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晚,四个孩子的头又是一阵剧痛,根本不敢拿眼去看容倾沉,原本就是大意了,中了失魂香,教人掳了过来,没想到这个匪寨的寨主居然是曾经嘲笑过爷名字的那个赵大宝,赵大宝一看是旧相识,忙叫人把他们的失魂香解了,然后……然后便开始嚷嚷着“他乡遇故知”如何如何不易,定要好好喝上一杯啊不拉不拉。
赵大宝献宝似的拿出他珍藏已久的梨花白到奈何桥,对,就是这么长的名字,梨花白到奈何桥,拉着花落棋他们便是一通喝,热情洋溢地根本让人拒绝不了。因为容倾沉受不了酒气的缘故,禁酒已久的四人馋虫被勾起,没忍住跟着喝了两口,十数杯下了肚不觉有什么,第十八杯喝完,一个接着一个全倒下了,喝到第十七杯的赵大宝指着他们乐呵:“快看快看,我就说没人能喝过十八杯,都倒了吧!”
好在赵大宝也没有趁火打劫在这个时候对他们做什么,而是一股脑让弟兄们将倒下的四人送到了一间屋子里休息,而一旁滴酒未沾的容倾沉生生被这酒气熏醉了,就被赵大宝吩咐的弟兄们抬进了屋子,这才有了后话。
赵大宝不知为何在此处看见曾经狠揍过他的容倾沉总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想上凑上去再狠狠惺惺相惜一番,“他乡遇故知啊寨主……哦不,倾爷……”
容倾沉知道他这个劲儿要上来,赶忙阻止他:“我姓‘容’,‘玉与容’的‘容’。”
赵大宝憨憨应下:“好的倾爷。”
容倾沉:“……”
半晌,赵大宝忽然反应过劲儿来,“倾爷原来有姓,我还以为姓倾名沉呐!哎呀误会了误会了。”
容倾沉知道,他这句误会了是在说当年的事。其实没有误会,他当时确实是叫“倾沉”,后来才冠了妻名为姓,不过这些他也不预备讲给赵大宝听,免得又要扯到天南地北去。
赵大宝挥着胳膊,“哎呀!花小爷你们在那杵着做什么?快来坐啊坐!倾爷也坐!两位大妹子也坐!”
他们哪儿敢随便坐,悄咪咪打量着容倾沉,容倾沉则像没看到一般,在赵大宝身边坐下。就算赵大宝再憨憨,也看出这其中一二,给花落棋他们打着帮腔:“哎哟,倾爷您这是做什么,不就是花小爷他们不胜酒力嘛,多喝一喝就好了。”
四个孩子简直要吐血,赵憨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玉与容也能猜出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淡淡地看了花落棋一眼,没有说话。
花落棋一下子心凉到天边去,完了,这下连夫人也不打算帮他们了,求灼灼?这小祖宗不给她补一刀就不错了。
就在花落棋以为他们要站到地老天荒时,容倾沉忽然破天荒地开了口:“坐吧。”
孩子们喜出望外,纷纷落座,“谢谢爷!”
等他们落了座,灼灼才到玉与容身边坐下,气氛稍见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