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冉郗千晨弋,是千家双生子。但性格有着极大的差别,自小千冉郗就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而千晨弋是可以捅破天的混世魔王。
十岁,他们两个人十岁的时候,认识了莫玖风维。彼时莫玖风维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叫做莫玖娅昔。
莫玖娅昔的身子不好,莫玖风维总是会半搂着她,让她在自己身上尽可能的借力。千冉郗两兄弟还年幼,十分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
千晨弋还常常小霸王的模样说要当莫玖娅昔的二代护花使者,为这话,他们的父亲没有少训斥他。
但后来莫玖娅昔消失了,莫玖风维跟他们说,莫玖娅昔死了,需要一个人的身体才能活过来,但那个人的身体必须要和莫玖娅昔有着极高的亲和度。莫玖娅昔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们当然选择帮忙。
忙活了多少年,只是能让莫玖娅昔的灵魂维持人性,根本无法完全复活她,让她完完好好的生存下去。
突然有一天,莫玖风维说,找到了一个人,身体可以让莫玖娅昔用。叫纪央笙。
第一次在mounk街上,千冉郗将月央笙带进了迷阵的偏阵。
第二次,千晨弋的生日晚宴。千晨弋部署了迷阵。
他们其实没有干多少事,但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是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纪央笙。
可他们也没想到,用纪央笙身体的前提,是要把她的灵魂消灭干净,彻彻底底的抹除干净。
“莎莎,闹够了和我回去吧。”千晨弋倚靠着门框,揉了揉眉心,“你那样说我很伤心的。”
艾茉莎冷笑:“你做的事情我也很心寒。”
千冉郗上前,试图靠近卡西泽,被艾茉莎一把火烧的后退了几步:“莎莎!”
艾茉莎脸色阴沉:“别碰我哥!”
卡西泽脸色有些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现在脑袋很痛:“设套?什么设套?莎莎,他们干什么了?”
艾茉莎:“干了什么,其实也没干什么。帮着莫玖风维杀月绯娴,帮着莫玖风维杀纪央笙而已。能干了什么,他们不是因为臣服,才生气的。而是因为他们也干了这事情,他们不喜欢听!”
卡西泽呼吸急促起来,千冉郗连忙上前抱住了他,可人已经昏了过去。艾茉莎想要推开千冉郗,千晨弋却猛然间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肩膀:“艾茉莎!”
艾茉莎无法,只能站在原地,狠狠的瞪了回去:“怎么样?又说到你的心坎上了?”
千晨弋抓住了她的肩膀,有些失控:“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过是知情者而已,你有必要抓着这个不放吗?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不清楚吗,不清楚吗?!别说我根本就没怎么害人,就算有一天,我害了全世界的人,我也不会动你的啊!”
艾茉莎脸完全阴了下去,冷冷地打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不管你害谁,你为什么要偏偏害了纪央笙?”
“纪央笙冒充了纯血君主难道还不应该杀吗?!”
到底为什么冒充你们不懂嘛?谁逼的?
艾茉莎被噎住,不是不能反驳,而是这个问题,狠狠的把她问住了。
良久,她凄惨地笑了:“千晨弋,如果我跟你说我压根也不是血族呢?”
千晨弋摇了摇头:“莎莎,不要跟我开玩笑。”
“我是霖悠人鱼一族的冥清,央笙的玩伴。以前我在外面玩的碰见了这个孩子,她是一个死婴。”
“我留恋外面的世界,便分了一缕魂魄在艾茉莎这个孩子身上。”
“这样的我,你要不要也送去那个宗教裁判所?”
一片静默,突然间千冉郗惊呼一声:“西泽!”
他怀里的卡西泽,自燃了起来。一旦有血族,选择自燃,便是他执意寻思。
月央笙醒来的时候,自己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地下一群白衣袍子的人,嘴里低沉沉的不知念的什么东西,听的人怪头疼。
手上和脚上似乎是普通的铁链子,她可以轻松挣脱开。她刚动了动,肩膀上一阵阵刺痛,仿佛活生生的把她的骨头拆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上穿进了两根黑粗黑粗的铁锁链,硬生生的穿过了她的肩骨,把她锁在了这个十字架上。
疼。
迟来的痛感很快从肩骨处传遍全身,紧接着是脖子上的痛感—还有一个血淋淋的咬痕,上面是一个阵法回路。
她张了张嘴,嗓子烧的厉害。可能是昏迷了很久吧,刚醒来什么感觉也没有,但现在各种各样的难受席卷而来,有些受不了。
地下低沉的经文听的脑子痛,她想要挣扎,却看见了人群中一抹橙色的影子。
“西哲……”她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发了半天还是一个哑音。可卡西哲像是听见了一般,猛然抬头和她对视。
不是橙色的眸子,是血色的。
通常亮了血眸的血族,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他渴血或者愤怒,一种是他受伤,很大的伤。
月央笙深呼吸,她不敢乱动,只能扯着嗓子沙哑的唤道:“西哲!”
而底线一群诵经的人也发现她醒来了,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头,然后一个长老模样的老者缓缓走出人群:“你可知罪?”
月央笙没说话,或者说,她不想说话。那个人她认识,月凌翼。
月绯怜的叔父。
月凌翼继续说道:“你可知罪?冒充我月家的人,冒充我血族纯血君主。区区一只野狼,尔等也敢。”
月央笙诡红色的眸子突然亮了,侮辱她的种族,连带着霖悠都侮辱了!可是她刚要示威,脖子上的阵法便启动,疼。
说不出的疼。
不仅把她的力气全部夺走,而且疼的厉害!是血肉在痛,不是表面,是里面。就是疼的厉害,可是压根不知道哪儿疼,疼的是什么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