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带着洛菲斯来到了魔杖店。
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尘封的橱窗里,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根魔杖。
他们进店时,店堂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了阵阵叮叮当当的铃声。艾文四处观察,这间店铺非常的小,柜台前除了一张长椅,别的什么也没有。
不远处,是几乎码到天花板的几千个狭长的纸盒。店里的魔力相比于外面更加充裕,艾文觉得心情变得更加愉悦。
“上午好!”一个瞳孔颜色很浅的老头,站在他们面前,“很高兴见到您,邓布利多先生,实在太令人高兴了,您最初用的魔杖是我的父亲给您的,那可是一根施魔法的好魔杖。可是后来您得到了那根……”奥利凡德顿了顿,看了眼艾文,似乎再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啊,是的,老魔杖,威力不凡的武器。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笑了笑,“是的,武器。我其实更倾向于把魔杖称为自己的伙伴,毕竟它有可能陪伴你的一生,不是吗。”
“是的。”奥利凡德摇摇头,嘟囔着:“我觉得您应该用他或她来称呼,毕竟……”
“好了好了,先生,属于我们老人的谈话以后还有时间,可别让我们的小客人等急了。”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啊,是的。”奥利凡德点点头,转向被晾在一边的艾文。
“你的母亲的魔杖是黑檀木,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杖芯是凤凰尾羽,是一根特别漂亮的魔杖,也是一根施法的好魔杖。我没记错的话,艾文先生,你的哥哥的魔杖是褐色橡木的,十四英寸长,杖芯是独角兽的尾毛。”奥利凡德慢悠悠地说道。
艾文有些不知所措点点头,好像是这样的,记不大清了。
“巫师需要魔杖才能施放魔法,不过要记住,是魔杖在选择巫师!”奥利凡德说着,拿来了卷尺。“你用哪只手使用魔杖?”
“右手。”
“请把胳膊抬起来。”奥利凡德为艾文丈量尺寸,先从肩头到指尖,之后,从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后量头围。
“请永远牢记这一点,是魔杖在选择巫师!”等到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货架之间,艾文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他抱着一堆垒起来有一人高的盒子走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奥利凡德苦恼地看着艾文,嘴里嘟嚷着:“怎么可能呢……要么……橱窗里的那根魔杖……”
“啊,那是我的曾祖父制造的,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去世了,那是他做的最后一根魔杖。”看着艾文不解的神色,奥利凡德一顿,显然是陷入了回忆。
邓布利多适时地打断了他的回忆。“那就试试吧。”
奥利凡德摇摇头,走过去将魔杖小心翼翼地捧来,递给了艾文。
艾文接过魔杖,感觉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了他。“羽加蒂姆勒维奥撒。”他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魔杖。
柜台上的一本书稳稳地漂浮在半空中。
“漂亮的悬浮咒,艾文。”邓布利多称赞道。
“神奇,真是神奇。这根魔杖是冬青木所做,十三英寸长,杖芯是夜骐的羽毛。众所周知,十三和七一样,是个有魔力的数字,而夜骐被认为是不吉的象征。”奥利凡德用乳白色的瞳孔盯着艾文,“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物质,据说只有能够掌控死亡的巫师才能控制它。”
“是的,掌控死亡。”奥利凡德又重复了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艾文,“诚惠,七加隆。”
艾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付完钱离开魔杖店之后,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一旁的邓布利多笑了笑,把最后一块柠檬雪糕塞进嘴里(在艾文试魔杖时买的),说:“好了,艾文,现在去买其他东西吧。”
艾文拿出信看了看:“三套素面工作袍、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一双防护手套和一件冬用斗篷。还有一只大锅、一套水晶小药瓶、一架望远镜以及一台黄铜天平。”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他:“我们走吧。”
一个小时后,当他们再次站在街道上时,艾文的手里拎满东西。邓布利多说:“好了,艾文,该回家了。”
艾文在破釜酒吧看见了赛德,想必是母亲让他来的。艾文看向邓布利多:“教授再见。”
邓布利多点点头,看着艾文和赛德离开了。
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巫师拦住了他。
“偶遇?为什么不告诉那个洛菲斯家的男孩真相?你明明是在那里等他的。”巫师有些不满。
邓布利多悠悠地说:“西弗勒斯,有时候从一个人的言行中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是否善良,那个男孩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有礼节,对于那些不侮辱他和他的家人的人,他都态度真诚。”
斯内普摇摇头:“那个男孩的哥哥当初也是这样的,可是后来他……”
“有些事情,因为魔法的限制而没法告诉你,西弗勒斯,,当那个男孩的哥哥回来的时候,一切真相都会大白。”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什么意思?”斯内普问道。
“洛菲斯家族的诅咒。”
“什么?”
“啊,西弗勒斯,你看这种糖我以前还没见过,你觉得买一点尝一尝怎么样?”邓布利多对街对面的一家糖果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哼。”斯内普厌恶的看了一眼糖,“我从来不吃那种黏腻的东西。”说罢,一摆袍子,走了。
“别那么无趣嘛,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摇摇头,旋即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啊,蟑螂堆,我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