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归吵闹归闹,看着这家伙走上台的时候,我还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以前我总是笑她,哪有人把嫁入豪门作为梦想的,荒不荒谬。
她就一本正经的告诉我“你不懂,梦想是有无限可能的,哪分是什么,首先你得敢想。”这姑娘终究把我嘴里的荒谬变成了现实。
她的人和她的名字一样,总给你出其不意的惊喜。
上学那会儿,就有同学问我“小冉,你说丁子墨她家里是不是想培养一个全才的孩子才把她名字起的这么文艺,你听听,子墨,听着就有种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的感觉。我每次听她名字总能想起神圣的孔夫子。”
这些话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多半笑笑不语。
还琴棋诗画四书五经?您得了吧!我们家子墨能把大学四年混过去,我就替她歌唱祖国,感激四海啦。
大一那会儿副班长找我谈心,巴拉巴拉说一堆,说到底就是怕我被丁子墨带坏了。
这是个不会掩饰的孩子,全校都知道她有一个钓金龟婿的梦。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各种言论猜想满天飞。
我也不急也不躁就回她一句:
“那您看谁是好孩子?要不您给我安排一个?”
副班长知道我这是怂她,没说话拍拍屁股走了。
我心想:算你识相,再不走我就要拿热茶帮你洗澡了。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的杵在原地,我关门的时候冲着门口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一个个天天都很闲是不是,谁要是再乱嚼舌根子,信不信我撕烂你丫的嘴。”
其实丁子墨除了坚持自己豪门梦以外,其他时间都很闲。
哪有什么天天夜不归宿,再说她归不归寝你能比我更清楚嘛?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们俩就没分开过。从一个寄宿学校搬到另一个,再从另一个般到大学宿舍。
她没事时候多数都在市场里瞎转悠,弄点什么鸡肉鸭肉鱼肉的,然后偷偷猫在宿舍给我煮饭,吃的时候还得唠叨一番:
“乌小冉你可得多吃点,你这个专业废脑子,可别哪天用脑过度变成傻……来,赶紧,再吃个鸭腿。”。
要我说那些人说话都不过脑子,听风就是雨。怎么那么闲,怎么那么能胡诌八扯!还说我家丁子墨是拜金女,拜什么金?
她抠的和陶瓷公鸡似的,一块钱当一百块花的主儿。怎么拜金?
我打上初中那会就说她是铁公鸡的鼻祖陶瓷公鸡。
丁子墨就抬着头问我:“什么是陶瓷公鸡?”
我是这么回答她的:
“你知道吗?铁在生锈的时候,还能掉点什么渣子呀碎沫呀乱七八糟的东西下来。你那?您老人家可不一样,你是连渣子沫子都没有,不是陶瓷公鸡是什么?。”
可不管怎么抠,她从来不亏待我。诶,有些时候想想真是孽缘!
我摸了下自己满是胶原蛋白又圆润的大脸盘子不禁心生感叹。要不是她把我养这么肥,说不定我早就是削铁如泥的锥子脸了。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怀旧的情绪里没走出来。
你说说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一晃毕业了,我的傻姑娘也嫁人了。
丁子墨拉着我过去拍大合照的时候,无意间又瞄到了那个穿POLO衫的男人,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弹出一个词语,自作孽不可活!!!
昨天我脑袋是进了多少水?能给自己挖出这么一个大坑?谁有后悔药,能不能给我服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