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还一直担心夏弥龙性不改,在凉山因为血脉的贪婪和残忍,和诺顿打了一场遭遇战。现在看她一天天就像一个小护士,整天忙前忙后照顾自己,路鸣泽逐渐放下心中暗暗的芥蒂。
路鸣泽在电脑上写着这次任务的任务报告,从375号公交车开始,到死侍围城,再到中国混血种的加入。还用了一点中国人常用的春秋笔法,淡化了自己和死侍搏斗的篇幅,把他们顺利逃出描绘成撞上了执行任务的中国混血种。
从而就可以把自己血统失控的问题完美剔除,还顺便引入了中方愿意和卡塞尔学院分享海龙王秘密的话题。把密党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这样谁还会怀疑路鸣泽是从死侍边缘被救回来的。
真是完美,路鸣泽越看越觉得自己的作文功底更上层楼,要是参加高考肯定能哄的阅卷老师眉开眼笑。
可惜了,我保送了,人生就是这么的戏剧,应试作文的顶尖高手却没办法一展身手,只能在拿着北大的留学津贴和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奖学金的时候,回味错过的人生吧。
“小路路,吃药啦~”夏弥端着一碗不明液体走进房门,打破了路鸣泽的遐思。
一股臭袜子一般的诡异味道瞬间掐住了路鸣泽的咽喉,呼吸仿佛是一场致命的俄罗斯转盘游戏,路鸣似乎马上就要当场暴毙。
“这是什么东西!谋杀啊!”路鸣泽惊恐地往床铺深处移动。
“这是药呀,孙家可推崇这个了呢,据说还是他们老祖宗药王孙思邈留下来的方子,传了两千年了。”夏弥说,“对你现在龙血失控、透支过度的身体很有好处啦。”
“我才不喝!你干脆杀了我吧。”路鸣泽看到碗中可疑的黑绿液体,仿佛腐烂的厨余垃圾,更像反酸吐出来的胃酸。一股呕吐的欲望占领了路鸣泽的的大脑,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是为了你好。”夏弥语重心长。
“我不要你为了我好。”路鸣泽惊恐万分。
“不听话的小孩子,会被坏人捉走的哦。”夏弥循循善诱。
“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还有比逼我吃完这碗药的人,还要坏的人!”路鸣泽据理力争。
“你为什么不听话呢?你对得起我这样辛辛苦苦熬药吗?”夏弥开始沉不住气了。
“你快拿出去,我感觉呼吸不上来了。”路鸣泽做最后的挣扎。
“你快点给我喝了!”夏弥一把抓住路鸣泽的两只手,死死地箍在一起,一手拿着药就往路鸣泽嘴里灌。
“救命···”路鸣泽还没喊出来就被令人作呕的药汁淹没,这是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同样是A级血统的夏弥有多么大的手劲,还没痊愈的自己仿佛就是一只被生活扼住咽喉的小猫咪。
“大郎,你就吃了这碗药吧。”夏弥姣好的脸庞露出恶狠狠的神色。
一番挣扎无果,这碗可怕的液体终究还是全部灌进了路鸣泽的口里,此时他的脸色仿佛那碗药的颜色一般。
“呕···”路鸣泽在干呕,缩成一团,就像一个煮熟的大虾。
“好了,老老实实喝药才是乖宝宝嘛。”夏弥从床上下来,心满意足地拿着碗走了房间,哼着小曲儿似乎心情很不错。
······
在美国此时还是深夜,和北京隔着11个时区的伊利诺伊州,卡塞尔学院本部。
图书馆的二楼灯中央控制室灯火通明,古德里安站在巨型3D投影钱,五米高的虚拟地球悬浮在他的面前,随着他轻轻挥手,地球会迅速地转在他需要的位置。
“这是财务报销单,请你签字······我们驻扎希腊的专员正在等待资金入账,”女秘书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在古德里安教授面前,递上一份账单。
“七万美元?”古德里安这个小老头震惊了,“这么高额度的款项,我需要他们提交一份正式报告。”
“来不及了···他们正在和黑帮交易。”
“我们是一所美国的正规大学,是教育工作者,一群学生和黑帮交易什么?”古德里安勃然大怒。
“最近几起连环杀人案,他们怀疑和死侍有关,黑帮知道一些内幕,驻希腊专员认为必须在警方介入之前捕获死侍,”秘书说,“很经济,直接打电话来要钱,据说双方正在扣着扳机等消息,如果钱不到账······对方可能认为是欺诈,就要开打!”
这是什么玩意···古德里安还想说点什么,突然他的老朋友曼施坦因从角落冲了出来。
“我的老天,你终于来了,我都要疯了!”古德里安如释重负,背后幽蓝色的地球表面七八处正在闪烁的红光,警报声此起彼伏,告诉敲击键盘的哒哒声,打印机工作的嘶嘶声、机械密码机翻译弥点的咔咔声,压得他脑袋都要爆炸了。
“大新闻,大新闻!”曼施坦因挥舞着手上的iPad,“中国混血种终于决定开放合作了,他们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个次代种的资料,这可能是密党本世纪最大的外交成就!”
“让我猜猜是谁促成了这个合作。”古德里安小眼睛一眯,“是不是我最可爱的学生,路明非呀?!”
“呃···”曼施坦因突然有点迟疑,“还是有点关系的,毕竟他们都姓路···”
“路鸣泽?那小子整天就是喜欢弄些大新闻···”古德里安有点失望,他对他的学生路明非一直抱有巨大的期待,但是这个S级的风头完全被凯撒、楚子航、路鸣泽几个人抢光了,丝毫没有曝光度。
“你快点跟我来啊,施耐德教授正在组织讨论派出北京的人员。”曼施坦因拉着古德里安就往外走。
“教授,报销单···”女秘书在背后紧张地说道。
“报了报了,多大点事···”曼施坦因头也不回的说,“古德里安的身份卡还插着在那呢,你自己调权限吧。”
“喂,那是我的权力····”古德里安挣扎无果,被同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兄弟拖出了中央控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