,只要争取一点时间,难民全部进入葫芦关,他就会命令所有部下撤退!
……
“大将军,板桥镇百姓已全部进入葫芦关!”一位军官从厉军后方冲入战场,左冲右突,向着秦武所在的位置跑来,待靠近大将军秦武,他高声禀告道,此人乃是负责护送难民的刘力,他将难民送入葫芦口后,便马不停蹄地返回,第一时间通知大将军信息。
秦武与陈彪久战不下,他眼角余视,见己方大军不断地有将士伤亡,处于劣势当中,不可久战,此时,他听到部下战将的回报,便命令大军撤退,他声音洪亮地下令道:“退兵!”
“退兵!”
“撤退!”
“快撤退!”
……
厉国军队里传出退军的呼喊声。
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吹响,哗啦啦,撤退的旗帜摇曳,厉国大军撤退,且战且退。
陈国大军见敌军退兵,国主陈彪大喝道:“给我追!”
“哈哈哈,追啊!”
“追追追!”
“杀杀杀!”
……
陈国全军将士追击敌寇,他们猛烈地扑杀。
……
“快进入葫芦口!”厉国大军来到一线天葫芦口通道前,秦武催促部下将士进入通道!
“快快快,进入一线天就安全了!”厉国士兵行动快速,有序地进入一线天通道,来到这里,他们就已经相对安全了。
嗖嗖嗖,待陈国大军追击到距离一线天十公里处,高耸山崖上一支支利箭射出,箭矢如雨,射击在他们前方不远处,骑兵勒住战马,停下步伐,不再追杀。
两军分开,厉国大军走在一线天通道里,前方就是葫芦关,有守关大军驻守,负责给秦武部队压阵,山崖上布满了弓箭手,易守难攻。
陈国大军难以攻入一线天,陈彪也不敢带领将士贸然挺进,他立在原地,全军将士将其包围保护在中央,他隔着十里距离,高声地朝秦武喝叱道:“哈哈哈,秦匹夫也不过如此,叫厉惊天狗贼洗干净脖子,寡人下次来提你们的项上人头,若是怕死,叫厉惊天狗贼乖乖地跪在寡人的面前,寡人大发慈悲,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陈军将士附和大笑,对敌军主帅和敌国国主无情地嘲笑,哦哦哦,他们高举战戈,挥舞旌旗,一片喝彩。
秦武不做任何回应,他带领部下返回葫芦关修整。
山崖上,有厉国将士眼神冰冷地盯着敌国国主陈彪,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战斗过后,战场地面尸体堆积,残肢碎块散落各处,这一场短暂的大战,交战双方各留下了数百具具尸体,无数断裂的兵器丢落在地,鲜红的血液染红土地,木头、皮甲、旗帜和衣服点燃,烘烘燃烧,升起熊熊火焰,炎热的火焰炙烤尸体,散发出强烈刺鼻的烧焦气味,一道道黑烟缭绕升起,弥漫在战场周围,漂浮缭绕在战场上空。
哎呦,厉国大军小败,受伤将士人数众多,他们互相搀扶着行走,一路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队伍气氛压抑。
进入葫芦关后,众多伤兵被安置在一间间宽敞空旷房屋里,他们卧倒在铺有被褥的石板地面,个个脸色苍白,额头青筋因为疼痛而凸起,啊啊啊,口中不时传出痛苦的低吟声,显然他们身体承受着巨大的伤痛。
秦武吩咐立即给予伤兵治疗,医师赶紧上前救治伤兵,为伤兵清理干净伤口,实施手术,上药包扎。
……
富丽堂皇的王宫宫殿内,四方角落使用巨大的石柱支撑起殿顶,一个宽大的水池座落在宫殿中央位置,四面有薄纱帘子遮挡,旁边低矮的石墩上,摆放有各种精美珍贵的装饰品,有色彩缤纷的琉璃灯盏,有洁白如玉的瓷器,有精致的铜器麒麟鼎……香炉直烟升起,烟气发散开来,熏香扑鼻。池边石桌面上,摆放有美酒佳肴,汁多味美的水果。
啪啪啪,嘻嘻哈哈,水池温泉水雾氤氲,充满了迷幻,从水池里传出男人女人的嬉戏欢笑声,好不快乐!厉国国主厉惊天徜徉于酒池肉林当中,口饮美酒,怀抱美人,在水中玩耍嬉戏,陶醉沉迷!
哒哒哒,一位老太监脚步匆匆,上前参报军情,他启禀道:“启禀王上,葫芦关外,敌国陈国国主率领大军追杀板桥县城军民,不断地残害王上臣民百姓,侵犯王上领土,秦大将军率军出关,与陈国国主大战……战败了!”
