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甲闻言,皱起眉头说道:“老奶奶,您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
“唉!”老妇人,用那枯糙的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没有说话,旁边的大雷接话说道。
一个月前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的媳妇去世的前一天,天空中漂浮着厚厚的雷云,感觉就像掉落下来似的,电闪雷鸣,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劈在南山头,炸雷的声音特别吓人,就好像作恶惹了天怒一般。但奇怪的是,它就是不下雨。这现象持续了整整一白天。
等待雷云全部散去,我出去喂牛的时候,月亮就已经高挂了,但是空气中充满了邪气,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没有以前祥和的气息了。
我喂完牛后,准备回屋时,老牛突然躁动乱叫,我便一直摩挲着牛头来安抚它,等老牛平静下来我也便进屋了,可是我一进屋便看到自己的媳妇在屋里乱转,神情呆滞,我以为是梦游症,便没放在心上。
将她抱到床上后,她也不动了,就这样过了一夜,这一夜我睡得及不安稳,总是在梦见我媳妇在喊我,声音飘渺,越来越远。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我媳妇却没有没起来,我就觉得奇怪,平常都是她起的最早,为家里做早饭的,但是这次却没有起来,我便去推她,当我接触到他的皮肤时,身体冰凉,我急忙摸了摸鼻息,发现我媳妇已经没有了气息。自己的媳妇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从那天开始,每隔四五天村里便有一个女人死去,本以为是人为,可是村里的人都是相处的很好,并没有发现谁有作案动机。没有办法,村长便决定出去找人给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雷说完他媳妇的经历,自己也不禁然的流出眼泪。庆甲三人听到此处,也是一阵惋惜,难怪大雷的脸色如此憔悴,但老夫人的脸色却是不正常。
庆甲想了想,便没有再继续问,过多谈论这件事,生怕老人受不了,明天问问村长吧。于是抬头对大雷说道:“这件事我肯定会查出水落石出,还你们一个说法,明天带我去见村长吧。”
夜晚,是多么的‘宁静’,庆甲盘坐在木墩上,闭目打坐,自己深深的感觉到槐村的阴灵之气要比其他地方浓厚,但没有过多的去在意,浓郁更能有效地打坐修炼。
翌日清晨,庆甲三人在大雷地带领下,来到村长家,村长家在村子地北头,住房面积要比其他人家大些,院内也有一颗大槐树,和大雷家地差不多一样大,估计当时应该是同一时间栽种地。
“村长,村长,我是大雷。”大雷站在木栅栏门口想屋内喊道。
片刻,便有人掀起门帘走了出来对大雷说道:“一大清早地,啥事啊。”
“哦,村长,您前两天去白云观找人,我身后这三位就是白云观派来的,我给您领了过来。”
“哦。”村长看了看庆甲,吕凤儿,最后看到董硕便说道:“这位大师请进吧。”
村长以为,庆甲三人,董硕是领头的,本领也是最大的,而庆甲和吕凤儿应该是道童的级别。
庆甲并没有让董硕解释什么,三人跟着村长,进了屋内,便看到桌子上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应该是正在吃早饭,被自己给打扰了。
村长没有继续吃放,让自己的老伴将饭菜撤走了,坐在木凳子上,急忙对董硕说道:“唉,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前几天去了白云观到现在,我每天睡觉根睡冰块似的,睡不踏实啊,就怕出事。”
在村长的老伴收拾饭桌时,便发现她的脸上如同大雷妈妈一样,苍白无比,有气无力之感。庆甲一旁观察着,并没有说话。
董硕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嘿嘿,村长,您有啥事与我师兄说罢。”
“嗯?他俩不是你的道童吗,这么小的年纪会是你的师兄?”村长满脸的疑惑。
“老伯,您说对了,我们三个就属庆甲哥哥最厉害了,白云观第一高手呢。”吕凤儿夸赞道。
“哦哦,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相信白云观。”村长点着头说道。
庆甲抬头问道:“村长,槐村的几桩命案您跟我说说吗”。
“唉,事情的发生是从大雷家媳妇开始,那时我就便组织村里的人查找凶手,整个村长都查遍了,就是没找出来。可是没成想,第七天刘峰的媳妇也死了,但是死因与大雷家的不同。”
“大雷家媳妇没有迹象,在睡梦中死去,而刘峰媳妇是被吓死的,刘峰是最懒的,家里有啥事都是他媳妇去做,当天午夜子时,他家牛不老实,他媳妇就出去了,一声惊吓之后,人便没了。”
“从那以后,每隔七天火八天就死一个,已经死了四个了,我这心都在打颤。唉!”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背也弯了不少。村长面色难看地接着说道:“还有两天,第七天就算过去额,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事啊。想想就害怕。”
庆甲心里大概有些判断了,应该不是人为的,想了想又问道:“咱们村子为什么种的全是槐树啊,有什么讲究吗?”
“哦,你说槐树啊,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们这个槐村已经两百年之久了,祖上是一个大家族搬迁过来的,当时我们的村子叫丰和村,后来,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咋回事,总是不下雨,庄稼都缺水不长,溪水也渐渐的断流了,喝水都要去很远的泉眼处取来。”
“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来了个老太太,满头白发,手拄着金铜拐杖,那老太太说,我们村招惹旱魃了,所以这片区域滴水不收。当时村帮听了这话,心里害怕的不得了,没有水根本就无法生存的。”
村长清清嗓子接着说道:“当时便求助老太太帮助施法下雨。老太太说,施法只能决绝一时,不是长久之际。于是便告诉了一个方法,就是几家户户种槐树,门口一个,院内一个,说是招雨阵,好像叫十六荫槐生雨阵。”
“不过,你还别说,阵法摆成后,它真就是下雨了,从那以后,这位老太太在村里的地位越来越高,村长对他更是礼让三分的客气,但是,这位老太太没过多少年就去世了,去世的前一天,躺在床上,对村长说,等她死后,直接将其葬在村子的南面的山坳中,那个地方是常年见不着太阳直射的地方,要比别的地方潮湿阴冷,没等村长问为什么,便没了气息。”
村长叹息道:“唉,那位老太太葬的地方距离我们村长的坟冢也不是很远,就在它的坟头四周,均在朝阳面,他也可能是不想和我们村的人葬在一起吧。”
“我觉得槐树种的肯定是有意图的,没想到会是招雨的。还有个问题,为什么我看您老伴和大雷母亲的面色都不好啊,没有一丝的红润。”庆甲问起这一现象。
“嗯,不光是他俩,就是村里的所有女人的脸色都是这样的,以前也是。”村长很平常的说道。
庆甲,听完,便思考着关键点:死者女性,女人面色惨白,炸雷南面,槐树,降雨老太太等等,一些列的问题都有着关系。应该如何去查证呢,从哪里开始呢。
“村长,大雷媳妇出事那天是不是打雷了。”庆甲突然问道,觉得从这里开始入手应该是可行的。之前在刘家庄附近的那个村子,鬼物就被雷电所攻击,这次这个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呢。
“确实是,从早上到晚上一直黑云密布,时常有小雷向东,但是到了下午,雷声便更大了,到了傍晚,突然闪现出四五个雷电,劈向了南面,幸幸亏没起火,否者,够现在喝一壶的了。”
庆甲想了想说道:“好,村长午时您帮我找个特别壮又灵活的男子给我当个向导,我们去村子南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
村长急忙回道:“好,我现在就去找,找到了给你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