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奸,还留着不成?”南晰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张扬,抬手把碎发撩到了脑后,毫不避讳地道。
野得不行。
明明看起来乖巧的不成样子,就连发都是淑女刻板的黑长直,染都没有。就仅仅一个动作,那不一样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封印不住了一般。
顾随没见过这样的她。
南晰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因为上学方便,所以就搬出来住了,自己一个人,她也没追求什么高大尚,八十来平,布置的简单温暖。
“住我这吧,太晚了。”进门按开了壁灯,南晰在玄关处换了鞋先进来了。
预至于后面那个……又不是没来住过,鞋什么在哪里,自己清楚,没必要她伺候。
顾随跟在后面,也没让她操心。
南晰洗完澡就想扑床去了。
重生这玩意儿也挺累人的,不只是生理上的那种累,更是心理上的那种疲惫,那种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的那种。
路过客厅的时候,等她洗澡而无聊的扫着综艺的人定定地看着她,似是不解,又有疑惑:“今天的你,不太一样。”
南晰一顿。
说吗?
她不敢保证顾家能不能接受她。或许,他们仅仅喜欢这个乖巧的她呢?
不说?
可是瞒着,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两世锤炼,她哪还能回到那端庄淑女的样子?这些都是她最亲近的人,轻易就能看破。
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兀自笑了起来,然后看向他:“明天,明天我解释给你听。”
她在赌,顾家接受的人,就是南晰这个人,不论是那个。
可是在没说之前……
她走近了他,张开了手:“抱抱。”
她要充电了。
在某种时候,就是有那种冲动,想要一个拥抱。
仅仅代表着“他在”的意义,抚慰地却是千疮百孔的心脏。
要是他们不接受,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顾随抿了抿唇,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刚刚失恋,需要安慰,可以理解。
南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安心了不少:“你刚刚吃蛋糕了?”
顾随喜欢吃甜的,慕斯更是喜欢,之前外套上就有慕斯的味道,现在身上也有。
说到这个,顾随眨了眨眼睛,终于记起被自己遗忘的事……
“我把慕斯忘公园了。”他声音有点闷。
排了好久的队,吃了一点就下雪了,为了不沾雪就包了起来,后面就忘记了。
南晰:“……”
听起来还挺委屈的,可是她想笑是怎么回事?
“明天做给你吃。”
这样的姿势他玩不了手机,指尖卷起了她的发,很是怀疑:“你会做饭?”
在他的印象里,她不是没进过厨房,但就那一次,他跑了一晚上厕所……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了。
她睡着了。
顾随试着动了一下,她也动了一下,类似于抗议的举动。
顾随:“……”
行吧。
……
第二天,南晰是摔下沙发醒的。
下意识往身旁摸衣服准备套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那里。
也没有一条条硬规束缚她了。
怎么说呢,毕竟在那里也活了十几年,自己好不容易媳妇儿熬成婆成了带崽子的位置,才刚刚带出了第一批崽子,舍不得是真的。
主要是没人会想得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围歼任务,后面变成的请君入瓮的把戏,幸好的是发现得及时,除了自己跟个傻子一样跑上去替娃儿挡了颗子弹之外,所有崽子们完成任务的同时安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