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同死人……?
是。
在她的心里,星若没死之前的确早已形同死人。
每天束缚着她管着她,说着什么礼义廉耻淑女作为,都是狗屁!
自己年轻的时候被男人骗上了床未婚先孕,好意思来教她礼义廉耻?不要脸!
虽然心里头这样想着,但是唐诗函不能说出口,“不是不是!瑾少爷不要误会!是我母亲一直身体不好,没能亲自教导我。失去我母亲的三年,对我来说尤为漫长。我才会说那么令人误会的话的。”
“那你父亲呢?”韩夜瑾看似关切的一句话,点燃了唐诗函的心。
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成功一半了?
韩夜瑾犹如高岭之花,高不可攀、冰冷不近人。现在过问她的家事,是不是代表他对她有了兴趣?
“我父亲一直忙着工作,养活我们一家人。也没有时间顾我。”唐诗函泫然欲泣。
韩夜瑾想了想,星允安管着叫什么来着……?
小白花……?
“那可真是巧了——”韩夜瑾顿了顿,眼神凉薄。
唐诗函的眸中闪过窃喜,期待着韩夜瑾会说出什么令她惊喜的话。
“这与我所知的完全不一样呢。”
“什么……?”唐诗函愣住了。
韩夜瑾拿起小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星若夫人是设计师,虽说不求名利与富贵,但一年的收入足够你们唐家衣食无忧。怎会沦落到要你无业的父亲奔波走生计?”
“你父亲平日里游手好闲,若真要工作。能干些什么?再说——”
“你身上的衣服是Chanel,鞋子是Gucci,首饰是Dior。你觉得,以你父亲那点微薄的退休工资,能买得起这些东西?”
唐诗函有种将身上的一切都卸下来的冲动。唐良让她穿戴名牌的同意本是与他自身的寒酸作鲜明对比,好让外人以为唐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
“钱是哪里来的,你现在的生活是谁给的。自己心知肚明。”
“啪”的一声,韩夜瑾将茶杯按在小桌上,茶杯中的茶水荡漾,就如唐诗函现在的心一般不安波动着。
“别对着我卖惨。”
韩夜瑾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冰冷道:“你的惨,我一点也不怜惜。”
“你也一点都不惨。”
唐诗函嘴唇翕动,“我……”
韩夜瑾步步逼近,唐诗函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有的只是害怕。
“你记住。星家能给你的——”
“我也能替他们收回去。”
韩夜瑾的声音似千年寒潭般冰冷渗人,唐诗函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奈何韩夜瑾步步紧逼。
唐诗函祈祷着,韩夜瑾终于停住了脚步,动了动鼻子,说出来的话却更让她难堪,“我说怎么你一进来,院子里的花都蔫了呢。”
“原来你身上的香水味儿这么重啊。”韩夜瑾皱着眉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想要驱赶什么。
唐诗函在身上喷了太多香水,味道还是比较浓,韩夜瑾快步后,退到了一个极远的舒适区。
唐诗函气得几乎要将一口牙齿咬碎,这香水是她特意喷的,夏天容易出汗,就是用来遮掩汗臭味的。怎么到韩夜瑾的嘴里就成了不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