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脾气是暴躁了些
可也要看对谁
对乌鸦王
对老图图
对我
对殊意
她都没什么好脸色
可那是因为
她认可
——大昊
乱齿和逸声对突如其来的声音都没有防备。毕竟,逸声所找的地方是没有人存在的。它在广场最边缘最角落里。可是现在,他们两个身边竟然又多出了一个人影。
“谁?”逸声故作平静地问。
“你是谁?”乱齿大声呵斥,还差点抽出自己的法杖!
“呵呵,别紧张,别紧张!我跟你们一样,”来人拿出一张卡片证明自己的身份,施礼道:“是周游者!你们好,我是来自第二十一组的迷幻天师封泞。我是除垢者一族的。”
知道来人是谁之后,逸声却连头也不抬,却独自闭目养神去了。
“哦,看得出来!你好,我叫尖啸者-乱齿。他是我的同伴,肇事者-逸声。”乱齿出于礼貌,也起身施礼,并介绍了他的同伴。
“你是……”乱齿指指封泞,又指指地面——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他多少有点警戒:“怎么……突然出现的?”
“呵呵,我本来就在这里。你们刚才没有看到我,是因为我在这里使用了我的技能——你知道,一个迷幻天师,是有很多种方法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听到你们说话的内容,我才忍不住现身出来。”
“嗯,这我明白。”乱齿从算是从刚才的状态中调整了出来。“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是说,你把自己隐藏起来——”
“呵呵,如果我说我在休息,你相信吗?”封泞就像一个故作神秘的家伙,他认真地看着乱齿,回答说。
“休息!?你骗谁?”乱齿显然不相信,谁不知道灵魂容器是最不需要休息的特殊生命体,他在撒谎。
“的确!正常情况下,我们灵魂容器是不需要休息的。但是很奇怪的是,我们除垢者一族从三十年前开始,却需要休息了。由于我族领地比较偏远,因此,其他族群不知道也罢!”封泞解释说。
“这是真的吗?”
“嗯!如果你不信,就观察一下其他组的除垢者。”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乱齿在封泞脸上看不到任何撒谎之后表情之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说你知道——关于在公爵大人头顶站立一分钟的‘可能性’!?”
最后,乱齿只能想到“可能性”这个词汇,来代替那个荒唐的事件。
“哦,说来也好办。你看——”顺着封泞所指,乱齿看到麦草公爵坐在广场中央地带。而更远处,则是很多来看热闹的人群。那些人由于站在房顶,或较高台阶上,从这边看上去就像在站立在麦草公爵头顶一样。
“明白了吗?这样的话,别说一分钟,就是站立一天也没问题。”封泞看着远方的人群,说着。
“原来如此。难怪逸声又认输了。”接着,乱齿把自己和虎坎跟逸声打赌的事情跟封泞说了一遍。
“哈哈,你们这个队伍太有意思了!”封泞听了之后如是说。
“封泞,你在哪里干什么?走啦!”远处,三个高低不同的人影靠过来,在十米左右的地方想封泞招手。
封泞回头看看他们,然后点点头,接着给乱齿介绍了一遍他们:“呐,他们就是我的队友了,最矮小的那个叫奴妍儿,跟你一样是个妖族,不过是九命族的,她是御兽使。最高的那位,是铁皮人,名叫旧金,是个半仙。还有一位不高不低的,他是公墓-何伤,来自天源族,是名投石者。说不定以后会在周游中遇见,因此,我们先交个朋友。他们叫我了,我先走了。”
“嗯,再见!”送走了封泞,乱齿回到逸声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他看到逸声还在闭目养神,便没话找话说:“原来真的可以做到!”
