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伦拿了65kg级的冠军,王小超拿了51kg级冠军,大熊猫钱一发拿了70kg级冠军。其他人要么第二要么第三。只有我脖子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竞技武术项目只计入前三名)。
比赛结束颁完奖,之后就是拍照留念的时候了。
整个赛场几百号人,这里一堆,那里一堆,来来往往地叫茄子,比剪刀手,比拳头,看起来好不热闹!
这个时候,不管是有名次的,没名次的,脸上都是笑呵呵地各种拍照留念。
我努力地笑着,和队友们合照,努力把笑容留在每一张照片里面。但其实我特别想哭,我特别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大哭一场。
“来,小妮儿,我给你拍一张!”我脸上带着微笑,拿手机对准小女孩,等她摆好姿势,然后拍了一张。那是我第一次给她拍照。
我记得那天她笑得很开心,脖子上挂着自己的奖牌,手里拿着相机,跑来跑去地帮队友拍照,看上去乐此不疲。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拍我呢……
最后,我们男队和女队在一起拍了一个集体照。她站在最前排的中间位置,笑的眼睛都没了。我站在最后排最偏的位置。我也在笑,但笑得很勉强。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算是结束了……
走的那天,他们坐着来时的大巴往高铁站走,而我则是乘了公交车,往汽车站那边去。
大巴先来接人,然后离开酒店。我在车窗的位置看着小女孩,她也看着我,笑着和我招手说拜拜。
我看着她,微笑着,手上做着同样的动作。我们终于要分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就不是在同一所学校了。
大巴慢慢掉头离开,小女孩也离我的视线越来越远。我看到她忽然转过头去,用手捂住了眼睛。她又流泪了。
“去吧去吧!一切都结束了,我也该走了。”我喃喃自语,脸上早已没了表情,拉着箱子就往公交站台那边走。
我曾经问过风哥,“你说我和小妮儿能不能走到一起?”
他笑着拍我的肩膀,语气很肯定,“不能。呵呵,我说无邪啊!你要找也得找一个年龄差不多的,或者比你大一点的也行。你说说,这小女孩懂个啥?”
我没反驳。也没必要反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我再反驳也没用。我再反驳也改变不了两个人的感觉,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回到家以后,我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她。她也没有联系过我。
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喂!哥,怎么啦?”
我:“小妮儿,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是……什么话?”
我:“我喜欢你……”
“呃……那个……”
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嗯。那个……不是啊……”
我:“别说了,先让我哭一会。”
我挂了电话,两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终于把那句话对她说了,可是好像也太晚了。我哭得很委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明明已经很注意了,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也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会这个样子?
哭着哭着,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女孩的电话。我看了一眼,给她挂断了。
她又打,我又挂。
她还打。这一次我没挂断,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下接听键。
“老哥你别这样,我一直都当你是我哥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也喜欢你的呀!只不过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呀!你答应我好不好,只做我哥好不好嘛?哥……”她急促地连解释带安慰又带撒娇。
“我……你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一点时间……我……我需要调整一下。”我语气很轻,很弱,很犹豫。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她执意这样,叫我没有办法拒绝。
“嗯!我就知道老哥对我最好啦!老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尽快走出来的,加油加油!”她语气欢快地鼓励我。
我不想多做纠缠,于是便对她说:“嗯……好,我会尽快走出来的。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晚安!”
“嗯呐!你也早点睡吧老哥,晚安!”她的声音很好听,可是离我很远。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脑袋里面乱糟糟一团,心情很差,感觉很痛苦,就像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不,不是就像,是就是,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
在家的那几天,我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所孤立了。我周围的人,家人,朋友,还有在c市的队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人联系我,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以后,湘伦打电话给我了。
“喂!无邪,你在家无不无聊?赶紧过来c市吧!咱们两个一块在外面租个房子,然后找个地方先干个两个月,等开学了去上学去呀!”他的声音有些躁动,应该是在家待的很是无聊。
“好啊好啊!我马上就订票,订完了再联系你。”我简单明了地说。我也受够了在家里这样无所事事的无聊生活,太折磨人了!
几天之后,我又一次来到了c市。
这次来,感觉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因为这次我终于不用去体校了,那个待了六年的地方。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解脱……
“你怎么现在才过来?我都在家待的快无聊死了!”刚一见面,湘伦就咧着嘴朝我抱怨!
“唉!最近的就是今天的票了,我也没有办法呀!”我叹了一口气,说。
“那好吧!”他看了我一眼便住了口。
“那我们接下来干啥?”我问。
“接下来当然是租房子啊!要不然晚上住哪?”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对我说。
“那……去哪租房子?”我又问。
“跟我来!”他立马带我坐车到了城南,大学城的位置。
下了车,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是怎么找的,在手机上翻一翻,随便打了几个电话就搞定了租房的事情。
“跟我来!”打完电话,他又带我去了旁边的小区里面。左看看右看看,不一会儿就带我进了其中一栋楼里面。找了房东,交了押金,交了租金,签了一份简单的协议,然后宣布正式入住。
“这……这就搞定啦?”看着这五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我有些不敢相信。
“搞定了!”湘伦露出很是自信地笑容:“租房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牛叉!”我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足了他炫耀的欲望。
其实我真的觉得他很厉害,这么快就可以找到房子。如果要是交给我的话,恐怕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因为我实在是不懂这个。
“房子找到了,那我们……接下来干嘛?”我问。
“接下来……上网去。”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放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口,这才悠悠地对我说。
“上网?”我一愣,这刚安顿下来就要去玩了吗?不太合适吧!
他瞥了我一眼,又吸一口烟:“不上网干嘛去?找工作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呃……”我想想也是,然后就拿了自己已成年的身份证跟他一块去网吧上网去了。虽然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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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块木头,不能说话,
也不能表达,心里的想法。
火需要我,需要我来制造温暖。
风是我的朋友,她会带来远方的童话。
我喜欢温暖,我喜欢火焰。
我喜欢风儿,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自己献给火焰,
火焰把温暖带给大家。
风儿带来快乐,
但却从不停留。
火焰越来越暖,
大家都爱夸她。
风儿不急不慢,
总是带走称赞,
我也总是看见同伴。
可我不能说话,也无法表达,
更加不知道它们的想法。
我看到火焰去和它们交了朋友,
然后没有再回来过。
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了黑天的颜色。
我发现风儿的童话再也打不动我。
我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发光发热。
——《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