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叶偏头看了眼喝茶的如意，眼中不解：“这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我不知道。”他慢慢放下杯子，垂下眼眸，嘴角苦涩地勾起：“其实本该是这样的。”
看着他握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郑叶叹了口气：“只是你没想到自己出问题了吧。”
如意抬头，眼中迷茫而痛苦，他说：“他娘告诉我，一定要我帮他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我找了，可为什么会那么难受不甘心？”
“因为你喜欢他，你自己心里清楚。”郑叶替他添了茶水，“我要是你，根本不会这么做。”
“我一定会逼着他喜欢我。”
如意没在说话，闭了闭眼，站起了身，“我没胃口，你吃吧。”
语罢，转身去了之前订好的房间。
郑叶看向窗外，苏妖孽对白秋灵笑得一脸甜蜜，随便一个人看到他的表情，都知道他喜欢她。
他牵起她的手，眼睛明亮，“秋灵，我不急着你告诉我答案，我会等你的。”
白秋灵点点头，两人扶起长板凳，吃起了桌上的馄饨。
吃饱喝足进了酒楼，却看到郑叶一人坐在桌边擦嘴。
“如意呢？”苏妖孽没找到他的身影。
郑叶抬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冷淡回道：“他累了，休息去了。”
“这样啊。”苏妖孽也没在意他的语气，他拉着白秋灵上了二楼。
一关上门，白秋灵就挣脱开了他的手。
苏妖孽一愣，旋即笑了起来，凑到她旁边，“害羞了？”
“哪……哪有？”
“那在外面牵得好好的，怎么一进来就松开了。”
“我……我热！”
“热？”
她严肃地点点头，还用手扇着风表示自己真的很热。
如今夏天已过，正是凉爽的秋季，风中都透着凉意，身体不好的人都要在身上多加一件单衣。
看着她毫无汗意的额头，苏妖孽不忍心戳破，笑眯眯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白秋灵捂着脸大惊，“你怎么突然这样？”
他笑得坦荡，“你可是我未来媳妇的人选之一，我亲亲怎么了？”
房间不隔音，如意躺在床上，听着旁边房间的对话，紧握的手心渐渐渗出了血。
他不出声，房间掉根针都能听见声响，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床帐，目光涣散，不知道想些什么。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少年时的苏妖孽。
当时虽是少年，但身子已然长成，挺拔俊秀，又兼得一副好样貌，宫里不少宫女都暗自喜欢他。
可他从小除先皇后、柳芳菲和他之外，对外人皆是冷漠寡言。
如意还记得那年夏天，苏妖孽贪凉，在凉亭中睡了一宿，第二天就患了风寒。
少年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团，可爱得不像话，他除了如意谁也不要，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抱着如意的胳膊说要听故事。
他讲了一个又一个，少年听得昏昏欲睡。
最后，他停了下来，少年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对他说：“如意，本宫以后要是没了你，该怎么办呀。”
仿佛是从那一刻开始，如意原本平静的心起了点点涟漪，他低头看着熟睡的少年，嘴角不自觉地有了微笑。
“殿下，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