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蔓笙，就连萧郁都为之一愣。
脸色顿时黑了不止一度。
蔓笙倒是很快镇定下来，看了眼伤痕累累的小白，小白怯生生的，但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害怕，她不生气。
“我没有跟小白说过这种话，更没有授意她多多照顾陈华。”
沈怀川也在一旁解释：“蔓笙已经不在公司上班了，陈华公司的项目也是别人来负责，她犯不着管这些。”
警察点头，一边做着笔录：“不用太紧张，这是是例行询问，因为白小姐有提供这样的信息，还是希望黎小姐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吧。”
关在在于，蔓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沈怀川怕牵扯蔓笙，连忙解释：“蔓笙这三天一直在外面玩，你们可以去查她的通讯记录，跟小白也没有联系过，不存在那种情况的发生，而且蔓笙绝对不会说谎的。”
这话根本没有问题，但是警察向来敏感，蔓笙不会说谎，那小白呢？
警察同志回身拿起老旧的茶缸，喝了一口，他年纪稍长，又很有威严，当真让人莫名的有种安全感。
“白小姐，跟黎小姐沟通的情况，可以跟我们讲一下吗？”
小白已经到这儿快一个小时，前前后后可能只说了十句话不到，这会儿叫她说明情况，她缩了缩身子。
“白小姐你放心，这里是警局，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坏人已经都被抓起来了。”
“小白你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
蔓笙没过去，隔着两米的距离开口，小白没有看她，就是垂着眼眸，隔了好几秒钟：“那天我送文件给副总监，路上遇到程经理，程经理说跟黎总是好朋友，知道周五要准备聚餐的事，希望我好好表现，不要把项目搞砸，陈总如果去的话，要多照顾他，不要怠慢了。”
“因为是程经理说的话，我格外相信，没有找黎总求证，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只是警察询问的时候，她就说了，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陈华突然对她那种的行为是为什么。
但她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说，怎么可能是黎总设计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啊。
“程经理，你说的是程千倪吧。”
沈怀川问完，小白点头，警察跟旁边的人耳语了两句，那人出去，蔓笙直觉这是去传唤程千倪了。
其实小白说出程经理三个字的时候，蔓笙心里就有谱了，她出去玩了三天，三天后回来，程千倪就送了她一份大礼。
她还真是担不起呢。
“不好意思，还要耽误二位一点时间，调查结束你们就可以走了。”
警察同志语气很温和，大晚上的出这种事，谁心里都不好受，而且现在也能基本确定蔓笙没问题。
多少也有些抱歉。
蔓笙倒是没什么，但萧郁可气坏了，一开始收敛着脾气，这会儿搂着蔓笙扫向那几个办案的警察，毋庸置疑的：“我希望贵局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好人。”
萧郁冷冷笑了，抬起手腕：“现在是十一点半，我妻子一般这个时候已经睡了，希望你们效率快点，我懒得等。”
办案的警察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心想谁啊这么嚣张，不知道这里是警察局吗？
因此说话也不客气了点：“还睡觉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万一真是你媳妇设计的，那小姑娘白白丢了清白，你媳妇能睡得着吗？”
这话说的可就太难听了。
萧郁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沉，脸色阴沉的可怕，松开蔓笙就走了过去，蔓笙立刻叫他：“萧郁。”
萧郁根本没打算停下，大晚上的打扰了他跟蔓笙亲昵，又来冤枉蔓笙犯罪，现在又说这么难听的话。
他真给他们点面子了是吧。
那个小警察也有点懵：“这可是警察局，你要是乱来我立马拘了你信不信。”
萧郁嗤笑一声，扬起手一拳头砸过去，小警察没有防备，嘴巴被狠狠挨了一拳头，牙齿咬到肉，出了一嘴血。
动静太大，其他警察见状立刻过来要扣住萧郁。
门口顿时传来咚咚咚，三声掷地有声的敲门声，几人停了下来，看到来人，一齐喊道：“贺队！”
蔓笙回过头，看到贺燃，松了口气。
贺燃痞匪气质，人高大硬朗，穿着黑色夹克，手上夹着资料，径直走过去，挨个警察敲脑袋。
“都特么不想干了吧。”
“是他先动手打人的。”有个女警气不过。
贺燃瞪大眼睛：“老子知道，老子就说你们，白白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连他都打不过，不会还手啊。”
蔓笙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将萧郁拉到一旁，小声说他：“你干嘛打他，万一真给你拘留了，我找谁说理去。”
“我管不了那个。”萧郁手覆上她的头发，揉了揉：“谁欺负我老婆都不行。”
德行。
贺燃眼睛扫过来：“瞅瞅你那个德行，就你有媳妇，老子没有。”
这话说的太熟稔，饶是一直没有吱声的老警察都看出了点什么，警告那几个小的别再乱说话。
贺燃也不多说什么，倒是可劲儿损了萧郁：“知道你护妻心切，但也看看地方，知法犯法，有钱了不起啊。”
损完了又没好气对蔓笙说：“你也不看着他点，看准地方再装逼。”
屋子里，有那么几秒种是安静的，随后不知是谁忍不住了，爆发了笑声，蔓笙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萧郁脸都气绿了，板过蔓笙的脸，手捏着她笑开的脸颊：“不准笑！”
之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解了不少，小白也没之前那么紧张，贺燃进来后，效率也快了不少。
程千倪已经在来的路上，个把分钟就到。
贺燃让其他人出去，留下小白和蔓笙，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蔓笙坐在小白身边，贺燃倒了杯水给小白。
小白没敢接。
蔓笙替她接过来：“喝点水吧，今晚有点凉。”
小白还是没有露出手，而是静静的和她说：“我手脏了。”
蔓笙与贺燃皆是一怔，当时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不想要猜想，但可以肯定这对小白来说，真的是太大的伤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