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李清川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刚才你说的有一点是对的,你说他不是宋智,不错,他确实不是。但确切点来讲的话,应该说,他既是宋智,也不是宋智。”司马光义接着说道:“不但是他,再过些时日,恐怕我也将同他一样,既不是我,也是我了。”
司马光义说完这些话,李清川和郡主更懵了,什么跟什么呀?
“司马老前辈,这说的有点绕,你能不能再给我们说清楚点。”郡主问道。
“其实,很简单。因为冰川雪母并不是有脑子的物种,她只是天生要吞吃一切,但她自身却没有任何思想,她只会吃掉、消化、再吃掉、再消化。简单机械不存在任何想法。当然,这既是它的弱点也是它的强项。说它强是因为,它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几乎你完全不能理解,它几乎无所不吃,无所不能消化,我们的肉身几乎全都被它吃的一干二净,唯独我和宋智飞魂离体,所以才有机会和你们讲话。”司马光义说到仍心有余悸。
“那阵法不是对它有用吗?况且它不是还不吃七灵根的宛鸿子吗?”李清川问道:“为什么不让宛鸿子对付他。”
“哎,小子你还很不错。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日,这冰川雪母刚一入阵,我们确实欣喜若狂,都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就没有再那么重视了。那冰川雪母也确实在阵法东闯西突,眼看着它无处可逃,马上就要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谁知道,它在向下冲出那么多雪坑之后,竟然消失不见了。这一下,可把我们都吓坏了。要知道,这冰川雪母虽没脑子,可很有灵性,天生知趋利避害,如果这次让它逃脱了,那下次再找机会就难上加难了。我们每个人都把神识布满整个阵中,想要找出他在何处。哎,我一时粗心大意,竟然着了它的道,它发现我的神识后,竟然顺着我的神识一路潜来,当我发现时,已为时太晚。它进入我体内,就开始占据中枢,控制我的身体,借机攻击了宋智兄弟。哎!”司马光义说到这摇了摇头。
李清川和郡主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没有讲话,却都在心中对此事充满了怀疑。
司马光义接着说道:“后来,我用尽全力才堪堪控制住局面,那冰川雪母就又脱身而去,隐到旁人身上,大家不知其中有诈,纷纷互相攻击,结果大家到最后都无一生还。”
李清川边听脑子边迅速的转动,真的是这样吗?是不是真的?所有的情况都是这样,细节越饱满,内容就越应该真实。可是,这个故事里还是有什么不完整,是自己还有什么疏忽掉了吗?还是有什么自己根本没有想到呢?
李清川抬头看了看郡主,郡主整个人已经完全征住了,不用问,她虽然已经十分想念,但还是在等李清川的答案。
李清川看了司马光义,不,应该是看了看云姐,现在还不能确实她到底是谁。
“那冰川雪母呢?”李清川接着问道。
“哎,冰川雪母也被我重伤,但我和宋智的魂魄还是被她吸收,现在附在你们这同伴身上的就是它呀。我刚才说我以后可能也就不是我,就是这个原因。宋智的神识仍在不断被冰川雪母吸收,消化,所以他现在已不完全是他了,而我功力比他强点,至少还能保有完整的思考机会。”司马光义悲愤的说道。
“那就没有办法救回你们了吗?”郡主激动的问道。
“恐怕没有了,要知道这冰川雪母能量巨大,被它所吸住的东西恐怕难以再有逃掉的机会。不单是我,我看就是大乘界高手也难逃此劫难。”司马光义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也会死?”李清川问道。
“不,不,你们快走,和你们讲这么多,就是希望你们能逃出生天,能告诉外人这冰川雪母有多危险,以后断不可再冒然前来。”司马光义激动的说到。
“对了,清川?你过来,我有修炼的重要秘法要告诉你,希望你出去后,能真的光耀我司马一家的门楣,也不枉我为司马奋斗一生。”司马光义叹了一口气道。
李清川心里虽然很不想要什么秘法,但一想到司马师袓毕竟对自己有恩,所以还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郡主不由得紧张的喊了一声:“清川。”
李清川第一次听见郡主这么喊自己,还这么亲切。回头看了眼郡主,忽然眼光定定的看向郡主身后那个雪堆成的台面。那台面上依然放着一张黄纸,黄纸上李清川记的清清楚楚有两个字: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