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小翠带到了梨花阁,刚进门,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就迎面扑来,房间正中间摆了一张镂空雕花桌子,房间内的墙壁上都被刻意凿出了几个洞,用来摆放古董之类的。
“好家伙,这房间的家具居然都是檀木制成的。”义叔砸了砸嘴,感叹着有钱就是不一样。
琉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看着一旁的小翠问道:
“这屋子内可有乐器?”
小翠抿嘴一笑,指着房间内某处答道:
“那儿有一把碎雪琴,弹奏之时催入灵力,可看见漫天飞雪的场景。”
琉歌连忙跑过去抱起琴要递给了她。
“赶紧拿走,这房间任何乐器都别留下。”
花洛伶一脸无语,她虽然知道自己在音律这块没天赋,但她还是觉得琉歌这种行为太夸张了。
“行了,我不喝酒,放那就好。”
琉歌闻言后便松了一口气,她将琴摆回了原处。
“那三位客官稍等,菜和酒马上到。”小翠朝着三人行了个礼,轻轻退出了房间。
……
云阳第一酒楼果然名不虚传,很快便来了几个侍女一人端着一道菜站在门口。
每道上一道菜就会讲一件故事,三人静静的听着故事,没听一会儿琉歌就一脸不耐烦。
“得了得了,别说了,把菜和酒放下,你们可以走了。”琉歌摆了摆手。
“是。”那群侍女一个个将菜放下后便退下了。
房间内只剩他们三人,琉歌拿起一坛酒就给自己倒了一碗,仰头一饮而尽。
“虽然这云阳的酒不错,但是我更喜欢赤壁的青桑。”
义叔抿了一口,他也很赞同琉歌的说法。
“那是自然,不过这云阳的酒也独有一番风味。”
花洛伶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窗外的雨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小姐,你喝了酒之后为何会执着于音律啊?”琉歌疑惑的问道。
花洛伶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琉歌突然心生一计,开口道:
“干脆找个老师教小姐音律吧,小姐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喝酒。”
花洛伶心下无语,道:
“哪儿还有时间学这些。”
琉歌一想好像也是,自家小姐的悬赏令还挂在城里,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于是也不劝花洛伶学音律。
“伶丫头啊,那夜辞楼为何要悬赏你?”义叔突然想起了之前夜辞楼悬赏花洛伶,以后夜辞楼楼主又被人用更高的悬赏额挂上去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我其实也觉得很奇怪,我以前还在花宗的时候连见都没见过夜辞楼的人,我走了以后就四处传花宗与夜辞楼交好。”花洛伶皱着眉头。
“小姐,我以前就是负责收集情报的,我可以帮小姐调查事情的真相,然后义叔就负责保护小姐啦!”琉歌笑眯眯的看着花洛伶,因为酒劲上来了,她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花洛伶无奈一笑,这件事以后再说,今天只要开心就好了。
不一会儿,两坛酒就已经被喝完了,云阳的酒比较烈,琉歌和义叔两人已经受不了了,尤其是义叔,已经趴倒在地上了。
夜幕降临,街道上仍旧都是积水,也没几个人出来走动。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车辘辘的声音,只见那辆马车一路疾行而来,最终停在了客栈门口。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拉开车帘,马车上下来一位墨蓝色衣袍的公子,花洛伶见到那人的脸,一时间愣住了,居然是温辞辰!
“温辞辰!好巧啊!”花洛伶朝着他招手大喊道。
温辞辰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便看到了花洛伶那张熟悉的脸蛋,一怔,随即嘴角绽开一抹笑意。
“伶儿,本王刚刚还在想你,结果还真遇见了。”
花洛伶咧嘴一笑,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莫非之前预订了梨花阁的人就是他?
“嘿嘿,你的梨花阁给我抢了,不介意吧?”
温辞辰淡淡一笑,道:
“只要伶儿喜欢,别说这梨花阁,就是整个酒楼,你想要,我就买下来给你。”
花洛伶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了,你快上来吧,琉歌跟义叔都喝醉了。”
她突然又意识到这句话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伶儿…这是在暗示本王什么吗?”
等到花洛伶回神时,温辞辰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你…你怎么上来的?”花洛伶一脸震惊,她分明刚刚还看到温辞辰在楼下。
温辞辰贴近花洛伶的耳垂,轻声道:
“伶儿…想学吗?”
花洛伶点了点头。
“当然想。”
温辞辰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薄唇轻启:
“那得交学费…”
还不由得花洛伶回答,一股柔软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她看着眼前放大的脸,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燥热,心脏不可抑止的狂跳起来。
……
琉歌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和自家小姐挨的很近,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那哪儿是挨得很近,那分明就是非礼她家小姐!
正当她准备开口大骂时,那男人突然回头盯着她,那眼神里充满警示,琉歌打了一个寒颤,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边跑嘴里还边道:
“妈呀,温辞辰,对不起了小姐,我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