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烤肉,真香嘿嘿嘿~
……烤肉?烤?火?
不对!
沐归一个激灵坐起来,前方肆意翻腾的火焰只一眼就让她有些崩溃。
要不要这么惨?要!不!要!
就这么个破草棚子也不能让她住住,非得一把火烧了?
有句不文雅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虽然很生气,但这屋子本来就破,如今烧了也绝对不能住了,她认命抓起放在身边的银两一溜烟跑出来了。还好火没烧太大,不然可就真危险了。
沐归扭头望了望住了一百多年正在被大火吞噬的屋子,心中泛起一丝不舍。
没了这儿该去哪儿住啊,烦死了!
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龟儿子烧的,她保证打的他哭着叫爷爷!
想象归想象,现实再残酷我也得接受。沐归惨兮兮的回到之前“工作”的地方,打算提前开工。谁知道街上就那么三三两两个人,而且连乞丐标配破烂袍子都忘披了,现在估计已经被烧成渣了。
他奶奶的,她发誓,一百多年来就数今天惨,房子烧了,赚钱的家当也没了,天要亡她啊!
话说她能不能再逮个小乞丐抢个袍子?
沐归趁着街上没人,溜达着找找看有没有像上个房子那样的,实在找不着的话就只能去挤破庙了,不知道去破庙的话还能不能排上队……
但转眼她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她又看到那个善良的小公子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沐归认得,是个妓院老鸨,天天在大街上吆喝什么她家又进新姑娘新公子啦,干净的很啦。见男人就往进拉,真是不知羞耻。
她难道是想把那小公子拐进妓院供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子玩乐?
不行不行!这小公子一看就是涉世未深单纯可爱的良家少年,听说那些断袖癖之人最喜欢这款的了。就冲他的那些钱自己也不能让他跌进狼窝里。
救他!
说干就干!
不过沐归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五大三粗的老鸨手里抢人不大容易,最好的办法就只有……
她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小公子的胳膊就跑,那青楼在倒退视野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我在敢停下。
沐归累得直喘气,那老鸨估计没转过弯来,现在她肯定气的原地直跺脚,却是想追也追不上了。哈哈,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沐归叉腰呼呼喘过气来回过头对着小公子摆摆手,道:“公子不必客气,助人为乐乃是我的优良美德,况且公子如此心善,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老鸨捉进妓院那种肮脏之地。我看公子你还是赶紧回家吧,你长得如此俊俏这城中似那老鸨之人必定数不胜数,我能救你一回也不能回回救你啊!”
一段话说得她气喘吁吁累的直想躺,偏生面前的小公子面不改色只平静的看着我。难道其实她没跑太远只是自己太久没运动的缘故吗?
他却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没说什么感谢的话,一开口便是让沐归疑惑不解的话,“你不记得我了?”
记得呀,善良的小公子嘛。莫非是自己脱了脏兮兮的外袍洗了个脸他就忘记了?还是把自己认成别人了?
看沐归疑惑的表情,他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好半晌才挣扎着道,“罢了,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吧,我定会让你记起来的。”
这小公子着实奇怪,说的话为何她一句都听不懂。莫非他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故人了?沐归现在脱了晌午时穿的外袍,穿着一身一百多年前的白裙子,话说这衣裳不知是什么材质,穿了这么多年都不破。
她轻咳一声,道,“小公子,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既然救了你,我就会一直负责你的安全的。很显然你现在被吓的不轻,你就在这里缓缓吧,等你缓过来了我把你送回你家。”
那小公子听了这话勾唇一笑道:“好啊,那走吧。”
“……去哪儿?”
“回我家啊!你说的,你会对我负责的。”说着便十分强硬的拉起沐归的胳膊离开,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自己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喂喂喂公子你理解错意思了啊!我不是要回你家啊!可他好像并不想给沐归挣扎的机会,任她如何大叫解释他都不为所动,只面不改色的向前走,力气与那张温润的脸一点儿都不搭。
于是乎一刻钟后沐归和他便站在一宅子门口大眼瞪小眼,她强忍着脸没崩,扯出一丝自认为还算自然的微笑,扭头望向他,“这是你家?”
“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这种大到一眼望不见边富丽堂皇古色古香的宅子不是一般人能住的起的吧?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我负责你的安全,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看我好欺负逗我玩?
他微微一笑,抬脚便走了进去道,“愣着干什么,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