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骨美美地沐浴后,在自己院子里花前月下的,“随便”吃了点晚饭,觉得无聊,干脆对着月亮吟诗作赋。
她有自己的习惯,不管哪次作词作曲亦或是作诗,安灼骨都会将自己的墨宝全部记录在一个簿子上。
月辉零碎,柔婉地抚摸着安灼骨的脸颊,她执着笔,托着腮,在新的诗词曲簿子上勾出了一行行潦草灵动,大气凛然的草书字体。
一般女子喜欢写聿书字体,也有一部分女子喜欢写行书字体,但安灼骨偏偏就喜欢写草书。
就像她这个人,风风火火的,活得恣意张扬,潇潇洒洒。
比起眼前的小景小情,安灼骨更喜欢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无论是诗词还是古筝,或是名为夕阳鼓箫的琵琶曲,她都喜欢,她喜欢那种似写景实不凡的手法,比起那些无病呻吟,安灼骨看待事物来得更实在。
同样的,安灼骨也喜欢挑战新鲜事物,张若虚将这些屡见不鲜的传统题材,注入了新的含义,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凭借对春江花月夜的描绘,尽情赞叹大自然的奇丽景色,讴歌人间纯洁的爱情,这正中安灼骨下怀。
看着那轮一成不变的明月,安灼骨瞥了瞥嘴,也许是她失忆了,心里有块地方隐隐不安。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即使她的手掌被包扎起来了,但并不妨碍她写字儿。
安灼骨勾唇,她停笔,等字迹干涸后才将簿子合上,她的字行云流水,矫若惊龙,有连大部分男子都没有的苍劲有力,这是她苦练多年的字啊。
即使手掌被包扎起来了,也不怎么影响她发挥。
“主子,喝茶。”赫连祁给她安排了三个家丁,其中一个为她泡好了茶,给她呈了上来。
“嗯,你叫什么名字?”
“奴名草枯。”
“那其他两人呢?”
“一个叫霜晨,他和我一样不会武功,负责照顾主子的生活起居。”
“那个说话少的叫夜渡,他会武,负责保护主子。”
安灼骨抿了口茶,茶叶色泽都不错,但入口有些发涩。姓赫连那大沙雕安排得挺到位啊。
“谁给你们起的名儿?用吊古战场文里的词作名……倒是大胆又新颖。”
安灼骨纯黑色的眼眸里映着一轮明月。
“是赫连……公子。”草枯看到了桌子上有砚台,里面还有安灼骨自己研磨出来的墨汁。
安灼骨清俊的墨眉微皱,嘴角勾起一抹嫌弃的笑,想不到那大沙雕会这样给人取名,太刺激了。
“帮我洗笔吧,记得将砚台里的墨汁倒掉,拿去洗净,还有记得将墨块放进那个小匣子里,怕干裂。”
安灼骨叮嘱道,她以后肯定会用很多次,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必须好好保存。
“呀嗨——”安灼骨伸了个懒腰,拿着簿子就回房熄灯就寝了。
草枯速度很快,立马将桌子收拾干净。
刚将安灼骨晚饭碟子送去后厨的霜晨回来了。
两个人都生得很不错,仪表堂堂,气质谦卑不凡,霜晨搭着草枯的肩,两人一起回房休息。
“草枯,怎么样?”霜晨比起草枯,更喜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