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君呜咽着:“顾时谦......你快来......好多人在这............我的头好痛......呜呜呜......”
沈林君被吓得不轻,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时谦听见了那头搏斗的声音,铁棍撞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传来,这里时常会发生一些群体斗殴的事件,他连忙道:“乖,你别看,慢慢地朝后街出口这边走,还有二十秒,二十秒我就到了。”
“好……我不看……”沈林君最近过于劳累,体力并如以前,跑了没几步便有些放缓了脚步,看着后街出口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又鼓气加快了步子。
“林君?!”
声音似乎来自听筒,又似乎来自身后,沈林君转身便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没事就好。”顾时谦吻了吻她的发顶,闭眼松了口气。
沈林君也紧紧地抱着他,方才的场面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现在也仍旧后怕得不行:“顾时谦......头痛......”
顾时谦眼睛发红,手上沾染了她的血迹,颤抖着声音道:“没事,我们去医院。”
顾时谦一把抱起沈林君,目光冷冽地看向几十米外斗殴的人群。白墨紧接着也赶了过来,见到沈林君,也松了口气:“没事吧二嫂。”
沈林君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靠在顾时谦怀里一直无声地流着泪,顾时谦冷冷道:“我先带她去医院,这里的事处理干净,监控必须拿到手。”
“嗯。”
沈林君迷迷糊糊的,一把抓着白墨的手臂:“找纪小媛......”
白墨道:“东子去找了,二嫂别担心。”
闻言,沈林君似乎累的不行,闭着眼睛窝在顾时谦怀里睡着了。顾时谦连忙抱着她朝停车的地方跑去,车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瑞丰医院。
白墨站在巷子口,眯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口袋中的电话响起,接通,沉声道:“在后街。”
“是。”那头的人应了声,电话便断掉。
白墨收回电话,转身朝前街走去。
沈林君躺在顾时谦怀里,迷迷糊糊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比如爸爸第一次带她去欢乐谷,妈妈第一次给她织围巾,爷爷和外公去世,爸爸和叔叔因为公司第一次吵架......
画面定格在自己从浔川市前往元京市读研的那天,她又想起了妈妈。
林沛如是个保守内敛的性子,话很少,对沈林君也持放养态度,反而是爸爸沈晖,对她事无巨细处处关心,更像一个“母亲”的角色。
在沈林君的印象中,父母从未吵过架,两人唯一一次意见不合,还是为了她读研究生的事。
林沛如的专长是乐器,从小就和普通上学的学生不同,所以沈林君升学的问题一直是沈晖在关心,沈林君直到元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那天才告诉她自己要去元京市读研的事。
一向随和的林沛如闻言却有些生气,连连问她能否留在浔川市,或者出国读更好的学校。
沈林君自然不愿意,沈晖是个有些土气的商人,在他们那一辈的人眼中,元京大学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学校,谁家的孩子要是上了元京大学,那可是几辈人的荣耀。
他和林沛如的意见不同,十分支持沈林君的决定。家里一向是沈晖做主,沈林君并没有把林沛如的反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