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桑任由他牵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她的房间。
小姑娘刚挨上自己的床便打起了哈欠,困得不行的样子。
强行把埋在被自己的小姑娘抓出来。
下人早都睡下了,只好亲自帮她打来了水,伺候她洗漱干净,这才放任她睡下。
坐在她的床头,小姑娘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
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只换来一声嘤咛,并且翻了个身。
无奈,只能看着她甜甜地睡过去。
直到鸡鸣时分,才不舍地分开小姑娘一直抱着他手臂的手。
沿着地道,回了自己的寝宫。
宴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
还是被丫鬟叫醒的。
吃早饭时,宴桑听到几个下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对别人来说声音不大。
但宴桑听得清清楚楚。
无非是今早顾晚歌的丫鬟小桃去叫顾晚歌起床的时候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整个府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老爷早早就去上朝了,此时还没传到他耳朵里。
不过夫人知道了这件事,现在正在到处找人呢。
不过据小桃所说,顾晚歌昨晚申时刚吃完饭就说她有事要办,便早早地将小桃打发了。
兴许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走了。
至于走去哪谁知道呢?
宴桑心想,她当然是走了,不过是被人扛走的,现在估计不知道在皇宫哪个角落里呆着呢。
不过这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不多时。
顾江上朝回来。
顶着一张比贵妃生辰第二天还要黑沉的脸,虽看不出要爆发的迹象,宴桑却能清楚地看到他额头暴起的青筋,他现在绝对在爆发的边缘。
身后是哭得泪如雨下的顾晚歌。
顾江派人将宴桑叫到大厅,摒退了下人。
将宴桑叫到跟前。
指着顾晚歌。“来,你把刚刚跟我说的话重新在你姐姐面前复述一遍。”
顾晚歌怔愣了一瞬。
随即扑通一声扯着宴桑的裙摆就这么跪下。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我知道姐姐一直不满意我分担了父亲的疼爱,可姐姐若是对我不满,直接告诉我便是!为什么要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呜呜呜……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说罢,捂着脸,哭得渐渐失了声。
宴桑不解,不就是她意图给自己喝奇怪的东西,然后被自己打晕了,然后她被和她一伙的人当做自己扛走了吗,再说了,父亲除了生活方面从来没亏待过她,一直就没太把她当回事,她为什么要嫉妒她,未免戏有点多?
那要说受害者也应该是她啊,为什么变成了她使了下三滥手段对付顾晚歌。
“不是,我……”
欲说的话正到嘴边。
便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盖过。
“姐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宴桑无奈“妹妹倒是解释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在狡辩了?”
她现在和顾晚歌有如在对簿公堂。
只不过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多冤枉有多冤枉。
因为事情到顾晚歌嘴里变成了她将顾晚歌约出来,并且打晕送到了四皇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