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已经脱离了,三人继续修炼起来,一望无际的河面,没有任何参照物,睁开眼睛就仿佛掉进虚无一样,容易让人失去斗志。不过,借此机会可以多多温习学过的道法。
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概念了,只知道自己还活着,河水依然在流淌,仅此而已。
吱吱!吱吱!周围传来蛐蛐的鸣叫声,庆甲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漆黑的夜晚,空中一如既往的和以前一样,高高地挂在空中,点点星辰一闪一闪的,如同对庆甲说:你们都去了哪里。
庆甲发现,大石船搁浅在一条小溪里,四周都是茂盛的灌丛,就是不清楚这是哪里。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松散下筋骨。走到吕凤儿身旁,伏下身子,轻声道:“别睡了,醒醒吧,咱们出来了。”刚出来的时候,悍武和庆甲一起苏醒的,早已经跳下大石船,感受大自然去了。能把一个尸王憋成这样,何况是已经睡着了的吕凤儿。
吕凤儿醒了修炼,困了睡。慢慢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庆甲哥哥,到哪了?”庆甲笑道:“你好好看看,咱们到哪了。”吕凤儿看着远处高空中的月亮,又揉了揉眼睛,惊喜道:“月亮!哇!终于出来了。”说着,便跳了起来,在大石船里转圈圈。
过了好一会儿,吕凤儿跑了过来,拉着庆甲的手臂,“走走,咱们快去找人家,再看不到人,我就感觉这个世界就剩下咱们三个了似的。”庆甲也赞同,找个人家,问问自己现在在何处,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二人下船后,庆甲招呼悍武将大石船从小溪中抬了出来,放在一旁。庆甲看了看月亮,辨别出方向后,指着西面,说道:“咱们就沿着这个方向走,遇到人家,咱们就休息,顺便打听情况。”二人闻言,紧跟其后想西走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蒙蒙亮了起来,尽管太阳没有出来。悍武停下步伐,在原地向各个方向嗅了一遍,庆甲见状,也不多言,站在一旁等待结果。“公子,右前方有人家烧火的烟味儿。”吕凤儿闻言,高兴道:“那肯定是他们在做早饭,走呀,咱们现在就去。”
庆甲赞同道:“你在前面带路吧。”尸王对气味儿很是敏感,这一点庆甲也是刚刚才知道。三人走了一个时辰,便发现山脚下有一会人家,烟囱还冒着青烟,正如悍武所说的一样。
吕凤儿两眼放光的盯着下面,兴高采烈地优先跑了过去。庆甲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悍武一同向下走去。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家吗?”吕凤儿将脑袋探入院子围栏,不停地张望。院子里左右两侧有木头栏子,里面有家畜还有大黄狗,房子是泥土房,足足有三间大房。大黄狗不停地对吕凤儿狂吠,表示让她离开。
这时,从东侧屋里走出一位老者,敲了敲手里的木杖,大黄狗闻声,哼哼两句就回窝里趴着去了。看着抬头看向吕凤儿,笑呵呵道:“女娃娃,你找谁啊!”吕凤儿调皮的样子很是招人喜欢,老者看着身后走来的两人,不由多问一句,“他们两个也是和你一起的?!”
吕凤儿急忙点头,“大爷,我们三个路过咱们村,我们想打听些事,完事就走,不会打扰您太久的。”看着吕凤儿一脸认真的模样,看着呵呵笑道:“没事的,没事的,都进来吧。”此时,庆甲二人也走了过来。
老者带着三人走近中间的房子,里面是客厅摆设,桌子上摆着碗筷和一碟热腾腾的菜,不难猜测这户人家准备吃早饭了。老者笑了笑,示意三人坐下,自己到一旁拎起水壶倒起水来,“你们是从哪来啊?”
庆甲接过水杯,笑道:“大爷我们从太华山的华山城过来的!这晚上迷路了,所以过来打听一下。”看着点了点头,将第三杯水递给悍武,“哦!华山城啊,距离这还挺远。迷路了,不应该呀,你们没地图?”
庆甲取出地图,摊在桌面上,解释道:“我们不清楚这里是哪里。地图也就不起作用了。”老者点了点头了,看了看地图,指着说:“这里是你们来的华山城,而这里是符禺山,东北这个是小华山。而我们就在这符禺山南面。”在老者的介绍下,大家清晰了不少。
“离咱们这里最近的城是那一座?”庆甲打算去城里打听桃止山的位置。老者又是一怔,疑惑道:“都说到这里了,你们还不清楚?你们不是这一片区域的人吧!”三人哑然,没想到,老者如此精明,吕凤儿解释道:“大爷,您真聪明,我们是中山山域那边来的,刚进去这个地带,所以一时之间迷路了。嘻嘻。”
老者和蔼地摆了摆手,表示理解,“最近的城还是华山城,再者就是北面的云怡城。”庆甲心中有计较,决定还是往回走,去华山城。事情已经了解清楚了,起身到:“大爷,打扰您了。我们就此告辞了。”此时,一位老妇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摆在桌子上,笑道:“吃完再走吧。”吕凤儿两眼泛光,庆甲拉了拉她,委婉拒绝到:“刚吃过,我们自己带的干粮。”
老妇人看在眼里,拿起两个玉米饽饽,递给吕凤儿,慈爱的笑道:“到了哪里都不能饿肚子。”庆甲离开时,在众人不可察觉的时候,取出些钱财放桌子上。
三人向华山城赶去,庆甲在前面带路,吕凤儿吃着热腾腾的饽饽,悍武冷着脸跟在后面。吕凤儿眼睛转了转,拿着饽饽在悍武面前晃了晃,此举动把悍武吓一跳,只听到“悍武,你什么时候也能吃点东西?”说着又吃了一大口。庆甲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悍武可以吃的话,那还有你的份?
三人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来到华山城西门门口,吕凤儿吃完饽饽磨着庆甲,要求快点赶路,到城里吃些好吃的,拗不过,只好加快了脚程,翻过小华山和大华山。
要说人是群居性动物,真就是如此了,打坐修炼能够坚持数十年或者更久的,那真是很难很难得。
“哎,哎,庆甲哥哥,你看那个人。”闻声,庆甲看去,发现不远处的大树下面有个趴着的骡子,旁边靠着一个老头,一眼就就认出那人是谁,正是之前在松果山时聘请的向导。此时,左手里拿着一只鸡大腿,右手拿着一个酒壶,醉醺醺的,好不惬意。
庆甲笑了笑,招呼二人向骡子老汉走去。庆甲到了近前,对方都没有反应,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啊。“这么喝下去,能行吗?”老汉也不睁开眼睛,就是挥了挥手,“去,去!”
“公子,让我给他一巴掌吧,他就清醒了。”老汉闻声,身子一个哆嗦,急忙挺起身子,眼睛眯着缝看向说话的悍武,老汉对悍武非常惧怕,听到声音就想起来说话的是谁。
看了半天,认出三人,大叫道:“出来了?”庆甲笑着点了点头。老汉一个后仰,翻到骡子的另一侧,警戒道:“还是人吗!?”吕凤儿怒喝道:“老大爷,你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不是人了。”骡子老汉,回了回神,慢慢地绕了过来,说道:“时隔半年了,你们都去哪了?”
庆甲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一行竟然过去了半年,难道那条河真的那么神秘吗。不再多想。解释道:“是啊,没几天就出来,顺便去附近逛逛,所以耽搁了一些,才来到华山城,怎么样?还有没有兴趣给我当向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