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从始至终都是存活的原罪。
无论是武力上的弱小,精神上的弱小,财富上的弱小,潜力上的弱小,从某一层面宣布弱小之后,便已经注定了他不可能轻易翻身。而这些弱小,也注定了他们悲剧的产生。
人啊!何时才能逃离弱肉强食的本性,又何时能够真正的超脱呢?
许多人没有答案,也有更多的人说他们不配有答案。至今有答案的人也不过是两种,一种是实现了主流上的强大,而另一种选择了与社会格格不入,最后被无情吞噬。
是啊!超脱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活着站在顶端的家伙,而另一种已经死了,在这个世界死了。
从古至今自始至终人都不想死,即便是以光荣的姿态流芳百世。他们尊敬并向往这样的人,可依然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哪怕受到万人唾弃!
因为啊,活着就是活着啊,就算是活的连狗都不如,就算是随意被人欺凌,那都是活着啊!人求了那么久,最后不都是为了活着吗?
能活着就好了,这是我们和那些人唯一的相同之处了。只要我们能活的更久,那都是我们赢了!什么财富,什么强大,什么流芳百世,老子只要能熬死你就行了!
……
且说凌然和司马在山林里走着,终于来到了他们所要击杀的中阶魔兽的面前。中阶魔兽一只有足足五十分,如果杀掉两只的话,一百分是很轻松的。
这只中阶魔兽是一只灰尾巴狼,此时的他正安静的在特制的小坑中趴伏着,偶尔朝着周围扫视一眼。凌然和司马二人尽管在朝它走着,他也没有表现出该有的警惕意识。
不过这倒也无可厚非,中阶魔兽虽然没有中阶魔种强,却也毕竟是中阶。在人族的实力划分下,大致与二阶实力的人相当。
在这第四关的试炼当中,已经可以算是顶尖的存在。毕竟一阶便已经是正常人族的极限,而能够突破二阶的人,恐怕背后都要有一个比较强劲的势力。可有这样势力的,数量也极为稀少。
社稷学院是夫子一手所办,联合了另外两大贤者。这三位贤者没有一人是出身于势力,在成名前都是默默无闻的。
社稷学院建起至今,招来的学生大多数也是出身于平民百姓,并没有太大的背景。于是,这只二阶的魔兽变成了不容挑衅的存在。
凌然站定后朝着身后的司马咧嘴笑了笑,张口道:“准备行动!”
四字刚出,凌然便把仅存的右臂来到了腰间,顺势抓住腰间的长剑,一把拉出,朝着那灰尾巴狼冲去。
司马见此有些无奈,他调起身上的黑暗力量,对周围的感知也更加敏锐。这样的感知之下,他发现了许多躲藏在周围的人。不过很遗憾的是,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对手存在。
“那就稍微意思一下吧!”
司马这般想着,身上朝着那准备站起的灰尾巴狼发出一道黑色线条,牢牢地将那准备跃起的身影困在了原地。
凌然自然不肯放弃这么绝妙的机会,猛地跳起右手长剑高举,带着凌厉的气势笔直劈下,正中那颗大脑袋。
只听嘭的一声爆响,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将凌然直接震开,手腕上的剧痛让凌然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凌然在半空一个翻转飘然落在司马的身旁,却发现那道黑线已经不在。
“他们出手了!”
司马在凌然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身上再次发出一股黑色气息。这次的他不再是单纯的朝着那灰尾巴狼出手,而是同时朝着周围散开。强烈的气息波动席卷了周围的一切,包括那些周围的那些草木。
凌然看着那顺势扑来的灰尾巴狼,脚下猛蹬再次冲去,手中长剑上弥散着黑色,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灰尾巴狼顺势扑下,锋利的前爪划破空气直朝凌然的头部袭来,却在离凌然不远处停了下来。黑色的线条再次捆绑上了它的躯壳,司马再次出手。
凌然见势没有犹豫,前冲之势再度暴涨,手中染着黑色的长剑高高抬起,从那灰尾巴狼的下腹刺入,轻易地从中穿过。
司马这时停下了控制,那灰尾巴狼轰然落地,艰难的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在两三次尝试之后宣布失败,彻底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凌然缓缓收起黑色褪去的长剑,看着那灰尾巴狼的身体从四肢缓缓化为光粒消散于空中,原地只落下了一块银色的牌子,这便是象征着五十分中阶魔兽身份的东西。
凌然顺势收走银色牌子,收入自己的怀中,如今只剩下了最后的五十分,只要再得到五十分,便能够成功达成百分的任务。若是继续去猎杀中阶魔兽的话,只需要再击杀一只。可现在,真的需要再去找寻中阶魔兽吗?
司马看着走来的凌然,二人的眼神在一刹那有了交集,眨眼间司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身上的黑暗再度暴涨,本来便扩散开的黑暗硬生生朝外扩张了五米左右。
“出来!”
司马一声怒喝,地面上蔓延开来的黑色领域多出了几分异状,道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紧随着一道道身影从中走出,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落在地上。
这次出现的有五人,这五人并不是同一阵营的。他们五个两两散开,还有一个单独站定,俨然位于三种不同的阵营。
此时算上司马和凌然,便是四种阵营。
“诸位偷偷摸摸的躲在周围,不知有何贵干?”
凌然随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他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司马见人已到齐,爆开的黑暗领域骤然收缩,只留下了身上一层不太明显的黑气。
五人也没有丝毫犹豫,有剑的拔剑有刀的拿刀,还有一个身上升腾着冰霜气息的少女,看样子是魔道天赋者。
“各位!刚才他们击杀那只中阶魔兽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先联合起来将他们击败,再考虑其他的事!”
有人提起了合作,也挑起来事端。只是人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