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夏茵回到府中,进了暗部,给这些大型熊孩子派任务。
暗五,暗六,暗七分别去盯顾韩张,秦家多武将,就由暗二暗三两人去,夏茵特意嘱咐他们注意秦顾两家地的来往。
暗四医术好,功夫相对弱一些,夏茵打算在府中另辟一处院落,让暗四住在里面,拟个假身份,日后府中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夏茵想了想,对暗四说:“你明日打扮成落魄小姐的样子,只说投奔刘管家,以后就在明处,住在府里便是。”
“是,主子。”
其他暗卫:(一脸幽怨)她还有院子……
夏茵无视他们的怨念,“我会让刘管家给你假造户籍,还有,不要让人知道你会武功,也不要显露太多医术,只是略知一二,可明白?”
“是,属下明白。”
夏茵满意的点点头,“行了,就先这么着吧,各府有什么动静,你们应知道轻重,若是紧急,就即刻来报。”
“是,谨遵主子吩咐。”
夏茵走后,暗四收到来自全体同伴的“仇视”,暗四:哼,有本事你们上啊。
第二天,夏茵叫来刘管家,将要办的事交代给他,顺便商议往各府安插人手的事。
“小姐若想往各家增派人手,便只能从其他州县采买,且要假借他名,不能令人生疑啊。”
“采买之地便以江宁,瑞安,玉溪郡为主,我记得王府名下有不少绸缎铺子,如今就要入冬了,便以采购布匹为由,在江宁,瑞安买一批人,至于玉溪,”夏茵一笑,“玉溪是顾家的地盘,让他们只买布匹,再闹些事,就以平宁郡主的名义。”
刘管家有些疑惑,“小姐正是立威的时候,则能让再让名义受损。”
“京中流言,无一不指向我,我才出宫几日,若是再传出我在玉溪一带闹事,难免就叫人生疑了,而顾秦两家难免觉得我沉不住气,而若是只有顾家被疑,秦家却饱受赞扬,那你说,顾家会不会反而对秦家生疑,甚至怀疑这是秦家安插在王府的人故意为之,想独占王府兵权。”
夏茵对刘管家说出自己的想法,至于顾家怀疑自己,可能性倒是不大,毕竟谁会觉得一个太后娇惯长大的七岁孩童,会主动反击呢。
刘管家眼前一亮,“对,小姐说的是,老奴明日就去办,那些买来的下人,先在咱们庄子里教养,再低价卖给人牙子,送去各府。”
刘管家又思索片刻,“京中流言,到底是隐患,不若以府中一些下人的远方亲眷之名,购入几家楚馆雅舍,韬光养晦,也好助我们日后掌控流言风向。”
“好,我本就有此意,那就交给你办了,这几日,我便由着郡主的由头,惹些事端,你做事也方便些。”夏茵说完,突然想起那天杨府的事,便又道:“杨将军那里,近些年混了不少人,你看不如派个人前去处理一下,帮将军清理一下内宅。”
刘管家笑道:“此事老奴也略知晓一二,小姐不用担心,杨夫人已经从老家启程,不日就会抵达京城,到时定能肃清杨府,”刘管家微微一顿,“此次随行的,还有杨将军的独子杨铭,其年岁比小姐略长,才思过人,尽得杨老将军真传,小姐以后可以与他多接触接触,日后可堪大用。”
夏茵明白,这是为她日后养将,连忙应了下来。
待刘管家走后,夏茵在房中唤了一声,“暗一,暗九。”
两人出现在房中,“主子有何吩咐?”
“以后你们二人,暗一在暗,暗九在明,暗九,你去找身侍卫的衣服换上,以后就跟在我左右。”
暗九十分得意地看了暗一一眼,道了声“是”就出去换衣服。
夏茵看他的样子十分满意,再瞧暗一似乎有些疑惑,就开口解释:“他看上去不靠谱,别人就不会派太高明的暗算我,这叫示敌以弱。”
于是暗一十分愉悦的隐到了暗处,并且决定下次见到其他人一定要讲给他们听,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
下午时分,含翠来报,说各世家都遣人送来贺礼,恭贺平宁郡主立府之喜,而四大家都派了家中子弟,亲自来访。
“都是谁来了?”夏茵一边由含翠整理仪容,一边询问来人身份。
“张家,韩家,顾家都派了嫡女前来,分别是张薇,韩嫣然,顾诗华,秦家派了嫡子秦子霄,奴婢已让他们在正厅等候了。”话毕,含翠已经给夏茵收拾妥当,扶她出去。
到了正厅,只听里面已有谈笑声,一名橙衣女子正说着话,杏眼汪汪,瞧着倒是亲切可人。
另外两名女子看着倒兴致不高,只适时回着话,不叫她难堪而已。
秦子霄自然不参与这些女子的谈话,自顾自喝着茶,打量着王府的布置和下人的行事。
夏茵一进去,几人便停了话,起身行礼。夏茵示意免礼,便注意到这韩嫣然就是昨日在茶馆的那位,韩嫣然和秦子霄显然也认出来了夏茵,韩嫣然微微有些惊讶但不动声色,秦子霄更是毫无波动。
之后他们各自做了介绍,几人就攀谈起来,夏茵听着几人谈吐,张薇是张太傅嫡孙女,其教养自然不用说,韩嫣然与秦子霄说话做事也算滴水不透。
反倒是她原本最忌惮的顾家,让她有些大失所望,这顾诗华行事张扬做作,几番言语有失,连其他三人都对她有些不悦之色。
终于,等她竟然敢提定北王府的兵权,韩嫣然终于忍无可忍,“顾小姐慎言,朝中之事不是我等小辈所能妄议的,此事传出,不知道的还当是顾家肖想这皇家的东西呢。”言下之意,这兵权是夏侯家的,是皇家之物。
“韩小姐的意思,难道在座有人会将咱们私下的戏言传出去不成。”顾诗华也不客气,且将在座的人都扯了进来。
张薇缓缓站起,语气温和:“顾小姐多虑了,韩姐姐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等妄议这等军中之事多有不妥,顾小姐又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张薇又朝夏茵福了福身,“今日本该多作停留,不巧约了青衣先生学琴,还请郡主莫要见怪,张薇就先行告退了。”
夏茵微微颔首,道:“无妨,青衣先生授课,千金难求,有价无市,自然要紧,你去吧。”
张薇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韩嫣然紧随其后,也称告退。
顾诗华被堵了一肚子气,自然也不多留,最终,就剩秦子霄老神自在地喝茶了。
夏茵更不急,这是自己府上,想坐自己就陪他坐着,看看到底谁先坐不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