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霜不解，如实回答，“是，星追是玩伴，他曾救过我的命。”
男人的声音透着阴冷，语气愈发下沉，重复道：“救过你的命？”
“两年前，就是遇见夫君的那一天，先前差点被老鸨打死，是他救的我。”北侯霜看着止润的眼睛。
“呵，”止润像是止不住怒意，在隐忍的边缘，“那日我不曾救过你么？南星追只是帮你，不是救你，真正救你的人是我，你为何不记得？”
“我记得，”北侯霜说话的声音淡淡的，“多谢夫君。”
她怎么会忘了呢？
那日如谪仙降世般来到她身边，永生难忘。
只是……记得又有何用呢？
她一厢情愿罢了。
看着北侯霜不咸不淡的样子，止润扣住她的下巴，指的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把她的下巴狠狠掐碎，清润的眸子渡了一层烈火般的怒意。
“多谢？谢什么？嗯？拿什么谢？拿对南星追的感情来回报我吗？”
北侯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委屈涌上心头，几乎是吼出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对南星追的感情？”
她哪里有喜欢过南星追！
止润第一次失控，红了眼眶，血丝攀在眼球中，“你喜欢他不是吗？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欢他？嫁给我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想着的是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愿意嫁给他。
这两年来，她只要逮到机会就劝皇上和师父收回成命，劝自己退婚。
她到底是有多讨厌他……才会这样。
“我！”北侯霜眼中的悲伤注成了一堵撞不开的墙，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尽是讽刺，“是啊，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止润要被气笑了。
她是他的夫人！
他一个人的夫人！
永远都是！
她怎么能喜欢南星追？
怎么能心里装着别人，满心满眼都是别人？！
怎么能对别人以身相许！
“是。”北侯霜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刀剑无情地刺穿，再拔出来，让她一遍遍感受着利刃摩挲心脏的痛。
痛彻心扉。
她没忍住，泪水充盈了眼眶。
“喜欢他？嗯？”止润阴森地笑着，哪里还有半分清冷的模样，忍了两年，盼了两年，他已经发狂了。
他吼着对下人说：“把南星追给我绑过来！押到夫人房门口！让他听着！”
语毕，止润粗鲁地扯着北侯霜的手臂，把人直接是拖到了房间里，狠狠地甩在地上，不带一丝一毫的怜惜。
骨头与地板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飘散不去，撞进了她的心里，撞出了一个天大的洞。
北侯霜被这副模样的男人吓到了，她的泪水甚至都凝固了，她止不住地向后退，声音哆哆嗦嗦的，手在摸索着什么，“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怕了？”止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尽是无情，他阴冷地笑着。
直到男人的手放在衣扣上，北侯霜疯了一般往门外冲，却被男人一把带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