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端传达回来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南元灵的耳中,神色顿讷之时,她们已经到了宴会场地。
前来的客人,也陆续的进城主府里了。长乐的母家人也到场了,柳笑言第一个先看到他们两个的,这会儿也上前来了。
柳笑言这一个弟控,一见表弟,含笑了看了他一眼后,与南元灵对视点了点头,随后说到:“长乐,那颗人参娃娃可送给你爹了吗?”
这颗人参娃娃,仿佛是寄托着一枚缓解父子俩关系的押注,柳家是倾尽所有,都把宝压在了长乐身上。
柳笑言这一问,南元灵一激灵暗瞟了他一眼,长乐眼下倏地顿塞,空气氛围像是静止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到:“送、送了……”
长乐愣是撒了谎挤笑着回答了柳笑言,那一颗被寄托着希望筹码的人参娃娃,他根本就没来及一个机会送出去然后发挥缓解的作用,还一直在他的阁楼里躺着。
他们都看着柳笑言担忧又在意的目光,就知道他很想知道,无奈长乐为了不让自己表哥他们担心,才这般开口。
“笑言,长乐,你们快过来。”
忽然间,原先一直与着来参加寿宴会的客人畅谈的柳戊言及长乐柳外祖父,没聊一会儿就招呼他俩过去。
柳笑言应了一声后,便看了一眼长乐,长乐自然领会要跟着一起去。
至于她这一个外人,南元灵很是知趣的没有跟着他们一同去,而是置身一人在这附近溜达了。
而且,她另有目的,能有着一个机会得到行动自由,再好不过了。
刚才她所听到的,那个叫云卅长老的家伙,看来就是这一座城主府里白袍巫师首领了,而那一个说要解决她那一家伙,想来就是昨天操控那个傀儡人偶的傀儡师了。
尤为一点,它们可都是鲛人。
那么,她现在在城主府里已经是渔中笼,被人时刻监视着的了,那之前想的单独行动去那个占卜阁或者那牢房,必定是加速自己找死的路途。
她不能这么轻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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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潮湿,空气中泛着泛酸腐臭的浊气,很是刺鼻却无可奈何。甚至耳朵里时不时传来哀鸣的惨叫,声音是越来越清楚。
然而,眼前却依旧是黑暗不止,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仿佛这一切还是在永无止境的黑暗中一样,什么也没有。
“海皇大人、海皇大人,你怎么样了?”
那被呼喊到的男人,被一个劈头盖脸的中年蓝发男子谦卑地问话着,而那个倒地稍有动弹的男人身边,围跪着一群脏兮兮伤痕累累的蓝发。
他们都担心着那位之前久久不醒,现在手指头动弹了几下,而身着傀儡师衣袍的蓝长发绝美男人。
良久良久,他任由着首位跪候着的中年蓝发男子搀扶坐起,傀儡师翕动起了干冷薄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时辰了……”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
傀儡师连着抛出了好几句话,围着他的众人先是闷声一愣,但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众人都把目光挪移到了他们抬头一高处,一块不大不小的天口,外面的光亮还是能从这小天口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