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多年前,这江湖上就出过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的美人。
如果说她是一朵花,倒不如直接说她似一杯酒,一种烈性的美酒。
她叫梵凝花。
梵凝花并非中原人士,她的身份很神秘,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但是更多的人用眼睛去看她的时候,便知道这女人便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她有着中原人士所没有的一头波浪卷发,如同一匹黑色的锦缎一般,一直披洒到了双膝。碧波潭一眼激情荡漾的双眸,那种色彩斑斓的瞳孔,能让人感到激情四射,甚至终身难忘。她拥有这世上最姣好的身材,她虽比一般的中原女子身材高大,却不失窈窕性感或说是健壮。她拥有最美的舞姿,那种舞姿极尽妖娆挑逗,但是你却不知道她跳的那种舞蹈到底属于哪一个族。
不过,她的热情倒是出了名的,所以她似一杯酒,一杯热烈而奔放的烈酒。
而这杯酒,最后被握在了一个男人的手中,但是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就是药王谷谷主司空塞北。
可惜遗憾的是,这男人却偏偏不是嗜酒如命的酒徒,而是一个遍尝百草的药痴。
这两类人夲截然不同,但也不知道为何,却偏偏走到了一起,并变成了一对夫妻。这各中原委,想比只有这二人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外人却无从知晓。
他们二人生有一女,名叫司空兰馨。此女虽长相酷似她的母亲,特别是那对碧波荡漾的双瞳,但她的双眼却是清澈见底的,性情也不似她那般奔放浪荡。她更像司空塞北,内敛冷静聪慧过人,因为她从小便跟着父亲炼丹制药,专研方剂,耳闻目染,对医学方面倒是极具天赋,这一点似乎也遗传于她的父亲。
所以这三个人相比起来,父女之间的感情似乎便走得更近。但这似乎根本没有引起梵凝花的任何关注,因为她更多的关注是放在自己身上,不用带孩子,这样她反而乐得清闲,有更多的时间去打扮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的漂亮,更加的随心所欲。
而另一个男人的出现,仿佛冥冥之中注定将成为这段关系中最为危险的一段。
他叫晟林萧,是沧月宫的宫主。
这个人在江湖正派人士的口中印象极坏。他不但性情古怪,为人更是孤僻乖张,做事极端武断,且风流成性又狂妄自大,他曾言之凿凿的道:“你们口中的正派人士,无非都是一群尔虞我诈的伪君子罢了,尔不肖与之为伍。”
江湖中人皆叫他林萧老怪。
不过他虽在邪派中手段毒辣了些,倒是能够独断独行,会自娱自乐,他甚至万事都无所顾忌,一切都不放在眼中,只是我行我素罢了。
他与她的相识,与其说是缘分,倒更像是她精心安排的一个局。
那一天,一身塑身黑衣闲逛于烟花柳巷之地的他,无意间在街上,一眼便从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美得令他窒息的女人,那种视觉冲击不自禁让他冲动,好奇。
于是他便一路尾随着她,一直从街角朝着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走去。
一开始,她似乎毫无察觉,只是自顾自的朝前走着。但是一进了偏僻的地界,她的步伐就无缘无故的放慢下来,仿佛一切都很自然,又仿佛每一个撩手弄姿之态都是为了吸引他的关注。
她甚至于不再一直朝前走,而是三步一回头,时不时还会对着不远处的他宛然一笑,拨弄一下自己一头的长发,她的一切表情神态就仿佛在牵引着他,很自然,甚至于很自觉的来跟随着她的步伐,不快不慢,不近不远,就这样默默的朝着那个洞口靠近,一种向往一种莫名的好奇心,就这样驱使着他为了一探究竟,他也慢慢地跟了进去。
走在她的身后,嗅着她刚刚走过才留下的体香,他的神经似乎还暗藏着几分原始的冲动,一种男人的本性驱使着他,继续这样跟随,但是又不去惊动,朝着她的身后走去。
他们走过了几道崎岖不平,高低不一的羊肠小道,前面的洞口突然出现几点昏暗的灯火,红色的烛光摇曳不停,将那女人高大健壮的背影逐渐点亮。
里面的灯火突然被人拨亮了,因为那女人正矗立在那一排烛火的前面。他发现,她的轮廓变得更加的妩媚分明,她身上佩戴着那些异族人所佩戴的金银首饰,在烛火下焕发出一种独特的金色橙光,显得她原本健康的肤色更加的性感迷人。一种蜜质的肌肤,让人即便不用双手去触摸,都能体会到那种女人肌肤特有的弹性与紧致,对于他这种情场老手来说,在这方面他似乎很有经验。毕竟,他也是那风月场上的一个浪子。
他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现在他开始近距离的望着他,甚至于想是在观赏着一杯酒,一杯独特的烈酒。
她身上紧裹着一件紫色的舞裙,依然是异族人特有的那种舞裙,看上去这服饰很适合她。他在猜测,这女人或许就是一名舞姬,但是这么美,这么性感的舞妓,即便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难道说,今天自己交了大运,竟然能无意之间遇到这样的一个性感尤物。
现在他笑了,一种自鸣得意的笑。
她转过身回眸望他的时候,双眼依旧激情荡漾,而且仿佛嘴角也挂着一丝笑,那是一丝挑逗性的笑,那种笑竟然毫无遮拦,可以说是一览无余。这或许便是异族女人身上特有的气质,她们的胆量远远超过了许多的中原女人。而他,早已经领略过这其中奥秘。
她没有说话,但是她已经用行动在回应着他。她的下巴微微翘起,眼神变得更加炙热。她的右手臂现在也举了起来,一根食指微微弯曲,正暗示着让他过去。
对于女人,他,从不懂什么叫拒绝。这取决于他的性格,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他只听从自己的心,而不是别人的话。既然她愿意让自己靠近,那何乐而不为呢?天下间的男人,想必几乎大都如此,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没有考虑,更没有选择,而是自己朝着那女人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