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宫外,迎来一“花蝴蝶”的险峰觉得,这事错不在自己,人不是自己领过来的,所以即使丢人,丢的也不是自己主子的人。
可是,带这个花蝴蝶来的,正是冉杰的大婢女——冉.自己人.暮啊!
“险峰哥哥险峰哥哥,你想我了呗?”
“险峰哥哥险峰哥哥,你又英俊了!”
“险峰哥哥险峰哥哥,你怎么不笑笑啊!”
这清脆毫不收敛的声音,在人烟稀少的皇宫偏门,是多么的惹人注目。
有巡视的士兵,有锦衣卫的哨所,还有执一长矛立于宫门口的侍卫。
险峰已经感觉到了众人暗暗扫过自己的余光。
虽然他们看起来都是目不斜视,认真当差。
但作为这三个侧门中最最重要,距离皇帝处理政务的御景宫最最近的西门,是禁止闲杂人等随意进出的,连采办的小宫女太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所以一下子出了这么一个引人注目的事情,众所好奇也是在所难免。
“险峰哥哥险峰哥哥!”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总是这样精力充沛。
在那“花蝴蝶”的几经摧残下,好像让她进自己主子的马车隔绝外面的视线也是合情合理。
在众人看来,那个作为不速之客的小姑娘大大咧咧的进去了丞相大人的香车,就是不大懂事,而丞相大人的亲信放她进去就是不想让大家看了笑话。
情理之中的推测。
余光看着那个粗鲁掀开帘子钻进香车的小姑娘,大家被车帘阻挡住了视线同时也收回了目光,不另作关心。
带着“花蝴蝶”来的冉暮也登上了香车。
看着室内被弄的一片狼藉,炭笔滚在了榻上,《诗经》被掀翻到了白羊绒地毯上,只剩下那袅袅烟痕颤颤悠悠仿佛诉说着那个“花蝴蝶”的暴行。
“冉钟。”冉暮本就冰冷的语调更加冷冽了。
穿的花里胡哨的冉钟一个瑟缩,讪讪然的扯着嘴角尬笑。
这不是配合你们演戏吗!!
姐姐姐我错了!
这真的是帘子先动的手!
你知道的吧它掀起来会有风的!!
不怪我!
而全程看着自己小妹抽风的冉暮,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捡起了掉在地毯上的书。
书页乱翻。书签也掉了出了。
冉暮一丝不苟的整理好,夹回书签时,无意间看到《子衿篇》旁被用炭笔工工整整的就下了一个“情”字。
而冉钟不敢吱声,颤颤巍巍的偷瞄了一眼自己面无表情的长姐,又偷偷掀开车窗帘一眯眯的缝,外面是同样面瘫的险峰。
几经犹豫之下,强大的求生欲让她选择了险峰哥哥。
“险峰哥哥,我冉姐……哥哥呢?”
即使是依靠内力的秘术传音,冉钟也被三番五次耳提面命的叮嘱过何为祸从口出。
“冉哥哥不用午膳?”
险峰目不斜视。
“冉哥……”
在自己长姐的冰冷目光下,冉钟终是噤了声,抱着膝盖坐在了毯子上。
真是无聊啊,冉姐姐不在,亲姐姐不爱,嘤嘤嘤。
“又哥是不是……”千言万语的问句都在自己亲姐的面无表情中咽鼓作息。
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去喂猫。要不是被两个神经病盯上了,我姐哪儿会带我来这儿!
来这儿还要演戏。
显得我傻了吧唧的!
真是麻烦。
“嗯。”
“……”
在冉钟胡思乱想之际,冉暮和险峰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