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的面色十分苍白,好似大病一场的样子。
这个人叶黎记得,是这个课堂上最老的一个学生,他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少年和青年的时光,但是直到中年了他还在这里,他就是子阳。
这里毕业的基本条件就是领悟剑意,子阳一直到中年都没有领悟出剑意。所以他被称为族中的反面教材,人们都用子阳来教育族中的晚辈。
但是没人在意到他的努力,这一篇的剑诀他已经烂熟于心中,他的每一式每一招都已经做到了完美无缺,几乎就是教科书级别的。
一边的老者没有看他一眼,子阳的招式每一下都经过紧密的计算,就算是最精妙的大师都会败于这样的剑招之下。但是老者没有看他一眼,因为他练的不是剑,他锻炼的只是自己的才智而已。
一边剑诀已经舞完了,子阳额头上布满了汗液,他的这一遍已经打出了自己内心的水平。他期待的看着老者。
老者摇了摇头:“子阳啊,你还是不懂啊!你的天赋不在于此,你始终都无妨明白什么是剑意也不懂什么是剑道,你总是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明确的表达出来,但是世间的很多东西并没有解释。你回去想想吧,找点其他事情干干吧。”
子阳默默的站在了一边,他跟以前一样毫无生气一点都没有反应。
“哎。”站在叶黎前面的子月叹了口气,叶黎知道子阳是他的哥哥,他的爱好也来自与哥哥。只是他的父母一直在强迫子阳而已,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剑才是王道。
第二个人已经上前去了,他是这一年的新生跟叶黎和子月是一届的。他的剑诀显得十分生涩,但是却透露出一股异样的韵味,老者点了点头。这个少年是真正的领悟了剑,这一领悟并非形而是意,即便他剑法生涩但是意境高远。
“下一个。”老者挥挥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约到了中午时分终于轮到了子月,子月首先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取出自己的剑。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叶黎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用了隐形眼镜。但是这样的剑法显然已经达到了白发老者的要求,它的里面蕴含了一丝意念。
天上的阳光似乎暗了一下,林子里面已经有了一丝寒意。老者的眼神中爆发出一丝震惊,这是阴寒属性的剑意雏形配合上寒玉竹林的环境几乎可以比的上真正的剑意。
“天才啊。”老者感叹道。,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以剑诀第一章练出剑意雏形的数百年来仅此一位。
竹林里面的温度越来越低了,四周的雾气也越来越浓了,一些能量值较低的人已经瑟瑟发抖了。这时候子月已经收剑了,随着他的木剑归鞘四周的低温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错,不错。”老者第一次认真的夸奖一个学员,因为这一下实在是太惊人了,同时也反应了子月的天赋出众,“你站在我身后,你已经不需要这里的课程了。”
子月立刻站到了老者身后,然后开始对着叶黎挤眉弄眼。
叶黎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过了,不过自己估计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可是一遍剑诀都没有练过啊。下一个就是他了,他也之好硬着头皮上前去了。
在老者的注视下,叶黎觉得自己无处躲闪,他只有拿起木剑开始他的表演。眼前的黑影做一下,他就跟着做一下,可能是因为紧张吧,反正他的动作看的着实让人难受。每一动,每一招都像是机械一般,要是子阳是一个精密的007号终结者,那么他就是一个垃圾堆里的破旧小玩偶。他们的共同之处就在于都,没有灵魂。
老者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一个子阳吗?
场上的人都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场上的这个小丑,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也许是另一个子阳的崛起呢!
叶黎皱起了眉头,周围人的目光并不友善,他们完全影响到了他,后面的动作越来越快,他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完成。但是这些目光导致他原本就走形的动作开始错误百出了。
真的好讨厌啊,这样的目光,叶黎只觉得自己宛如一只猴子被别人看戏。内心深处的某一个地方开始爆发,这是一个灵魂的声音,来自叶黎。这个世界的子午的记忆对他的影响很大,因为这部分记忆跟这个世界很匹配,而叶黎的记忆反而落了下层。但是这时候叶黎从内心深处发出了怒吼,他是叶黎,他不是子午,他并不是那个被别人当猴看还笑嘻嘻一脸无所谓的子午。
他的剑已经停下了,他的灵魂正在觉醒,时间似乎变的很慢,一切似乎都与他隔离了。他的剑上包裹着一层看不见薄膜,他轻轻一挥一边的竹子离开碎裂开来。
老者和在场的所有人后没有想到,这个子午居然可以觉醒剑意,而且已经不是雏形了,这是完整的剑意。明明之前的剑诀他都练得狗屁不通,为什么?有的人开始抱怨世界与命运的不公平了。
叶黎冷漠的看着四周的所有人,他知道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看法呢?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叶黎收剑了。他看见一边的子阳想来只有跟他一起了吧,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毁了一颗万年寒玉竹。
“你去哪里啊?”老者叫住了叶黎,“你很好练出了完整的剑意,你也站在我身后吧。”
“我……”叶黎厚点蒙了,自己有剑意吗?他不知道,而且世餮已经完全不理他了,这时候没人可以给他解释。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站在老者身后准没错,叶黎跑去了子月那里。
“你小子不错啊,什么时候练出的剑意居然连我都不告诉。”子月气呼呼的兴师问罪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用了剑意。”叶黎一脸无辜,他讲的是实话。
“估计是比较隐性的一种剑意吧。”子月上下打量着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