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漠和俾斯彩在约定的地点会了面,准备一起去乾镇。
乾镇虽然是个小镇,算不上繁荣,但也是人来人往,旁边商坊成行。
俾斯彩这看看那看看,显然是十分热爱热闹。旁边的书生见状,也是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处府邸外,牌匾挂着‘屈府’二字。里边,人来人往,有着奴仆手持打扫工具。
“劳烦通报,秋漠求见。”书生朝着守门的小厮拱手说道。
“二位可是秋公子与彩小姐?”小厮拱手问道。
秋漠点头,疑惑地问,“不知里面?”
“秋公子,府上现在在打扫,就不请两位进去了。”小厮从怀中拿出两件物品,道:“秋公子,我家主子已经于昨日赶回京城了,主子还命小的将这两物交与两位。”
已经回去了?秋漠怅然若失,只是接回物品。
身后的俾斯彩拍了拍秋漠的肩膀,“漠哥哥,想必屈哥哥是在京城有急事吧,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见面的。”
“嗯”秋漠轻轻点头,向小厮拱手,“有劳了。”
“秋公子见谅了。”小厮也是连忙拱手,道。
就在两人离去的同时,不远处的一处拐角,一道身影悄然消失。
...
日将落西山,小镇上的一条小街上,秋漠摸着一个戴孝白服的小男孩的头,眼中尽是宠溺。
“喜文,为人君,为人臣,为人子,为人父,与国人交,止于何?”
“呵呵,先生又在考我了。”小男孩一笑,道:“为人君,止于仁,为人臣,止于敬,为人子,止于孝,为人父,止于慈,与国人交,止于信。”
“莫见乎隐,莫见乎微,则君子何以所为?”
“慎其独也。”
“道千乘之国,何也?”
“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嗯”秋漠以赞赏的目光看着眼前身披孝袍的小男孩。
李善,字喜文,以孝名传四坊。
“等到明日守孝期一过,你可便不要如以往那般固执了,住在我家,我来教你念书。”秋漠温和的道。
“嗯,我会努力学的。”小男孩满面认真,轻声说:“毕竟,那也是父亲所期待的。”
毕竟,那也是父亲所期待的。
...
“毕竟,那也是父亲所期待的。”
“没错,族中家主之位从不是怯懦者的座位…”
长风呼啸,烈雨当空,寒意扑面凛人,碎片般的场景拼搏而成。不过却只是只有声音。
秋漠只觉得头中乍痛,双手不断按着大脑。
“漠哥哥,漠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俾斯彩手足无措的抱着秋漠。
“漠儿,母亲或许…或许并不能陪你多久了呢。你一定要保重,要听你父亲的话,不要…不要让他伤心啊。平日里记得多练功,你要知道,你父亲他虽然是有原因的,但他一直都很爱你啊,就和我一样。”
“母亲,您这是要去哪?这不是您的家吗?”
“母亲要去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以后漠儿有实力了,就能去那个地方找母亲了。”
“可是,漠儿现在不是有实力吗?”
“呵呵,等你真正有实力的时候,就能找到母亲……母亲,要走了。”
母……亲。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母亲,可是什么也触碰不到。
啊,脑海中的这些记忆,为何…
我会不记得。
啊啊啊!
脑海变为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