“当然!”逸声眼也没有睁开,就肯定了乱齿的话。
“他们两个到底在干嘛?”乱齿问。
“不知道。”
“……”
虎坎在麦草公爵的居所畅通无阻。其中不但有麦草公爵的交代的原因,还有虎坎敢跟咸默称兄道弟的魄力,因此没有守望者营卫兵去阻拦他。很快,虎坎就已经来到殊意的床边。
那床虽然名字是床,但去没有床的模样。在虎坎看来,那分明就是一捆用铂金绳捆好的麦秸垛。
“我说兄弟啊,如果再过四五个小时你还不醒来的话,我只能代替你去参加周游了。到时候,你可别怪兄弟我狠心,丢下你不管,实在是……实在是兄弟我无能为力啊——”
“啪!咔嚓!”门被踹开了,还裂成了两半。
“滚!”一声娇喝在清清楚楚地响在虎坎耳边。随后,虎坎就感觉到自己上吨重的身体腾空而起,飞到院子里,哗啦啦的便散落了一地。
“发生什么事了?”在两个守望者营卫兵的帮助下,虎坎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身体组装了起来。当他意识过来之后,忍不住发问。
两个营卫兵也不敢多说话,不断的向虎坎使眼色。虎坎不解,口中便自言自语道:“刚才我正陪着殊意呢,结果眼前红光一闪,我就飞了出来……不好,殊意!兄弟,你可不能有事啊!”
说着,虎坎就爬起来,向殊意的房间飞奔而去。说时迟那时快,两个守望者营卫兵的反应够迅速了,硬是没有把虎坎拉住——他俩对视了一眼,做好第二次帮虎坎组装身体的准备。
刚冲到门前,虎坎就看到殊意站在门口,用手抚摸着那两扇破门喃喃地说着:“我要怎么做,才能赔得起老师这两扇镂空夔龙猎犀红髓木门啊?”
“你……你……”虎坎站在门边,指着殊意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不是,你怎么了,虎坎?”殊意扭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虎坎。片刻后,他看看虎坎,又看看破碎的门,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解释说:“这——这不是我弄坏的!”
“嗨——谁管你这个,你怎么才醒来啊!?可让我等的好苦啊!”虎坎一把保住殊意,竟然似哭非哭的大号起来。
“哦,我没事了!”殊意意识到虎坎是在担心自己,不由得想要感动一番。可虎坎下一句话就让他还没有出现的感动戛然而止。
“说,刚才把我弄飞的是谁?”虎坎推开殊意,两只铁手抓住殊意的双臂,两只眼睛竟然闪烁着无数的战意。
“把你弄飞?”殊意对虎坎的问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我!怎么,你有意见?”就在这时,一个火衣女子出现在虎坎的面前。只见她手掌一抬,一翻,虎坎再次落到了院子里,身体也再次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来了来了!快点快点!”院子里等着两个营卫兵看准虎坎落地的地点,也在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再次帮虎坎把他自己组装回去。同时,他俩还不断的告诫虎坎:
“不是我说你,小兄弟,你的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没事别去招惹那位大神好不好。”一个说。
“是啊,小兄弟,要知道,刚才我们有个弟兄因为不认得她才阻拦她一下,结果,那位弟兄的灵魂容器身体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重新制作了。”另一个说。
“嗯,可怜的!还好,她也报出了名号,所以,她从圣城中的祭司学院来到这里,再也没有那个弟兄敢托大去阻拦她了。”前一个又说。
“就连我们的咸默大哥都躲得远远的!”后一个接着说。
“就连咸默大哥都躲开了?”虎坎听到这里,才觉事情有点不对了。
“是啊!”其中一个回答他说。
“她不是一个人类吗?”虎坎问。
“人类!?兄弟你傻了,我们旅梦者世界何来人类?”又一个说。
“那她是谁?”
“兄弟啊,你这才算是问到点子上!她就是……”那个营卫兵干脆趴在虎坎的铁疙瘩耳朵旁,才敢小声说出那位大神的名号。
“你们可害苦我了!你们刚才怎么不拦着我啊?”虎坎垂首顿足,暗自不爽。
“兄弟你跑得太快,我们拦不住!”一个摇了摇头,说。
“你们竟然放任我去招惹那个母老虎——”
“声音太——”一个营卫兵连忙去堵虎坎的嘴,但他那里堵得住。
“找死!你说谁是母老虎!”
红光一闪,直到虎坎飞起后,那个营卫兵的后半句才说出来。听分明了,是“大了”两个字。这一次,他一直在半空待了三到四分钟,身上刚组装好的零件才再一次叮叮当当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