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城墙上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击退了围在她身边的杂兵，绫歌打开了城门。
外面的铁骑与士兵默契地冲进了城，将城内散乱的逃兵一网打尽。
“我投降！我投降！”
有了第一声便会有第二声。
如山倒一般，被擒的士兵接连跪了下来，不断朝着领军的老将军磕起了头。
犹豫了半晌，老将军朝着绫歌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先抓起来，等攻下皇宫再议。”
“是。”
城门已破，攻下皇宫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北国留有不少幸存的将士，但他们早已丧失了斗志，无心再战。
绫歌等人行了一路，北国的将士降了一路。
打量着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北国将士，老将军脸露失望之色。
“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一群懦夫。”
“此言差矣。以北国的现状来看，国内的子民怕是巴不得北国沦陷。将士们读的书少，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是个人断然不会效忠北国皇室。投降不一定能保命，但不降必死，为何不搏一搏？”
突然间，一个小女孩提着花篮跑了过来。
在花篮中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她将最漂亮的那朵玫瑰递给了绫歌。
踮起脚，她仰着头问道：“他们都说坏人要杀进来了，北国的人都会死光，这是真的吗？”
“花花送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放……”
“肆”字还没说出口，绫歌捂住了老将军的嘴巴，对着他摇了摇头。
缓缓蹲了下来，她将小女孩的鬓发撩到了耳后，说道：“余是坏人，但余不会杀你。”
“是因为我送了你花花吗？”
绫歌缄口不言。
发觉眼前这个绫帝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小女孩鼓起勇气问道：“那我以后能吃饱饭吗？”
“不劳动，哪里来的食物？只要你辛勤耕耘，一定能吃上热腾的白米饭。”
“可是……可是县令大人可坏了，每个月都会让我们交好多好多的税，没有银子只能将仅有的粮食交上去。”
“余刚才不是说了吗，余是坏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离开之前，余会将北国上下的官员杀干净，没存在感的小官也不例外。”
搂住绫歌的脖子，小女孩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我喜欢你这样的坏人！”
看着小女孩飞奔而去的身影，绫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被敌国的子民喜欢了？
真是不可思议。
“陛下……”老将军欲言又止。
“无碍，一个孩子而已。”
整顿了一下军队，绫歌领着将士们冲入了北国的皇宫。
“皇室血脉留下，其他的一个不留。”
惨叫声此起彼落，整个皇宫染上了一层血色。
有个士兵杀累了，停靠在窗边做起了修整。
无意中一瞥，他瞥见了窗外的月亮。
揉了揉眼睛，他惊呼道：“月亮！月亮也是血色的！”
闻言，一旁的大汉送了他一记脑崩，“你小子乱想些什么呢？月亮怎么可能是血色的？”
“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看窗外……咦？怎么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