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宗被灭门那日,他们橘月殿与湛怜楼、九尾阁可是将幽然谷翻了个底朝天哪,都没发现合欢扇,原来是叫玉与容拿去了。
呵,想来也是。就连玉与容都被他们遗漏了,落下几个上古法器,又有什么意外的呢。
“橘月殿修士听令,全力捉拿玉与容,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月如空命令一下,一个个橙红色的身影便向玉与容飞去。与此同时,云知意也运气强行冲破了白夭的烟毒,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恶狠狠看着白夭,来不及与她多做纠缠,一声令下道:“湛怜楼修士听令,捉拿玉与容,不论生死,必须拿下!”
蓝色校服的修士闻言,个个持白绫而出,唯有白夭没有下令。
云知意抹去嘴角的血,盯着白夭道:“白副使,副宗主命我们三门齐力拿下玉与容,如今我湛怜楼与橘月殿都出手了,而你却作壁上观,是何意思?”
白夭声线柔和,柔和之下带有一丝魅惑,只听她平淡答道:“九尾阁替婆罗宗办事,向来靠的是皮肉。这句话不是云副楼主说的吗?怎么?是被烟毒熏到了脑子,这么一会便忘了?”
“你!”云知意挥舞着袖子,在空中划出一抹肃杀之音。
月如空夹在中间越发不能忍耐,运转灵气向玉与容冲去,经过白夭身边时不忘提醒道:“白副使,此番捉拿玉与容是副宗主的命令,你来了却不办事,恐回去不好交差吧。”
云知意跟着月如空冲了上去,恶狠狠瞪了白夭一眼,暗道结束后非要与她好好说道一番不可。
白夭冷眼看着,除了露在外面的小小下巴与鲜红如血的唇,任谁也看不清她是何颜色,静默片刻,她道:“九尾阁,动手。”
一时间,所有人都冲了上来,月如空对上玉与容,云知意对上倾沉,花落棋与叶初阳则与白夭死抗。
说起来,云知意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小,她与其兄云南风自幼拜入婆罗宗门下,后开创湛怜楼,成为婆罗宗附属宗门的第二楼主,而这第一楼主自然是她的哥哥云南风了。因两人都酷爱唱戏,常年一身湛蓝戏服,脸上画着油彩,故而门中弟子也是一身蓝色校服,面上画彩,武器自然便是他们手中的白绫。
云知意只简单地试探,便知倾沉的修为与灵力皆在她之下,瞬间起了玩弄心思道:“这位爷,护夫人护得这般紧,好痴情呀。”
云知意说得极慢,手中白绫却旋转飞扬得极快,像是倾沉稍不注意,就会被这白绫捆住,或是洞穿。
倾沉丝毫不为她所说的话所动,目光幽深地与云知意的白绫纠缠。
云知意见他这认真模样,心底越发痒痒,这个俊俏的男人呐,方才护起妻来,真是霸道又狂狷呢,如今认真起来,又可爱得紧,便又出口挑逗道:“爷莫这么用力呀,打疼奴家了呢。”
打疼?云知意躲避得灵巧得紧,倾沉与她手中的白绫纠缠还来不及,哪儿有功夫去打她?更何况,他是连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的。而方才听了她的话,倾沉冷面镇定的面上不由蹙起了眉,手中力道便重了几分。
云知意明显感受到倾沉的变化,越觉有趣道:“爷怎么反而更用力了呀!奴家快承受不住了呢,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