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升恒皱着眉头,捶了捶自己的腿:“这两条腿不听使唤,一碰到这阴雨天,就疼的要命,还不如截肢。”
当年萧升恒送到抢救室,医生明确表示这腿是保不住了,只能截肢,是萧郁和老爷子的坚持,请来国外的专家诊治,才将两条腿保住了。
只是再也无法走路。
失去了全部行动的能力。
萧升恒不经常说这种话,偶尔被萧郁听到,都像是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就扎在那里,永远也不会消失。
只会越发的深。
“你爸这两条腿,我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生气,现在连犯人都抓不到,你爸是白白承受了这些代价。”
是的,一场意外夺去了萧升恒的行动能力,半身瘫痪,而犯人至今还没有被抓捕成功,甚至他们都不知道犯人是谁。
是谁这样阴狠,做了这种事情。
萧郁却清楚,因为清楚,但需要有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这一晚萧郁没有回来,蔓笙后半夜睡着了,什么都没想,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只带走了自己来时带的那一部分,回到了舒兰家里。
她去的很早,舒兰还没起床。
看到她还拿着行李,吓了一跳:“蔓笙,你这是要干什么,还要出差,还是和小萧吵架了?”
“我们没有吵架。”
他们那种真的不应该算作是吵架才对。
蔓笙将行李搬到小屋,又出来去厨房,寻吃的,舒兰急的不行,挡住了冰箱:“你跟妈说清楚,不管发生什么,最起码要让我知道。”
蔓笙踌躇了下。
最终还是决定,挑拣着说。
“当初跟他结婚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背景,现在知道了,各个方面都很不合适,我们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美好,我们经常因为一些事情而争辩的面红耳赤,时间长了,对我们来说很痛苦,所以决定分开一段时间调整一下,您放心,我们还不会离婚,会尽力的去调整,不会轻易的放弃的。”
这些话,她都要说到位,这样舒兰才不会一直询问,她实在没办法告诉舒兰,萧郁一直在害她们。
不是害她一个人,是她们母女二人。
那样的落差,她一个人感受就够了。
今天蔓笙没有在家睡,第二天也没有回来,萧郁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站了好几分钟。
起先他对黎蔓笙,有过心软,也想过要不要继续,但那种感觉很短暂,全部都会被现实击退。
现在黎蔓笙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这里。
这是宣战。
那他也到了该摊牌的时候。
蔓笙接到叶里的电话,正跟沈怀川谈新的项目,她说了下不好意思,起身出了办公室。
“喂。”
“太太,我是叶里。”
“有事吗?”
“是这样的,先生想请您在周五十一点时共进午餐,地点在海舍尔餐厅,您会按时到吗?”
蔓笙觉得纳闷,好几天不联系,忽然之间要见面,是想说什么了吗?
“我记得了,那先这样。”
蔓笙挂了电话,沉思了下,随后进入办公室,沈怀川见她心思重重,便关切道:“最近工作这么认真,不用放几天假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