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啊!
玉佩有她半个手掌那么大,晶莹剔透间有飘红,似烟如幻,雕着精致入微的虎纹,干净得不像话,放在手心里凉丝丝的。
原来她之前是个有钱人呐……真开心。
安灼骨纯黑色的桃花眸看了看窗外的羞月,瞥了瞥润红的嘴角,贼兮兮地把玉佩放回了胸口的衣襟里藏着。
这里八成是个小倌馆子,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留在这干什么?
还是赶快逃吧。
她刚打算爬窗逃走,那个老旧的木门又再次被推开了,害得她赶紧立正站好:
进来的是一个步入中年期,大腹便便,化着淡妆的女人,她打量着安灼骨,越来越欢喜。
“哎呀呀,瞧瞧这小脸蛋,雪白雪白的,比涂了猪油还嫩乎。”
“天呐……这眼睛跟画本子里画出来的似的。”
“瞧瞧着细小的身段,不错不错。”
安灼骨表面上看起来很冷静,实则内心慌得一批,淦……她该怎么办?
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行了,快帮他打扮一下,好出去见客人。”又是之前那个男人。
安灼骨脸色黑了些,什么玩意儿?客人?
我去……
爹娘你们在哪儿?!快救救你们的宝贝儿子……呸,宝贝女儿。
那女人拉着她去换衣服,要不是她极力阻止她就清白不保了。
换上的衣服宽宽松松的,衬得她的骨架更娇小了。那块玉佩她只好藏在肚兜里。
“这是什么?!”安灼骨拦住了女人那双涂满粉就要往她脸上拍打的胖手,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这东西涂脸上干嘛?面粉不要钱吗?
女人看了看安灼骨的脸,如此清俊雪白的脸涂上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是算了,这个男娃又不是那些黑不溜秋的汉子。
“没啥没啥。”女人拿起另一碟胭脂,又要往她脸上招呼。
*
安灼骨经历了一番口水战,总算安全地素面朝天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清俊的脸蛋,偏娇小的身材,和淫浸诗琪画艺多年的不羁清越感引人注意。
三千青丝用倌馆里青色的带子给束了起来。
她虽然意识到这里是小倌馆,但看到眼前的景色还是不由得发愣。
有少部分小倌居然浓妆艳抹地和一些男客呆在一起。
然后剩下的大部分小倌都穿着正常地跟一些女人一起喝酒玩乐,只是脸上抹了粉,脖子黝黑,显得有些滑稽。
整个景象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甚至还偏风雅,看来还是个高级的倌馆。
“甭看了,快过来。”
她被那个胖女人带到一个看起来很大的房间门口。
胖女人神情严肃地看着安灼骨,刚想出手拍她的肩膀警告安灼骨却被她泥鳅似的躲过。
“记着,里面的人咱们得罪不起。”
“不想断腿,就给我识相点啊!进去好好伺候!”
说罢,胖女人扬起油腻的笑推开了门。
安灼骨面无表情地跟着走了进来,内心慌得一批,清俊的脸蛋略过窘迫。
糟糕,她该不会要去伺候什么有特殊癖好的糟老头子或者大腹便便的地中海吧……
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