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想再和这个家伙说些什么,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这是什么东西?”
凌然指着钟上的雕刻的图案,问着这个脑子可能有病的男人。
“魔种之心!”
通身漆黑的男人这么回答着,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显得很不正常。
“那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凌然还是问了出来,这个名为“魔种之心”的东西,与想象中的模样不太相符。
“高级魔种的象征,那位大人一手创造的东西!”
黑影回答的干净利落,让凌然意外的很。
“那这些黑色的代表着什么?”
凌然指着钟上的黑色,那本该散发着白光的雕刻已经有三个变黑。
“你吞噬的同类!难道忘记了吗?不过我倒是意外的很,没想到你这副脆弱人类的模样,也能在短时间内吸收掉这些家伙!看来还是继承了我的血脉!哈哈哈……”
黑影再次陷入自言自语外加自恋的状态,凌然没有打扰他,继续让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他看着上面的那些雕刻图案,陷入了深思。
魔种与人类是不同的,他一直坚信着这一点。可无论是荒漠中那一方霸主,还是月引遇到的大蛇,乃至是这次的影虎,他都感觉到了莫名的激动,那种感觉像是遇到了美食一般,想要吞噬一空。
若是最初的时候,凌然还能认定别的想法,可两次变身彻底颠覆了他内心最初的想法。他或许是带着魔种血脉的家伙,带着自己想要杀死的那些怪物的血!
承认并接受这一事实并不是什么难事,真正的难事在于自己内心的想法。魔种是不应该存在的,那些带来罪恶的家伙必须死去!
只是,自己也带着那些家伙的血!这是不允许的事情,在杀死那些怪物之前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如何处理自己。
要自杀吗?
凌然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可做不到这种蠢事。当然,也不一定能把所有的魔种都杀光!
如今要面临的问题,依然是先杀光那些魔种!至于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还有一半是属于人类呢!
黑影从自恋中醒了过来,他看着凌然信心满满的模样笑了笑。
“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呢!”
……
大唐的宫殿之中,专属于帝王的场所内。
“国师今日之举,确实是过了!”
身为大唐有名辅臣的魏征也只能言尽至此,诉说同僚的坏话,不是他的本意,也不应该由他来做。
“他是想杀我!然后找个傀儡罢了!”
大唐的帝王笑了笑,言语过于直白,而那话语中的敌意已十分明显。
“陛下此言,是要做些什么?”
魏征小心的问着,言语之间有些奇怪的想法。
“如今的大唐,已不再是一人的大唐!”
帝王这般说着,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臣明白了!不过国师之强,当世鲜有人能与之对抗!”
“对抗吗?我早已有了人选!”帝王自信的说道。
“此外,臣还有一事不明!”
今日的魏征似乎有很多问题,这倒是让帝王有些惊讶。
“何事?”
“关于陛下许给那七人的承诺!臣以为,过于丰厚!”
“虽然有些过了,但那七人若是拉拢得当,会成为大唐未来的立世之基!”
这是帝王给出的评价,他对这七人实在是过于看重,终究还是让魏征有些放心不下。
“听闻,那七人中有魔种的血脉,而且对陛下大为不敬!长安城内关于此人,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此人现在何处?”帝王不经意的问道。
“大牢深处!”魏征恭敬答道。
“记得放出来!他虽然有些不当之举,却在关键时刻救了本帝一命!至于城内那些是是非非,交给你去办了!我可不想被人骂无情无义!”
此时的帝王没有任何架子,说他像街头的小混混都不为过。
“臣遵旨!”
“你先下去吧!”
成功劝退了魏征,大唐的帝王难得有了自己的时间。
“魔种的血脉吗?看来有些东西要改上一改了!”
……
“今日那长安城的异变,不知夫子有何想法?”
蓝发青年笑道,身旁的夫子倒是悠哉悠哉的抛出鱼钩,看似有些漫不经心。
“这水啊!不管能不能看清,有鱼就行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鱼在浑水里待的久了,也是会发臭的!”
蓝发男子有着自己的担忧,多年前的那件事终究给太多人留下了阴影。
“鱼臭了换水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加点熏香!”
夫子倒是看的很开,提起办法来那是简单无比。
蓝发男子笑了笑,“若是如夫子这般倒是简单,只是这世间之人均非夫子,夫子也有无法更改之事。”
此言确实不虚,夫子一直以来被誉为天下第一,可也仅仅是天下的第一,或者说是人族中的第一。
“更改不了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若动不动便打打杀杀,那这世界可就乱套了!”
夫子岔开了话题,也收起了先前的那般模样,手中的鱼竿摇晃着,看上去并不打算钓到鱼。
蓝发男子笑了笑,不知何处拿出一根鱼竿,坐到了夫子身旁,“老墨已经决定要拿他做实验了!”
身旁的夫子似乎浑身颤抖了一下,咳嗽了两声问道:“那小子有学习机关术的天赋吗?你不是说过那小子没有魔道天赋吗?”
“魔道天赋自然是没有的,所以老墨决定在他身上实验另一条路,一条能适用于普通人的路。”
谈及至此,夫子甩了甩鱼竿,缓缓收起,将那头的鱼取下又放回了池塘,手中的线犹豫了一下。
“他要是能做成了,只怕又是一场灾难。”
蓝发男子听到这句话又笑了起来,像是在笑某种不太可能的事。“老墨做的研究,重心一直都在防御上,造成灾难什么的,也是对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夫子拿着手中的线,又看了一会,突然将上面的鱼钩取下,随后甩了出去,“正是图谋不轨,才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