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雷斯塔,我一直相信一件事。”阿尔巴特站在再次被从生死一线就回来的亚雷斯塔面前,“你如果能自由行动的话,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彼此彼此。”
亚雷斯塔盯着眼前差点两次害死他的人,心里盘算着自己怎么样才能找回面子。
吸血杀手的事情绝对不能让阿尔巴特参与,他这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如果继续和上条当麻接触的话,只会无限拖延人造天界的事情。
应该让他多和Lv.5接触才对。
「没错,要让他赶紧完成人造天界才行。」
想着自己的计划,亚雷斯塔把目光转向玩着低俗游戏的阿尔巴特。
「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能找到一些我找不到的东西呢?」
感受到身后的视线,阿尔巴特转过头,正巧看到了亚雷斯塔盯着他。
“怎么了?不会是在想报复我吧。你现在这样子一万个都不够我打的。”
一万个……
亚雷斯塔突然想到了,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计划,既可以把阿尔巴特支走,又能够让他和高级的能力者接触。
“阿尔巴特我这里又有一些问题了。”
“啊?”阿尔巴特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如果是和那些理事,他一点都不想扯上关系。
“不会又是那些无聊的理事吧?”
“不,这是一个实验,关于制造Lv.6绝对能力者的实验。”
乌云密布的无光黑夜,趴在某栋有窗户的大楼的屋顶,隐藏着身影的少女微微眯起眼睛。
少女的双手握着看起来与她极不搭调的长枪。这并非冷兵器中的长枪,而是威力恐怖的枪械。不过这副光景也已经不是「不搭调」可以形容的了,因为这把长枪全长184公分,比少女的身高还要长得多。
这把枪名叫「钢铁击破者MX」(MetalEater)。
改良于在波湾战争中,号称可以从两千公尺远的距离击毁战车的对战车用狙击枪「贝瑞塔M82A1」(Barrett)。
本来这把狙击枪由于后座力太强,设计者认为连发功能并不实际,因此未加入连发功能,而「钢铁击破者」便是将这种枪械硬加上连发功能后的实验枪。
「钢铁击破者」之可怕,光后座力就可以把一些廉价的安全帽震得粉碎。但是,身材纤细的少女却将它完全掌控在手中。
屏住呼吸的少女,透过冰冷的望远镜头,瞄准六百公尺远的“狙击目标”。
灯光明亮,不断吸引夏夜飞虫围绕的一家便利商店。从店里走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削瘦,皮肤如同少女股细致,不过有些太白了,头发也是白色的,看起来似乎一碰就会断掉,但是这名少年在少女眼中,可是比锐利的刀尖还可怕。因为根据学园都市的书库中的纪录,这名少年的正式战斗战果是全战全胜,不但如此,而且一点擦伤部不曾受过,甚至从来没有采取过防御或回避手段。
这名少年,就像是一把又细又薄,极尽所能研磨至无比锋利的刀子,唯一的目的只有斩断敌人的肉体,格挡敌人的刀刃从来就不是它的存在意义可能性之一。
少女不知道这名“目标”的本名,只知道他的代号是“一方通行”(Accclerator)。
这就是少年的名字。
他是巨大超能力开发机构“学园都市”中,仅仅七名等级5超能力者中位居顶点的人物。
“横向风强劲……将准星往左修正三格。御坂根据学习装置所输入资料,如此确认道。”
自称御坂的少女旋转着望远镜头旁的小螺丝,口中喃喃自语。
懒懒散散甩着便利商店塑胶袋正要走回家的一方通行就是御坂的目标。
如果正面对敌,御坂绝对赢不过一方通行。其实整个学园都市,说不定是整个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与一方通行正面对敌而获胜。
但是反过来想,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既然正面对敌赢不了,那就别从正面硬碰硬不就得了?
