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肮脏的内心?她细细品。
白夜笑了,她已经不想再陪她们玩下去了,跳梁小丑有什么可看的。
看着夏丽华说话的嘴,喋喋不休,将来她要一刀一刀划开,鲜血永驻。
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瞧瞧,多好。
这才是她。
突然就没了想逛的心情,转过身低着头,杀意由然而生,眼底是嗜血的暗芒,唇角上扬却满是冷意。
辱她,杀了便是。
再次抬头已然恢复成他人眼中最常见的冷然模样。
无意一斜却见路旁站着的保安看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所以说就很麻烦啊,这么多保安想干点什么都不可能。
看着那保安她邪邪一笑,用食指抵住嘴巴,勾起的唇角有着漫不经心:“嘘,要保密哦。”
不知过了多久,白夜已经走远到看不见那保安才松一口气,冷汗浸润了衣服,看着还在争吵的安然和夏丽华,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啊。
“老翱怎么了。”几米开外的另一个保安问他。
张翱摇摇头:“没怎么。”
他眼睛毒得很,虽然才到这里两个月,却已经把经常从他面前来回行走的人的习惯给摸了个透,因为他很会说话所以和其他的保安也混的很熟,也经常被上级特别关注。
那小姑娘一看就是混黑的,而且地位估计还不得了,不过看起来可能惹上了什么麻烦。
校外一条对街的高楼上,明媚的阳光覆盖了整栋大楼,望远镜的一角折出的光线却映在他的眼中,闪的刺目。
不过看起来也不管他的事罢了。
下课铃响起,零零散散的一些学生开始离去,看来是没有课了,毕竟今天上午他们大四九班也就只有两节课,已经逃了一节再去上一节她也就可以走了。
看着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学生稚嫩的面庞,有些感慨。
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她可能也会是这些学生中的一员吧,有着知心的朋友,共同的话题,奋斗的目标,努力的动力和美好的梦想。
害。
不过也不可能了。
梦想目标什么的,她还真没有,可能在什么时候对什么感了兴趣,才会有短暂的目标吧。
“同学,你好。”忐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白抬头。
面前的男生面色微红,手中拿着的本子分分合合,好像有些话说。
是个清秀的孩子。
白夜这样想着。
她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嘛?”
夜白说话的时候如果是疑问,她的尾音基本上都是嘛,而不是吗,可能是小时候习惯了,所以显的有些可爱。
男孩不知所措的不敢和夜白对视,他把手中的本子推到夜白面前:“同学我叫晏学云,是大四二班的学生。”
他紧紧闭着眼却又忍不住留出一条缝来偷偷看面前女生的表情有没有生气:“也是今年校花选拔的负责人之一,主要负责寻找学校美丽之人,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参加校园选拔。”
“嗯?”白夜闻言挑眉,尾音有些轻挑:“美丽之人?何为美丽之人?”
晏学云轻颤,有些无措:“就是长得好看的,有气质的女生。”看着面前女生皱眉又忙着补充:“当然还有内心美好的女生,毕竟心灵也是有美丽丑陋之分,只要没有太坏名声女生都在我的寻找范围内。”
“那你怎么觉得我就是那美丽之人了?”白夜追问。
“因为……因为你……”晏学云又偷偷看她一眼,脸颊变的更加绯红了:“因为你很美啊……”
夜白突然怔住了,眼前男子的样子好像和那时重叠在了一起。
那人说:“因为你很美啊。”
接着她就被推了出去。
坠入了深渊。
万劫不复。
但那人是谁呢,她想要仔细的想起那人的模样,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一点也记不起。
她记得那人当时也是这样的,不敢看她,却又忍不住偷偷瞄着她。
“同学?”晏学云见她发呆,轻轻叫她。
“晏同学,其实我也想参加的,可是我是大四的,即将面临毕业,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参加。”白夜委婉的拒绝了,她对这校花确实没什么兴趣。
“就是因为面临毕业,这次不抓紧以后就没机会了。”晏学云还想坚持,但见白夜在轻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痛的样子只好作罢。
和晏学云道别之后白夜的头越发疼了起来,手掌握拳捶着脑袋,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深渊有多深呢?
无人知晓。
……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下午三点还有两节,她不想去。
收拾好东西她往校园停车场走去。
夏玖星远远追上来,准备叫下白夜,却见白夜绕进一处死角处,从袖口中拿出一部手机接着电话:“ちはる千春、さきに先にかれら彼らをみ見て、けいきょもうどう軽挙妄動してはいけません。わたし私たち達にきがい危害がおよん及んでいないじょうきょう状況のした下で、わたし私たち達はよけい余計なことをするひつよう必要はありません。(千春,你先看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在我们没有受到危害的情况下我们没有必要多管闲事。)”
在一旁的夏玖星瞪大了眼,没想到白夜还会说日语,不过手机是怎么带进来的他有些疑惑。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白夜过了一会回道:“殺しました。(杀了)”
心里搁动一下。
无情的语气,泄露的杀意。
夏玖星紧握双手,死死扣住。
不会错的。
当年,就是这个声音,在拍卖会上一声令下,几波人交战起来,打斗声、子弹声、人们的尖叫声,在他耳边响起,历历在目,就像是刚才发生的场景一样。
当时很混乱,他不知道是被谁救走的,但醒来之后就已经回了夏家,那件事也没人再提。
他依稀记得女子在宽大的黑袍下一步步向他走来,枪声从身旁划过射入墙上,绑着他的绳子断了。
她走了,他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