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东方缓缓升起,山丘之上光秃秃一片,沙石满地,没有一颗花草树木,显得气温格外高,看向远处,隐隐约约看见一老一少,缓缓的走来。正是外出历练的庆甲和俞老。俞老手持木杖,一身素袍显得更加仙风道骨的高人。
“庆甲,是不是第一次走出帝城啊。”俞老笑道。
“是的,对城外不是很了解,书中曾记载很多地方以及动植物,但不曾见过”庆甲回道,左顾右盼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咱们慢点走,你自己感受一下,这座山名叫豪山,山上有丰富的金属矿物和玉石,但是没有花草树木。路线大概方向是,陈仓城向西去,直到西山域和中山域接壤边境,随后向北去,到达北山域与中山域交汇再返回陈仓城,这是你历练的第一阶段。这座山在帝城西侧,咱们的第一步目标是中山域的西尽头。”俞老说道。
“嗯,知道到了俞老,听您安排就是。”庆甲回道。
走向一座山顶时,俞老用木杖指向西边说道:“看见那条河了吗,名叫鲜水。鲜水的对岸就是鲜山,鲜水从这座山发源,然后向北流入伊水,水中有很多鸣蛇,形状像一般的蛇却长着四只翅膀,叫声如同敲磐的声音,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发生大旱灾。”
“所以,你也看到了,中域以西的方向几乎没有草本植物,都是光秃秃的山,没有植物的原因很多,万物相生相克,一切存在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植被虽少但矿藏却非常丰富,这也是深深吸引人民的主要原因。走吧,大自然除了人类,万物种种,都需要你去感受一二。快到午时了,咱们去鲜河岸边休息。”说罢,便继续拄着拐杖前行,庆甲急忙跟上。
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庆甲额头上渗出细小的汗珠来,走在这崎岖的路上,对于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而言却是有些困难。一刻后,二人便走下豪山山脚下的河边,河岸边长着零星的灌木,大小怪石林林种种的躺在河边。俞老选了一块表面平整四周圆滑的大石头,进行休息。
“庆甲,在此歇息片刻,一刻之后再动身。我去猎几条鸣蛇来,烤了吃,行走一上午了,充充饥,下午咱们沿着河向南走,这河是半包围鲜山的,到山的另一头。”俞老慢慢说道。
见俞老去河里捉鸣蛇了,庆甲盘坐在石台上打坐,吸取自然灵气,调息炼丹。觉得体内丹田已经饱和,便起身取出自己的紫极剑开始练剑。旁边俞老见状并未多言,忙碌手中的午饭。庆甲舞剑同时脚走六壬步术,脚步变化莫测,剑雨梨花,在此山野也算是一风景。
“给,烤好了,吃吧。”闻声,庆甲收起紫极剑,向俞老走去。
“你舞剑已经很熟练了,但不能固步自封,你有没有思考过,你的剑诀用在脚上或者六壬步斗之术用在剑上,效果会是怎样呢?各招各式要融会贯通,剑法术法也都是前人的成功创造,你也可以的,不是吗”俞老看着庆甲说道。
“俞老说的是,我也有此想法,六壬步斗变化莫测,一步演两步,若是用在剑上,那真是出其不意,变化万千。”庆甲回应道。
“俞老,您什么时候叫我法术?”庆甲询问道。
“不急,今晚我就教你控火术,此术为基础,必须要会。走吧。”俞老笑道。
一路走来,不急不快,时不时停下来,俞老在旁歇息,庆甲则练剑,将六壬之术应用于剑法上,俞老说道:“剑法按六壬之术去做的话,你的双脚不能和双手同步,走同一招数,那样你的身体会不协调,出现漏洞。你的六壬步已经熟练了,你就要用自然的心态走出六壬步,配合你舞出的六壬剑,无论怎么练,最终你要做到手脚自然,随心而发,才是真正的变化莫测。”听到俞老所言,庆甲豁然开朗,按其说法进行练剑。
“走吧,边练,边走,边想,同时你要自然,要放开心扉感知外面的世界,不要让自己成为武痴,头脑必须清明,这是前提,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是长期累月积累出来的。道生一,一生万法,万法生自然,自然界中包含万法,你要慢慢感知与它,摸索道的源法,融为己身。”俞老告诫道。
“俞老,我明白了。”庆甲回道,心想“这一日,内心确实略有急迫,这才出来第一天,就产生这种情绪和心态,不好。”深呼一口气,平定心神。
走在沙土上,庆甲心生疑惑便问道:“俞老,您说脚下的沙土是否有生命,那些活着的动植物我知道是有生命的。”
“你是怎么认为这个‘活’的,游动的鱼、奔跑的兔子,四季变化的树,呼吸的人,你认为你能看得见的生长迹象就是‘活’吗?”俞老问道。
“我是这样认为的。”庆甲肯定道。
“道法,你还是没有理解透,道法三千演化万物,无穷无尽,不同的物种有自己的生存形态,何为生命?那也是人们自己定义的。石头你看他是死的,不然,他是存在的,自然孕育出沙土,他就是道法的产物。万物的存在均是道法孕育出来的,只是生存形态不一样。当你走过这世间广阔的大地,你会知道,万物皆有灵,一块石头修炼千年,产生灵智又有什么不可能?”
