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体微微一抖,机械的转过脖子。
门口那抹高大的身形让他眼前一黑,这个皇叔一直都是他的噩梦,就像鬼魅一样如影随形,从小到大,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明明只年长两岁,辈分却压他一头,偏偏什么都十分优秀,他就算有十条腿都追不上的那种,是他一辈子的阴影,也是他最害怕又最讨厌的人。
“皇叔”再怎么讨厌,帝辰风咬着牙,还是恭敬的给帝临渊行了个礼,夏明辉等人也行了个礼。
皇叔,夏听雪内心一惊,这就是传说中强大无匹,嗜血冷酷的肆王!
帝临渊!
夏听雪看见她,少女心不可抑制砰砰跳动,偷偷打量着他。
“皇弟,你怎么来了?”皇上面色有些僵硬,讪笑着从高位站起来。
“你怎么样?”帝临渊不理会,径直走到夏颜昔身旁。
身边传来男子身上清新冷冽的气息,夏颜昔原本暴动的情绪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被帝临渊无视,皇帝面色尴尬,内心恼火,对帝临渊的不满越发浓烈,想要铲除他的心情也越发的强烈。
“没事,小场面”夏颜昔平静回答。
夏听雪嫉妒的要死,凭什么她要跪在地上,夏颜昔却可以站在那人身旁。
眼神也愈发毒辣。
帝临渊拉着夏颜昔走到高位上,皇帝的身边的椅子坐下。
这是属于帝临渊的特权,整个北敖国只有他一个人有这项权利,比皇后的椅子还要大,还要靠前。
夏颜昔不肯,觉得这样不好。
帝临渊霸道地牵着她坐下,夏颜昔没办法,硬着头皮坐了,椅子很宽,但两人坐在一起还是有些拥挤,夏颜昔有些不自在。
“都起来吧”直到两人坐下,帝临渊才叫他们起来。
帝辰风的腰都酸了,平日里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对帝临渊的恨上升到了极点,父子两倒是想到了一块,都想让帝临渊死。
压力骤然一收。
皇后全身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散落的头发黏在脸上,趴在地上大口喘息,面色阴狠,神色怨毒。
宫人手忙脚乱地扶起她,给她整理仪表。
“肆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风”皇后眼中的狠厉之色,越发浓郁,语声尖锐。
“皇后说笑了,倒是你,为难一个小辈,呵”帝临渊说着,深邃的黑瞳掠过锐利的光,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华丽的尾音上扬,语气尽显不屑。
皇后一双怨毒的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又不敢发作,精致好看的脸气得扭曲。
毕竟,帝临渊说的是事实。
“王爷,娘娘也是为妹妹好,今日就是商量妹妹的婚事”夏听雪笑容温婉,眉眼弯弯,温温柔柔地气质散发着。
她想在帝临渊面前刷存在感,故意提起婚事,就是为了提醒帝临渊,夏颜昔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就在她还打算继续说的时候。
沉重的威压席卷而来。
“啪”
一声闷哼,夏听雪被掌风掀了出去。
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帝临渊眼神冷漠得像一座冰雕,声线更冰冷彻骨“聒噪”,那张棱角分明,宛若神作的脸不耐烦地绷紧。
屈辱,伤心,怨恨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夏听雪将脸埋在地上装晕,难堪得不愿意起来。
都是夏颜昔这个贱人,都是你,本小姐一定要报仇。
夏听雪姣好的容颜扭曲,狰狞,犹如地狱深渊的一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