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仇的,但看到这一刀了吗?现在有仇了!”
爱德华多指着自己伤口的位置,脸上闪过一抹疯狂之色。
“能说说详细情况吗?我们不明不白的帮你拍了照,一旦得罪了大人物,我们恐怕没什么好下场。”林一谨慎的说道。
这时,李德文的激动也跟着冷却下来,目光咄咄逼人,盯着爱德华多,好像他一旦说出什么不利的话,就会立刻扑过去扭断他的脖子一样。
爱德华多倒是没准备隐瞒,或者他觉得压根儿没什么可隐瞒的,痛快的说道,“这栋房子的主人是我一位客户的丈夫,当然他们的婚姻早就失败了,她想离婚,可她的丈夫显然连一毛钱都不愿意分给我的客户,所以我的客户准备跟她丈夫打离婚官司,一旦能够坐实丈夫婚内出轨、有错在先,她将大概率获得官司的胜利,并分得更多的财产。”
事情的确很简单,可林一依然不放心,“所以我们是来找你客户丈夫出轨的证据?就这么点事值得付出150万吗?”
爱德华多笑着摇了摇手指,“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位女客户再找到我之前,分别聘请了律师、私人侦探以及所有她能找到的人帮忙,钱花了不少,可没有一人能够完成任务。
因为她丈夫是位不折不扣的富豪!
孩子们,我在这免费送你们一条真理,在美国,你可以骂总~统、甚至冲着总~统夫人竖中指,对着任何一位政~客骂出你肚子里所有的脏话,但有一条,千万不要得罪有钱人,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的生命变得毫无意义,而你却毫无还手之地。
我们今天将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位有钱人,他名下有多家地区性报社、房地产开发公司、酒吧、餐厅,生意覆盖面极广,在各行各业有着数不清的人脉,同时他还是好几位议员的资助者,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身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吗?不用猜了,就是里面那个碧池养的杂种指使人干的,就是为了给我一个警告,警告我别插手他的事情。”
说到这,爱德华多不禁嗤笑了一声,“可他太小看我了,我当年为了上位,可是在迈克尔杰克逊家的厕所里潜伏了半个月,就凭这点手段想吓退我?开什么玩笑!那可是150万美元,足以让我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一切!”
说出这话的爱德华多显得有些癫狂自傲,可林一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对钱的毅力,似乎为了钱,别说被捅一刀了,就是被子弹在身上穿个孔,只要死不了,这钱也得非挣不可。
爱德华多又道,“而且我们这行非常看重声誉,我以前的成功慢慢积累到今天的地位,就值得客户付出150万美元的酬劳,可如果我这单生意失败了,此前的功绩将烟消云散,没人愿意将钱交给一个失败者,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大生意找上门,也就意味着我只能靠着给大明星打扫卫生赚点辛苦钱,该死,这怎么可能!”
林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爱德华多今天给他灌输的知识,都是以前闻所未闻的,也是,他以前生存的环境再恶劣也只是社会的底层,至于上层社会是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今天也算是托爱德华多的福,开了一把眼界,原来上流社会的人是这么玩的!
“好了,我说的够多了,现在轮到你们了。”爱德华多沉着脸说道。
李德文看了看林一,自信的说道,“我们Z国人有句俗语,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收了你的钱,我们自然会把工作做好,可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该把目标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否则认错人可不怪我们。”
爱德华多摆摆手,“不用照片,目标的名字叫艾斯利,根据我的调查,这里是艾斯利一处隐秘的房产,平日里用来与情人私会,时不时的还会在这里开yin乱派对的场所,每次离开之前他都会聘请家政公司过来清扫。
至于他的保镖顶多会在庄园外围巡逻,可除了艾斯利以外不会有任何雄性生物会出现在房子里,所以你们只要看到了男人,就一定是他!”
笃定的口吻不容置疑,林一和李德文对视过后,同时下车,在后备箱里一阵捣鼓,人手一部单反相机,随后将连衣帽套在脑袋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快步穿过马路来到庄园外墙之下。
在车上爱德华多的注视下,李德文率先背靠石墙,人工搭桥,双手一撑就将助跑后跃起的林一送上了墙头。
趴在墙上的林一,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警报声或者巡逻的人,这才放心的伸手将李德文拉了上去,顺利的潜入了庄园。
“哥,怎么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
二人跃下石墙后,躲在了一颗梧桐树下,李德文警惕的问道。
林一也一改冰冷的面容,神色变得认真而凝重,“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妙,留个心眼,一旦出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撤退,不能为了2万美元把我们一辈子搭进去。”
他难得多说了几句,李德文感觉到浓浓的关心。
“知道了哥,我们进去吧?我看了,一楼应该没有人。”
透过一楼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部的装饰,有没有人一目了然,当然,他们目前所处的位置只能看到一部分。
林一犹豫了一下,指着别墅侧面的阴影位置道,“我们从别墅侧翼爬上去,那里应该只有一层楼,然后从楼顶到主屋的二楼,然后从阳台进入房内,比从正门进安全多了。”
李德文挠了挠头,“听哥的,不过背着这相机太碍事了。”
吐槽了一句,二人一前一后的小跑到别墅侧翼,透过窗户向里望,这里应该是主人的书房,只不过现在里面没人。
二人伸手矫健,几下就扣着砖石间的缝隙,攀上了一楼屋顶,不过屋顶呈坡状,不好立足,他们只好手脚并用,来到了主屋的外墙边,琢磨着爬到二楼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