俞老讲解道,又说道“道,无处不在,又时刻存在,你可以吸取灵气也就是道的源气进行修炼,石头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恩明白了,道法浩瀚,不能小觑任何一物的存在。”庆甲思考到。
太阳渐渐没入西山头,天色越来越暗,俞老说道:“到前面的地方休息,晚上就此过夜。休息片刻,教你控火法。今晚的鸣蛇你自己抓,自己烤着吃。”
“俞老,这鸣蛇跑的也太快了”见俞老已经抓了五六只上岸了,便说道。
“自己想办法吧,何为眼疾手快。”俞老提醒道。
庆甲,起身站立,深呼吸口,调动丹田内的灵气,通过经脉引入眼睛内,看向河里,见鸣蛇游动慢了许多,轨迹可循,瞬间抓向鸣蛇,一把抓住,提出河面,鸣蛇煽动着四个小翅膀扭动着,“俞老,抓到一条。”庆甲喊道。俞老见庆甲高高举起的左手,点头笑道。
片刻后,庆甲回到岸上,坐到俞老旁边,学者清洗鸣蛇。“走吧,去那边,把干柴架好,我教你控火法。”俞老起身走向干柴堆。
“阴阳五行,阴、阳、金、木、水、火、土。阴阳相生相克,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互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这是五行原理。火。你可以用法术催发出,但持续燃烧就需要属木的东西供其燃烧,火才可延续。灭火则需要水属性熄灭,常用是用水浇灭,咱们可用甘露咒灭之。”
俞老继续说道:“口诀你且听好,众火为阳,丹心出一气,气冲指尖明,幽火焚天际,神明畏然生...。”同时见俞老双手掐诀,右手食指向干柴一指,干柴一下就引燃了。
“看明白没?”俞老问道。
庆甲点头,随后自己开始练习。半个时辰后,指尖产生一火光但瞬间熄灭。“还差点,你引导的气不够,不够浓厚,将丹田里气压缩在指尖上,配合口诀,心神专注才行,再试试。”俞老纠正道。
随后庆甲练习了一次,火焰果然变大了不少,“恩,不错,等你控制熟练了,你就可以随意驱火,作为攻击性术法也不是不可以。”俞老满意道。
当庆甲烤熟鸣蛇后,天已经黑了。吃完后,庆甲躺在大石头上,看着星空,深呼一口气,有心旷神怡之感。突然星空划过一道白光,瞬间消失。那应该是一颗流星,原本璀璨无比,却在短暂的时间内划过自己最后一道闪亮而消失在这世间。
万物生生不息,有生有灭,从何生来,又灭向何方。周围寂静无比,唯有河水哗啦啦的响,清澈的声音,激荡着心神。庆甲盘膝而坐开始打坐吐息,丹田阴气旋转而生。
一坐就是一夜,翌日清晨,俞老说道:“走吧,咱们去西边,那边有个阳城,咱们去看看。”说罢,等庆甲收拾完毕,便一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