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筠心中十分迷茫,在这偌大的世界中寻找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突破的契机谈何容易。
其实萧筠很多次尝试自己突破,但每次快要冲破瓶颈之际,体内就好似有无数的气墙般;堵在自己每一条经脉之上,自己的内力无论如何也冲破不了。
萧筠看着手中的青莲剑,那段令他痛苦的记忆慢慢涌上脑海。
昏蒙蒙的天空是夜幕的降临前兆,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里;三道人影出现在这夜幕下的树林中,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男子捂着右臂上的剑伤,但是依然阻止不了血液顺着手指滴落,即便这样;他的眼中依然透着坚毅之色。女子抱着男孩,她脸上虽然污垢成泥,但是却无法遮掩住她精致的五官。
雨;愈下愈大,雨水打在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夜幕降临的树林中显得多么凄凉,好似是老天对他们三人的同情。
二人精神紧绷着;脸上都带着紧张之色,不时回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树林,好似担心有什么东西会追上自己,空气中透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他们在这山林中缓慢穿梭着,树林中杂草丛生,好不容易他们找到一处隐蔽在杂草之下的山洞,进到山洞,二人紧绷的精神;空气中紧张的氛围才得以缓解。
“阿筠,妈妈在这,不怕!”女子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她紧紧抱住男孩,好似这样做,她才能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男孩十分懂事,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母亲这样,他露出心疼的表情,稚气未脱的声音传入女子耳畔:“妈妈,不怕,爸爸不会让坏人欺负我们的。”
男子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只怕快要被找到了。”他俯下身子,把脸靠在男孩脸上蹭了蹭,说道;“爸爸死也会保护你们的!”
话音未落,洞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奇怪,血迹到这就消失了。”
山洞外,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蹲在地上,正看着血迹思索,在他的身后跟着六七个人。
“苦无兄,这萧卓麟受了伤,还带着任允和一个孩子;他跑不远!”又一个男声响起。
“古酉兄说的有理。”单苦无道,“这附近给我仔细的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萧卓麟给我找出来。”
“是!”
洞内,萧卓麟面色僵住,嘴上吐出三个字:“单苦无!”
任允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甚至都不敢喘气。
萧卓麟将男孩抱起,说道:“阿筠,你要替爸爸保管好这把剑和这本书,爸爸妈妈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待在着山洞里,不要出声。”
“阿筠,记住了吗?”任允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落下。
萧筠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很相信爸爸妈妈会回来接他。
“现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两个趁着夜色,找个小灌木套上衣服,将单苦无引走,萧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萧卓麟眼中露出坚毅。
任允这才回过神来,“除此以外,真的就别无他法了吗?”她的泪水在眼框打转,声音颤巍道。
萧卓麟摇了摇头,沉默良久:“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说着便将青莲剑与青莲剑谱交到萧筠手上。
萧卓麟与任允二人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事,萧筠无从得知,他被留在了洞里。
或许萧筠只有找到单苦无和古酉才能知道了。
萧筠想到这,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照自己这练功的速度;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报仇的希望了,古酉和单苦无寻找多年,也未能找到。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心结吧。也罢,就先找个歇脚的地方,休息几日在做打算。”
……
松树林中,黎九真与秦九的还未分出胜负,只见黎九真一枪挑去,秦九反应迅速,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与黎九真四目相对,二人大战一触即发。
秦九听到胡明四人的声响,微微皱眉;心中犯起疑惑,怎么就自己人打起来了?
黎九真脚底一踏;跃起,提枪向着分心的秦九劈去,在这刹那间;九段枪法九式在黎九真脑海中浮现。
秦九见此招速度与力量皆不是自己所能接下的,他顾不上什么形象,就地一滚。他的速度忽然提升了数倍,原本接不下的一招竟被他险险躲了过去,但黎九真这招速度不减,劈在了地上,扬起阵阵沙土。
尘土渐渐散去,看着地上一道手臂粗细的凹坑,秦九冷汗直冒;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心中大惊:“好快的速度!若我没有这招保命,想来我已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
秦九踉踉跄跄的站起身,道:“阁下好枪法,改日再战!”
黎九真收了枪式,将龙吟枪附于身后;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渍,冷声道:“滚!”
秦九哪敢多做停留,此时听到的“滚”可比什么都要悦耳。秦九连滚带爬的离去。
大打出手的胡明四人拿到剑谱后不知所踪。
“总算都走了。”苏小俞从一旁的树后嬉皮笑脸的走了出来。
黎九真满头黑线,板着脸道:“虽然他们不是什么善类,但你也……算了!”说着便转身要走。
“若非认得你,我怎会如此!”苏小俞心道,她心中甚是感激。但她佯装生气,嘴边嘀咕道:“黎九真你可真小气,小气鬼!”。
听到自己名字,黎九真刚走两步的动作忽然顿住,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认识我?”
苏小俞捻着手指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碎碎念道:“没想到云武大会优胜竟然是个小气鬼。”
看到苏小俞这副模样,黎九真一肚子火竟然烟消云散了,甚至觉得她这模样有几分可爱。
“云武大会”黎九真心中犯起嘀咕,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原来是她。”
听到云武大会黎九真这才想起,这丫头自己在云武大会上见过,她是观赛台上唯一一个女子,印象自然是有。
“是你?”黎九真惊道,“难怪你会这样,原来你认得我;已经知道我不会输给他们。”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为了保命,不顾他人死活?”苏小俞说佯装生气道,“这样就生气,真是个小气鬼!”
黎九真轻皱秀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能到观赛台上看比赛,以你的身份,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怎敢抓你?”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苏小俞无奈的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