以结果而言,所谓的超能力跟移动手脚其实没有太大差别。除了不习惯控制超能力的Lv.0无能力者之外,超能力的发动条件大致上可分为两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超能力者本人下令使用超能力时,身体随之发动超能力。
第二种情况,超能力者本人感受到危险,或者已经收到伤害,超能力才会被动开启。
如此归纳下来便显而易见,只要在对手甚至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盯上”的情况下,以偷袭的方式一击夺走性命,再强大的超能力者也会败北。
远距离狙击原本是学园都市的风纪委员,用来镇压超能力者暴动的手段,但他们使用的是橡胶子弹,只会让人昏厥。而如今自称御坂的少女使用的却是穿甲弹,目的是穿透心脏。
“大楼风……从三个方向交集成漩涡,准星往右修正一格。御坂如此说到。”
御坂在口中喃喃自语,持续微调望远镜头。
枪的子弹,其实很容易被风所影响,而且在大楼林立处,风不见得从单一方向吹来。来自四面八方的大楼风互相激荡形成漩涡,又往各个方向散去。
绝对不能射偏,对手是最强的Lv.5超能力者,只要第一击射偏而让他察觉,那一瞬间就会决定少女的败北。不管拉开多远的距离,不管逃到天涯海角。
少女将手指放在扳机上。
完全没有犹豫。即使镜头彼端是一个活生生的少年。即使心里清楚明白,只要扣下扳机,50口径的对战车子弹将以时速一千两百公里的速度破空而去,在声音还没抵达前,就会将少年的上半身轰成碎片……少女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犹豫。
纤细的少女,脑中只有唯一一道命令。
以远距离狙击方式,摧毁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
少女的耳朵正听着风的声音。互相激荡,卷起漩涡的风流,刹那之间都往同一个方向而去。
时间上只有短短的两秒多。但足就在这复杂的大楼风趋于安定的那一瞬间——少女扣下了扳机。
伴随如空气爆炸般的轰然巨响,数颗子弹裂空而去。
纤细的少女竟然使用了连发机能,这在远距离狙击中原本是难以想像的做法,释放出连彪形大汉都会翻两圈的巨大后座力,子弹以每秒十二发的速度射出,毫厘不差。
短短的一秒之内,弹匣便空了。但少女依然透过望远镜头,追踪着少年的身影。由于风的流动固定,子弹绝对不可能射偏。释放出去的十二颗子弹将毫无虚发地打在少年背上,将他那如同针一般的瘦削身体轰得血肉模糊。
是的,「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事情发生了意外,而且是与「原本」反差极大的意外。
刹那间,少女手上的「钢铁击破者」爆炸了。在常人眼中这游戏额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此时阿尔巴特或者神裂火织一类的人在场的话,他们一定能看到,方才少女打出去的子弹飞了回来。
击中少年的子弹全部弹了回来,简直像是视频回放一样,子弹完美地循着原本的弹道回头,精准地飞进对战车用狙击枪的枪口中,将「钢铁击破者」从内侧轰成碎片。
可惜的是少女的身体机能没有和那些人媲美的程度,不足以让她看清楚飞来的子弹。
少女只知道,第一,对战车用狙击枪被「某种力量」所破坏,无数的锐利碎片插进自己全身,抵在「钢铁击破者」枪托上的右肩被「某种东西」贯穿,如同遭到野兽撕咬一般被扯断,
第二,受到「钢铁击破者」狙击的一方通行毫发无伤。
第三,此次远距离狙击任务失败,一方通行已经察觉。
不过,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完全足够。
全身如同被泼了滚烫热水般剧烈疼痛,但少女却不在乎。
因为根本没时间管这些,她移动伤痕累累的身体,奔向大楼的紧急逃生梯。
从狙击失败的那一瞬间起,少女便连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了,所以这个逃走的行为并不是要找机会重整攻势,而只是相当单纯地想尽量延长自己的生命。即使是一秒钟也好。这只是,一种死前挣扎的手段。
但是很不幸,少女的伤势太重了。
空间中出现一个黑点,黑点逐渐的扩大,阿尔巴特从空间节点中走了出来。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地上的人。
“真是惨啊。”阿尔巴特立刻来到了少女身边,准备进行临时的止血。
但是在看到少女的样貌时,他像是被电流刺激到了一样。
“「超电磁炮」?!”
阿尔巴特战士将惊讶之类情绪压下,立刻用魔力对少女进行止血,但是还是太晚了。
少女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能本能的向前爬行,阿尔巴特除非能够阻止少女受伤,不然以他的医治能力完全救不了少女。
意识到一切都晚了,阿尔巴特逐渐开始冷静下来。
他开始仔细思考,眼前的女生到底是不是Lv.5的超电磁炮。
在第一眼的时候阿尔巴特就没有想御坂美琴的方向思考,直到看到她的样子时,少女也没有给阿尔巴特一种御坂美琴的感觉。
“Lv.6,绝对能力者计划……”
猎人与猎物之间的较量,双方的角色不断的变换,或者从未改变过。
站在大楼的边缘,阿尔巴特看到了距离六百公尺左右的少年,他的强大已经能感觉到了。
“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