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冽宫……
黎昌越呆了一会,想去看看黎昌睿的饭菜,可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黎昌睿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攥着那个玉佩,埋头痛苦……
黎昌睿很开朗,一些小事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更别提看到他哭了。
黎昌越知道黎昌睿肯定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样子,所以黎昌越放轻脚步往后退,再走过来的时候故意步子重些。
黎昌睿一听到有声,紧忙起身,擦干眼泪,背对着门口。
“饭好了吗?”
“哦,好了,你去殿内等着吧!我马上就好。”黎昌睿的嗓子有些哑,一听就知道哭过。
他哭还有个特点,就是双眼通红,所以黎昌睿才背对着黎昌越。
黎昌睿有意躲开黎昌越的视线,就指了个菜,“那道菜好了,你拿过去吧!”
黎昌越拿起菜就走了,黎昌睿又见见风才把剩余的菜一点一点拿过去。
“哭了吧!”黎昌越无情的戳破了黎昌睿的心事。
黎昌睿始终低着头,听到这话后,黎昌睿也不在乎了,直接抬起头走路,但没说话。
黎昌睿坐下,六道菜,虽然不算丰盛,但二人也很满足了。
“我的眼睛很红吗?”
黎昌越:“嗯。”
黎昌睿坐下,把玉佩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吃了几口,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墙上的两幅画,一下子想到了他的亲人,鼻尖一算,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黎昌越也没心情吃了,放下筷子,起身拿起了黎昌睿的玉佩看了一眼,发现了上面工工整整的刻了两个字。
黎昌越眉头紧缩,拿起玉佩追了出去。
黎昌睿没有跑远,就在宫门口那呆着,仰着头,应该是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想哭就别憋着。”
黎昌睿没动,轻笑一声,“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哭呢!”
“很难受吗?”
黎昌睿仰着头,眼里的泪还是落了下来,“特别难受,心口就像针扎了一样疼!”
黎昌越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能沉默。
“我想家了!我真正的家,有家人的家!”黎昌睿的声音都在发抖。
这一句话直接刺痛了黎昌越,他走到黎昌睿的面前,把玉佩别在了黎昌睿的腰上。
伸手紧紧抱住黎昌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多少给他一些安慰。
黎昌睿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他也紧紧的抱着黎昌睿,“表哥,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没有!”黎昌越慢慢撒开黎昌睿。
突然一口鲜血从口而出,黎昌睿眼前一黑,倒在了黎昌越的身上。
黎昌睿早在八年前就深重剧毒,一直靠药物维持。
“无轩!无轩!”黎昌越把黎昌睿背回了屋。然后立马去了太医院。
黎昌越一进门就喊道:“洛大夫,无轩晕倒了,你能不能去看看!”黎昌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意。
洛丘颜正在院子里收草药,听到黎昌越说黎昌睿晕倒了,心里没有一丝起伏,恭身道:“越将军。还是那个毒吗?”
“应该是。”
洛丘颜转身进屋去拿药箱,梦泊言听洛丘颜说了黎昌睿的事情,再三决定,跟着洛丘颜一起去了苍冽宫。
洛丘颜前脚刚走,黎昌越就叫住了洛丘颜,很纠结的说:“洛大夫,公主与我约好了在议事殿处理事情,无轩就麻烦你了!”
洛丘颜点点头,就走了。
梦辰汐也正要起身前往议事殿。
议事殿离霓霞宫比太医院近些,所以是梦辰汐先到的。
黎昌越一进殿,就单膝跪地,抱拳道:“刚刚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梦辰汐站在殿中央,一看到黎昌越,紧忙转身向榻走去。
“此事是本君的衣服破了导致的,越将军何错之有。起来吧!”
玉公公搬来一张桌子,放在一旁,供黎昌越使用。
黎昌越坐下,随手拿了几本大臣们进几日呈上来的奏折。
武将写的几乎都是怖冠一族进几日的活动情况,而文官几乎都是一些应对之法,但都不怎么中用,其中一个最为荒唐,就是和亲。
“越将军,本君看了一下无轩呈上来的册子,几次南征,耗费的兵力很多。”
“是的,那要不要开始招兵呢?”
“不用,本君前阵子已经让萧将军着手此事了。”萧瑟生,是萧谨知之子,此时的他正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
黎昌越没有说话,因为招兵这种事情,军营里不可能没有一丝消息穿出来。有猫腻……
两人各有心事,所以处理事情的时候没有说无关政事的话。
“本来想让朝禀帮忙了,但有关打仗,加上好几日他都没有休息,所以就拉你过来了,没有别的意思……”
“公主无需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