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最基本的构成单位
它组成三魂七魄
三魂七魄组成灵魂
但意识是被动的
意识流的指向和释放
需要你的精神力的引导
从小的方面来看
你在思考的同时
必须使用精神力鞭笞意识流动
往大了说
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
便可以带动三魂七魄
甚至是提升它们的属性”
——佚名文献《神识探究及其在魔法中的运用》
“你又是谁?”那个长得十分俊俏,可身体却肥胖无比的小孩子模样的殊意也开口问道。
“咦,这个声音……难道你是殊意!你你你……你这臭小子,怎么进来了!?”火衣女子感觉到这个声音似乎听到过——她终于反应过来。
“声音?您是……隐前辈!?”殊意的灵魂就像一个亮黄色的大气球,在这个空间中漂浮着,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难怪他也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原来这个火衣女子竟然是隐。可是,隐前辈不是在我的意识空间中吗?难道,我跑进我自己的意识空间中来了?
对此,殊意有点摸不着头脑。
“臭小子,叫姐姐!你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再说,姐姐我有那么老吗?前辈前辈的,听着真叫人不爽!”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殊意来了一通教训。然后,她揪住殊意的耳朵,才带着哭腔说:“你不知道吗?臭小子,你进来以后,你的意识空间便不再受到你的灵魂控制,建立不了意识通道,我俩都别想去出了——”
“我哪知道?我也不想进来的,”殊意挠挠脑袋——现在,他的胳膊变短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够着,于是,他偏着脑袋,才算抓着——说:“可是我之前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我就在这里面了。”
“是吗?你昏倒了吗?”隐盯着殊意看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果然是自己欠考虑:那些佩章中的能量对自己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殊意就不同了。就算仅仅是拿他的灵魂作为一种汲取的通道,可那些能量也会在灵魂中停留一段时间。不管他的灵魂有多么优秀,他也只是一个年轻的灵魂容器,灵魂的容纳度远远不足。这就像让一个婴孩吃三碗大米饭,就算他能吃完,胃也保准撑坏了。就算胃撑不坏,食道肠子也是受不了的。
“不知道,好像是吧!”殊意对隐的问话也不知道回答。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自己究竟昏倒了没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意识空间里来了。他只隐约的记得,方才吸取那些佩章中的能量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这样想来的话,自己还真是昏倒了。
其实,在那时候,殊意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之后,他还凭着一股难得的精神力支撑着,将那最后的几块佩章中的能量抽取出来,机械地完成了全部佩章的符文注入。直到已经没有佩章可供抽取的时候,殊意的灵魂才一阵颤动,突然暴胀了一圈——那种突发性的能量差点将他的灵魂给撑破了。然后,殊意就倒下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也怪凫厘女士。她虽然站在殊意身边,看着他,但始终只想着让殊意赶紧完成这些工作,然后就可以坐在一边,跟这个小家伙好好聊聊。于是,她一块一块地递送着佩章,从而忽略了探查殊意的灵魂状态。为此,殊意也在她的这种期望中,成了“牺牲品”。
就在殊意灵魂暴胀的霎那,一股浅黄色的能量从殊意的头顶突兀地冒了出来,绕着灵魂一圈一圈地缠绕而下,瞬间便将整个灵魂给裹了进去。看样子,这股浅黄色的能量似乎想要将那股爆发的能量给压制下去。但它却低估了差点撑爆殊意灵魂的那股能量。
一阵沉寂之后,随着“轰”的一声闷响,咔嚓咔嚓之音便传了出来。殊意的灵魂上,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缝出现了,并在灵魂上面像蜘蛛网一样快速蔓延开来。而那股浅黄色能量也随之碎裂开来。
裂缝中迸射出了一道道刺眼的白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钻出来似的——即便殊意失去了意识,他的灵魂也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正在承受着万分的痛苦。
“噗——”自那些浅黄色的能量碎裂开来之后,殊意的灵魂又胀大了一圈。灵魂身上的裂缝也再次扩大,大量白色能量光线喷薄而出。
这时,那股浅黄色的能量再次从殊意头顶爆涌而出,再次覆盖了殊意的整个灵魂。但这次,又是徒劳。随着刺眼的白光再次迸发而出,那层浅黄色能量护壁再次碎裂开来,化作浅黄色的闪耀的碎末。
“噗——”随即,殊意的灵魂又一次胀大起来。这回,那些浅黄色能量没有再次出现。但是,之前那浅黄色的能量碎屑却有所行动,它们密密斜斜的闪耀起来,飘飞而起,盈盈而动,涌进殊意灵魂的裂缝中,一点一丝地拼凑起来。随着拼凑的进行,一道道亮黄色薄膜沿着裂缝的线路出现了,并顺着裂缝延展开来。那些耀眼的白色光线,也被重新封存进了殊意的灵魂之中。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失败,这第三次,这种浅黄色的能量居然改变了策略:将强势拦截的方法,改成了一点一滴的修复。
此时的殊意的灵魂上的裂缝虽然被浅黄色的能量碎屑给缝补了起来,但那股在他灵魂中暗藏的白色能量似乎也更加暴怒了。它收敛了那些白光,在殊意的灵魂中汹涌地翻腾着,好像在酝酿一次更加剧烈的突围计划一样。
然而,它还没有等到突围的机会,殊意的头顶缓缓浮起的一股亮黄色的能量云雾就察觉了。一道道浅黄色的光线咔咔作响,竟然像雷电一样扭曲缠绕了起来。
“呲——”那些光线形成一道粗壮扭曲的亮黄色光线之后,便朝着殊意灵魂上的一道最大裂口,像一支利箭一样猛扑了过去。直接通过裂口之后,这支利箭就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样,一转锋芒,就对着一团白色的雾气穿刺了过去。
眼看它就要撞进那些雾气之中,雾气终于有所行动。一层层厚厚的白色光壁将雾气笼罩了起来,似乎想要阻挡。
“咔嚓,咔嚓,咔嚓……”那道光线穿破了几道光壁之后,终于慢了下来,在下一层光壁前面消散了。可是随即而来的下一道光线也通过光壁,狠狠地击中这层光壁。
“咔嚓,咔嚓,咔嚓……”又是一阵声响,光线消散之后,紧接着而来的光线再次向那团白色云雾奔袭而去。
一道道亮黄色光线竟然衔接而来,这是那团白色雾气没有想到的。那些白色光壁已经完全阻挡不了那亮黄色的迅猛的箭矢了。而且,那些光线也接近了白色雾气。正当白色雾气想要再抵抗的时候,一道道亮黄色的光线已经击中了它。
白色雾气团在光线不停地轰击下,消散地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露出一块金属色泽的白色小球。小球露出的一霎那,亮黄色光线的攻击也戛然而止。它们仅仅是再度扭曲起来,将那个白色小球一层一层裹住,逐步形成一个亮黄色的透明小球体。在这个透明的小球中,那个白色小球隐约其中——这两股不同的能量,竟然成了一个整体。白色小球是一个核心,亮黄色小球是表面。亮黄色小球在一阵颤动之后,开始滴溜溜地转动起来。这转动并没有规则可循,一会儿向左向右,一会儿向上向下,似乎还没有习惯这种转动的模式。
而外面,殊意头顶的亮黄色云雾也像雨过天晴一样,渐渐散去了。随着云雾散去,殊意灵魂上的裂痕也修补完成。此时,殊意的灵魂还是白色的状态,可那些修补好的裂缝却是亮黄色的。但随着小球的转动开始,殊意的灵魂也开始向亮黄色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