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熠熠好不容易脱掉礼服里侧的塑身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的是能憋死人啊,上流社会的女人都这么能忍?”苏熠熠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听安漾的决定。
痛痛快快的解决人生急事后,苏熠熠开始原样复原自己的裙装。
但是好像有点困难啊。
她皱皱眉,望着被自己残忍解开的塑身衣,撅着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将自己又塞进了衣服中。
好不容易给塑身衣打了个结,又将腰一侧的拉链死命给拉得紧紧的。一套动作下来,算是一场体操运动了。
她低头却发现她放在坐便器上的小手包被蓬得不能再蓬的纱裙一扫而下,她叹了一口气,摊开手有些无奈,
“做女人难,做精致的女人更难!”
苏熠熠只好弯腰捡包,刚弯下腰,只听滋~的一声,苏熠熠气到闭眼,:“这就是倒霉的声音吧。”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背后的拉链开了,店员不是说是设计的装饰拉链,鬼知道还真的能拉开啊。
苏熠熠一手向上提着衣服,另一只手不闲着努力拉着拉链。她急得团团转,
奈何.....一点效果都没有。
苏熠熠跺了跺脚,十厘米的高跟震得她脚麻,她真的觉得如果自己是景观的话,自己的泪真的能成为世界第一喷泉了,太悲惨了!
苏熠熠只得碰碰运气,看厕所里能不能碰见来赴会补妆的小姐或者是清洁大妈也行啊。
她小声呼救:“有人没有,可以帮一个忙吗?”
豪华的厕所传来阵阵回音。
苏熠熠放大声音,:“有人没?”
依旧只有阵阵回音。
她摇摇头,活动活动筋骨,做出狰狞状,大吼
:“来人啊,有人掉女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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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屿衾依靠在厕所的门口快五分钟了,他抬起手肘看了看自己骚气到能闪瞎人的手表更是有点怀疑人生了。
难不成这女人出什么事了?安屿衾皱皱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到有脚步声,安屿衾一个箭步冲向洗手池,将水龙头匆忙打开,佯装出在洗手的样子。
而后刻意装自然地抬起头,低沉的说:“你真的认为我.....”话音未落,便呆在了那里。
迎面一位中年妇女提着水桶和拖把站在他的面前:“小兄弟,让一让,姐急着去拖大厅勒。”
安屿衾散发着贵气十足的翩翩公子气质,微微点头,说了声抱歉。但实际少爷恨不得将头顶的天花板给烧了。
谁知那大姐还喃喃自语道。“看着穿的这么好,没想到是个变态。这上流社会真不是人能想象的。还是安分守己吧。”
安屿衾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假装没有听到。可心里像火星撞地球一般原地爆炸。
这辈子,少爷没有这么刻意的动作。
这辈子,少爷没有这么尴尬过。
“行,小爷,我就等着她出来了,不走了。”安屿衾暗想。
百无聊赖的盯着自己钻石手表一圈又一圈地转动,安屿衾戳戳自己的表盘:“这表是不是坏了啊,怎么转得怎么快呢?这臭丫头是掉里面了吗?”
安少爷一圈又一圈地数表,却不知道自己皱着眉头戳表的恶狠表情吓退了一群想要来厕所的女性朋友。
女厕方向好像有什么声响,好像有人在喊什么。安屿衾走向靠近女厕的洗手池却听见呼救的声音:“救命,有人掉厕所里了!”
安屿衾霎时就想起了在厕所快呆了十分钟的疯女人,来不及细想,单手将厕所门口的告示牌竖立方正,然后他冲进了女厕。
告示牌微微摇晃又慢慢站稳,牌子上方方正正地写着四个大字:“打扫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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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苏熠熠长舒了一口气,她猛的推开隔间门,大声喊道:“美女这里这里”
安屿衾冲进去一腔热血后是铺面而来的尴尬,安少爷可是连公厕都没来过几回的人,更别说是女厕了。他循声跑向厕所的尽头,一个敞着门的隔间,隐隐约约有人影。
他跑去看清隔间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隔间里的人儿娇小玲珑,的确还身着淡绿的蓬蓬裙,只是后背的拉链全开,嫩白的美背在暖黄的灯光下甚至有种俘获人心的妩媚感,只是绣着草莓图案的胸衣幼稚青春。安屿衾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自己不近视的双眼。
看似万花丛中过的纯情小少爷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