砰,厉惊天听闻秦武战败的消息,双眉竖起,眼喷怒火,龙颜大怒,他掷杯落地,精美昂贵的白玉瓷杯从纱帘里飞出,砰的一声,酒杯破碎一地,紧接着,只听见喝骂声起:“哼,秦武老匹夫,竟然为了几条贱民性命出城交战,葬送寡人的威猛大军,若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处,定治他死罪……”他怒骂一通,仍是不见气消,口鼻哼气。
扑通,伺候在旁的十几位年轻太监和宫女受到惊吓,他们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老太监诚惶诚恐跪地,安慰道:“我王息怒!我王息怒!我王息怒!秦大将军只是小败。”
秦武武功超群,实力高强,峋城除了秦武,厉惊天也拿不出人能与凶猛的陈国国主陈彪对战,再加上秦武为人正直,低调做事,不会贪权夺势,他也不想失去这样一枚有力的棋子,唤近老太监道:“你过来,传寡人旨意……”
“是!王上。”老太监得到厉惊天的吩咐后赶紧退下。
“好好的心情都让秦武那老匹夫给破坏了,爱妃,寡人一定要好好地惩罚疼爱你们,哈哈哈!”厉惊天的污言秽语声起。
“王上不要啊!”有尖细甜美的声音回应。
嘻嘻哈哈,酒池里被打断的嬉戏玩笑声再起,好不快活!
……
秦武带领手下将士返回厉国国都峋城,此时,他身边只跟随着副将李连刀,林成被他安排葫芦关救治伤员。大战结束后,因为担心家里妻子,他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铿铿铿,叮铃叮当,一进入城门,五匹高大的骏马拉着一辆华贵的庞大车辇迎面驶来,它行驶在坚硬宽广的石板路上,车身用珍贵红木打造,车厢雕刻有精美的图案,挂珠吊坠,装饰华丽,后方跟随着一队大内侍卫,他们腰悬金刀,威武不凡。车头铃铛叮铃作响,马车每行到一处,街上的拥挤的行人赶紧向两旁避让,纷纷闭嘴,不敢喧哗。
马车行驶到城门军地广场上,停在大将军秦武的面前,咿呀,车厢车门打开,从车上走出三个太监,一老两少,老者头戴紫色高帽,头发全部盘在帽子里面,脸庞眉毛修得细长,面皮抹着浓厚的白霜,身穿一袭紫色蟒袍。
秦武看到三人时,微微一诧,向前迎接三人。
三人下车后并行往前走去,左右两位年轻太监稍落后于中间年迈太监,他们走到大将军秦武的面前,恭敬地对秦武施礼,中间那个老太监问候道:“大将军!”他的声音尖细,又带有一些男人的沙哑,好像钢锯切割金铁的声音,难听刺耳。
啪,秦武双手抱拳还礼,他客气道:“李公公有礼了!不知李公公到来所谓何事?”
双方见礼完毕,站在中间的李公公说明了来意,他告知道:“大将军,咱家是奉王上的命令给大将军传递圣旨的,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大将军,接旨!”
秦武听闻,面色微微一变,随即他很快地恢复过来,左手按住左腰长剑,咚,右腿屈膝蹲下,左腿膝盖跪地,脑袋低垂,回复道:“末将接旨。”
哗啦啦,周围一众将士单膝跪拜在地。
老太监大声地诵念圣旨道:“大将军秦武威猛,率寡人大军英勇大战陈彪,救厉国五千百姓于葫芦关外,扬寡人军威,寡人心甚是欣慰,记大功一件,赏赐黄金万两,特此表彰大将军,希望大将军继续为寡人分忧,保卫皇城安全,保护厉国百姓!”这一卷玉轴可是大有深意,不仅是告诉秦武,还有告知在场的所有人。
秦武严肃地接旨道:“谢王上,末将一定牢记使命,不会允许敌军踏入王城一步!”他紧张的内心稍微放松了下来,他还是被这一纸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到了,虽然有惊无险,但是其中的警告意味明显,他没有通报就出城救人,显然是让他不要擅作主张,不过,拯救板桥镇难民的功劳算是被彻底抢走了。
李公公说道:“大将军英勇,劳苦功高,王上都看在眼里,王上还让咱家传话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将军不必介怀。’”
秦武称谢道:“多谢,劳烦李公公了!”
“好了,圣旨咱家已经传送完毕,赏赐很快就会送到大将军府上,咱家也该回去了。”老太监告辞道。
秦武送道:“李公公慢走!”
一老两少三个太监搭上华贵马车,骏马调转马头,拉着马车疾驰离去。
秦武挺直站立,沉默不语。
呱嗒呱嗒,骏马在街道上奔行,马蹄踩踏在坚硬的石板上,铿锵有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有一骑朝着军地广场疾驰而去。吁,骏马到达军地广场,马上士兵拉紧马绳,一人一马立即停住,马背上士兵飞身下马,他快步地走向秦武,气喘吁吁地拜见道:“大将军!”
秦武脸上神色严肃,他见是自己府上亲卫,立刻询问道:“有什么事?”
“恭喜将军,喜得贵子!”侍卫内心激动,他声音洪亮地报喜祝贺道。
秦武听闻,他身体轻微地一颤,眼眶湿润,眼角通红,显然,他此刻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激动,心脏怦怦地直跳,但是,为了不在全军将士面前失去威严的形象,他尽量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保持身形肃立。
这一响亮的报喜声传播开去,秦武部下将士听闻,他们纷纷围拢上来,贺喜道:“恭喜将军,喜得贵子!”他们是发自内心地为大将军感到高兴,比刚刚大将军收获到王上的赏赐还要激动几分,大将军爱军爱民,体恤下属,深受他们地尊敬爱戴。
秦武眼睛带有亮光,面含微笑,点头致意,他唤来李连刀吩咐道;“李连刀随我回府。”
呱嗒,秦武飞身上马,率领十几骑奔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