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绕了一圈,孟凡觉得看不出其他什么问题了,想到还有那么多房间,就想散开自己去其他房间找。她还没动身,就听马建成说:“哎我说,反正有那么多屋子呢,咱们干嘛就都窝一个教室里面啊?我们分开找呗?楼上可还有俩教室锁着门呢。”
林书研闻言接话说:“三个教室,这层楼最边上那间也锁着呢。”
“是啊!我们分开效率高一点啊!”马建成说。
陈杨看他一步不离季丹那个样子,笑嘻嘻地说:“那你跟季丹一组呗,你不就这点儿心思嘛。”
孟凡在后面偷偷捅了陈杨后腰一下,想制止她,但是陈杨以为孟凡是一个人害怕,转身拉着她的手,对林书研说:“我跟孟凡一起,你自己玩吧。”
林书研点点头,说:“你们害怕的话就叫我。”
陈杨摆摆手,一边拉着孟凡出去,一边无所畏惧地说:“恐怖指数一星半,我才不害怕!”
孟凡听她这话就笑了,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一星半的指数,多半就是渲染气氛自己吓自己,所以她也不害怕,不过陈杨愿意跟自己一起也挺好的,孟凡干脆挽上陈杨的胳膊,两个人往楼上去了。
路过二楼的时候两个人听到季丹“咯咯咯”的笑声,陈杨脚步没停拐着孟凡往三楼去了。三楼也是两间房间开着门,一间锁着。俩人先进了靠近楼梯的右边教室,孟凡这才发现,教室门上其实都写着名字,这间教室门牌上写着“生物与自然”,进去之后发现格局跟美术室基本上一模一样,只不过矮柜上的画和雕像换成了各式各样的鱼缸和动物标本,鱼缸里面竟然还真养着活鱼。
孟凡凑过去,鱼缸大概到她肩膀的样子,她只能弯腰仔细看,鱼缸里都是些常见的小金鱼,养了应该也挺久了,下面铺的细沙上积了一层一条一条的鱼屎。鱼群虽然算不上密密匝匝毫无缝隙,但是绝对算不上金鱼界舒适的居住密度。孟凡看着觉得有点瘆得慌,撇撇嘴就去看别的了,留下陈杨趴在矮柜跟前挨个研究鱼缸。
孟凡走到一边大着胆子摸了一下兔子标本,发现只是仿真毛绒玩具,旁边的鸟类标本也是,她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但是并没什么收获。
虽然矮柜上摆的是鱼缸和动物标本,但是小课桌和讲台上摆放的都是一盆绿植,黑板上也是画着植物的图像,旁边还标注着植物各部分的名称。孟凡从最后一排课桌开始,每盆植物都搬起来看看根部和花盆底。看了一半的时候,陈杨突然喊孟凡:“凡凡,你来看!这里有东西!”
孟凡闻言赶紧凑过去,陈杨站在其中一个鱼缸跟前,鱼缸里的鱼许是看着孟凡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游动得更加频繁。陈杨踮着脚尖,从鱼缸上面指着里面的一个角落说:“你看,那个角那里,沙子下面是不是埋着东西?”
孟凡没有陈杨高,只能一边小心翼翼地扒着鱼缸,一边踮脚抻头往里看。角落处的细沙没有铺完整,露出卡片的一角。孟凡跟陈杨面面相觑:“谁拿出来?”
成群结队不停穿梭的大眼睛金鱼已经够让人难以下手了,再加上细沙上难辨真假的鱼屎,孟凡摆摆手说:“我不行。”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线索,陈杨激动得不行,她说:“我去喊书研!”然后跑出了教室。
孟凡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接着刚才的活计,继续看每盆绿植。每一张课桌上的绿植她都仔细看了一遍,毫无收获,孟凡站上了讲台。讲桌上的这盆绿植要比下面的看起来精致高端一些,花盆是白色陶瓷盆,上面还印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图,绿植生长得也更茂盛,体型比下面的植物大了一圈,根部生长着苔藓,还摆了颗小小的鹅卵石。
孟凡冒着被砸的风险,一点一点把花盆蹭出讲桌,趴在地上两只手托着花盆抬头看,底儿上依然啥也没有。
陈杨他们进来的时候孟凡正在费劲往回挪花盆,两个人正好看到孟凡气喘吁吁脸色通红的样子,陈杨想来搭把手,孟凡说自己搞得定,让他们先去把卡片取出来。
林书研看着眼前的鱼缸也犹豫了,陈杨在后面捅他,说:“怕什么?你还怕鱼咬你吗?”
林书研皱着眉头说:“鱼我不怕,但是那个鱼屎看起来是真屎啊!太恶心了吧?要是没下面那层屎我早就伸手了。”
孟凡看好戏一样地说:“就算下面没铺,水里也肯定有。活鱼你还能让人家不拉屎了?”
陈杨在旁边帮腔:“你赶紧的吧,不然等我跟孟凡捞?”
林书研把袖子撸到上臂,一脸纠结地把胳膊伸进鱼缸,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住卡片露出来的一角,把卡片拽出来了。他甩了甩上面的水,扔到了一边的课桌上。孟凡跟陈杨凑过去看,卡片外面有一层塑封膜,隔开了水,卡片上写着一串令人费解的线索——“A=1346 L=2356 T=4679”。
陈杨看了一眼就开始翻找课桌,孟凡问:“你找什么啊?”
陈杨头也不抬地说:“找找有没有本子和笔,算一下。”
课桌刚才孟凡挨着看植物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桌洞里面空空如也,她也觉得应该算一下,所以准备去楼下一开始他们在的那间教室看一下,那间教室感觉更像学科教室,有纸笔的可能性更大。
没等孟凡动身,他们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季丹一惊一乍的叫声,听起来比起吓着了更像是惊讶。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孟凡捏上卡片率先下了楼。
两拨人在二楼楼梯口遇到了,季丹冲他们招招手让他们赶紧下来,焦急地说:“正要去找你们呢!”
孟凡问:“咋回事啊?我们听着你叫就跑下来了。”
季丹在前面带头走,说:“我们一开始在的那间教室被锁起来了。”
孟凡不可置信地扭头看陈杨,陈杨也是满眼惊讶,问:“什么意思?怎么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