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花小五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把两人给盼了回来,倒也不是担心他二人会遇见什么危险,只是他二人不回来,他不敢先吃东西啊,他快要饿死了!
花小五迎了上去,心里哀怨又不敢表现:“爷!夫人!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也不说一下……”好让我知道需要饿多久啊啊啊!
容倾沉容光焕发地说:“夫人下莲塘采藕,弄脏了衣衫,我带她去换了一身。”
花小五一看玉与容果真换了一身白衣蓝裳绣有白鹤的新衣,且将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发梢还坠着水珠,许是方沐浴过。
夫人好美啊,他都没见过夫人散发的模样……啊……不对不对!是怨不得这么久!
花小五收回心绪,容倾沉已携玉与容坐下。
花落棋恨花小五这块不成钢的铁,“行啦,赶紧的吧,都饿坏了。”花落棋揶揄着看了玉与容一眼,故意叼了根草哼起小调,每哼一声玉与容就往容倾沉怀里钻一分,最后玉与容忍不住在容倾沉耳边低语抱怨:“灼灼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啊……”
容倾沉大喜,忍着笑意瞪了花落棋一眼,花落棋这才有所收敛。容倾沉顺着玉与容的发,发现尽管玉与容日日夜夜束起,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反而光滑柔顺,触感很好。他很想告诉玉与容原因,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过若是说了,岂非影响他在夫人心里的形象?不行,他可不能成为“坏人”。
趁着花小五烤藕热食的间隙,容倾沉与花落棋一人拿着一根莲蓬剥着,不同的是花落棋是往自己嘴里送,而容倾沉是往玉与容嘴里送。
莲子有苦有甜,容倾沉每每试过确认不苦才送到玉与容的嘴边,玉与容羞完过后也不见起来,干脆挂容倾沉身上,小脑袋瓜抵在容倾沉的肩膀上,双臂环过容倾沉身躯拿着莲蓬,百无聊赖地捏着其中没有生出莲子的外皮,就像小泡泡一样,捏一个爆一个。
等花小五烤好,玉与容已吃了个半饱,摇摇晃晃地在容倾沉身上睡了过去,容倾沉示意他与花落棋吃就好,他则轻轻抱着玉与容走到不远处一个平滑的石头旁边,与玉与容一同安寝。
本以为可一觉到天明,不料四更天时玉与容忽然嘤咛一声,旋即缩成一团,容倾沉骤然惊醒,原是夜里寒凉,她受了风。
容倾沉在她额角轻轻落下一吻,起身欲将行李里的薄被拿出来,那一边花小五四仰八叉睡得呼呼直响,花落棋也弓成了虾米睡得香甜。
容倾沉将薄被给花小五与花落棋盖上,忽然在花落棋身前停住了手,怔神半晌。
花落棋倏地惊醒,发现容倾沉就在身侧,眼底流出的神色并非惊慌而是警惕,甚至有一丝凶狠,只是这眼色只一瞬便消失不见,花落棋拍拍胸口低声说道:“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容倾沉将手中薄被给他盖上,挑起花落棋的一缕发,语气柔和道:“原来束发久了真的会变得卷曲。”
花落棋努努嘴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手里攥着被子说道:“当然是真的啊,您以为谁都像您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