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乔笙,我要打死你!”安宣缈抓起枕头就往乔笙身上扔。“姑奶奶,姑奶奶,别啊,我还没完成我的使命呢,我完成任务后,要杀要剐随你便好吧?”乔笙一边躲一边慌慌张张地说道。
“我,不,想,听,你,解,释!”抱枕一次次地在空中划出一条条美丽的弧线,再完美地落地。
“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是再打,那个重要机密我就不告诉你了!”乔笙双手抱头,不停地躲。
“什么重要机密。你先说说,我再考虑要不要继续。”安宣缈拿起枕头的手又放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自然是,那位公子的生辰……”乔笙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挑逗。
“生日就生日,干嘛说那么文化……算了算了,看你穿越来的,不跟你计较。”安宣缈无奈道。
“你说什么?生日,多久,快告诉我!”突然反应过来的安宣缈惊喜地叫道。
乔笙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脖子有些不舒服,腿也有些疼,这头怎么也这么晕,遭了遭了,这眼睛怎么也花了,看不清楚了,哎呦~”
“别梦了,我才不会给你按摩!”安宣缈转身就走,懒得跟那个傻子计较。
“哎呀,那位公子的生辰是多久来着?我忘了,这记性,诶……”乔笙故意加大声音,让安宣缈听的清清楚楚。
看在这个的面子上,先不跟你计较,算了,按摩就按摩吧,反正也不会死。
安宣缈双手攥成两个拳头,又马上放开。
“客官,您哪儿不舒服?”安宣缈赔笑。双手在乔笙肩膀周围按。
“对对对,就这儿,再上去一点儿,再下去一点儿……”乔笙得了便宜还卖乖。
“行了,你到底要干嘛?说不说?不说我继续打你!”安宣缈停下手上的动作,作势拿起枕头就要往乔笙身上砸。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姑娘家家的,动什么手啊,是吧?”乔笙双手举上头顶乖巧地说道。
“你靠近点……”
“这里又没有别人……”
“叫你靠近点就靠近点,哪那么多废话?”
“……”
“我是说,那个,我怕我声音太小了你听不到嘛。对吧?”
安宣缈朝乔笙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把耳朵凑到他面前。
“听好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哈哈哈!”
“滚。”安宣缈顿时黑线。
“好了好了。告诉你不就行了,……”乔笙说完一脸奸笑。
“什么?后天?我怎么来得及给他准备礼物啊?不行,你得给我想个法子!”安宣缈听完顿时绝望,她本来就是个手残党,让她做礼物已经很难了,而且关键他的生日就在后天啊!就算是加急班也没办法。
“你别看我,我们神仙不过生辰。”乔笙避开她祈求的目光。
“既然你是神仙,你肯定能施法术变出来吧?求你了,就这一次!”安宣缈讨好地拉住乔笙的手臂,跟刚才换若两人。
“我真的不会,你求我也没用……”乔笙为难地说道,就算他是神仙,可是也不能什么都变的出来吧,更何况这是人间的东西。
安宣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内心被失落占据。
要不在网上买?算了,两天是不可能到货的。况且也太没新意了。
有了,家里小时候没钱,买不起玩偶,那个女人就经常给她缝布娃娃。那个女人是谁呢?记不起了,消失在她的生命里的一个叫“妈妈”的女人。
可是,怎么可能会忘记?心口出泛起揪心的疼,原来,久了的伤疤,再被撕开的时候,会这么疼。
他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让她安宣缈为他们伤心?呵,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配做父母吗?
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又狠心离开?
安宣缈抬手抹掉眼角滚烫的泪水,仰起头,努力装作坚强的模样。
“你,又想起你父母了?”真是个苦命的孩子,上辈子丈夫没等到,命就没了,这辈子又投胎到这么个不幸的家庭,老天爷你没长眼睛吗?上一辈子没过好,这辈子你也给人家打折扣?
没有任何回答,安宣缈已经对他什么都知道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所以,现在你可以走了?”安宣缈没打算给他回答的机会,一把拉起他就往门外走。
“你别扯我,诶,你别扯我,我要是想走,不用走门的。”安宣缈视若罔闻,动作还是未停下来。
“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力气怎么比我还大?别扯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安宣缈放开扯着他的那只手,才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
“唰”窗帘被拉上,将室内包裹成黑色,透不进来一点光亮。
安宣缈没有回卧室。
她起初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可无奈,电视里全都是一些肥皂剧无聊的对白,再加上整个家都没有任何声音,死寂沉沉的,安宣缈想。
“睡沙发也无所谓吧……反正也没有人关心我。”安宣缈随手按掉电视,拉开沙发上的小被子把头枕在抱枕上睡着了。
“傻姑娘……”乔笙又重新出现在房间里,一身白衣,可是在这么黑暗的房子里,一切的颜色都被染指。哪还分辨地出原来是什么颜色。
就像安宣缈一样,早已经忘了一家人在一起是什么样子了。
就像心里缺失了一角,可是又拼命想要忘记,不想把它填充完整。
翌日。
安宣缈从窗外的雷声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躺着的床,她不是记得她昨晚睡在沙发上的吗?难道她梦游了?她不记得她有这个习惯啊?
错愕了半晌,乔笙突然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姑娘昨晚休息的可还好?”乔笙一脸自豪地说道。
“好你个头!!”安宣缈从牙关里蹦出这几个字,饶是她脾气再好,她也忍不了了。
“我昨晚不是叫你走了?你怎么在我睡着之后又回来了?”安宣缈也懒得跟他计较。
“我是看姑娘一个人太孤独了,而且你如果昨晚那么睡的话,肯定会着凉的,我这不是,关心姑娘嘛。”乔笙惺惺地说道。
关心?她快忘了这两个字了,父母离婚后,这两个字就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心里还是会忍不住地颤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