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好象还从没过过这么潇洒的日子。整天无所事事,没有目地也没忧郁。早辰起来就只盼着太阳落山。
C市来了九个人,九个人自已做饭吃。老板提供了做饭的地方,有个饭厅还有个厨房。还买了煤过来。
上班也没什么事,所以到九点半,就安排一个人去买菜。饭提早煮好,到了下班时杈菜的,洗菜的,切菜的,炒菜的,洗碗的。
一般是三菜一汤。炒一大碗海鲜、一大碗炒肉,一大碗小菜,一大盆汤。九个人围着张大圆桌。
炒菜的人姓冯,名叫冯有其,熟悉他的人叫他`很有钱′。据说他是做米粉生意的,日销量夸大说是万斤。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来这里了呢?聂荣听旁边人说,是因为家里有三个老婆的原故。因为有钱吧,又娶了三个老婆,这三个老婆各自为了自己利益就天天来跟他吵,说白了就是要钱。日久天长的吵得他也烦了,于是跑这地方来了。这人瘦瘦的,脸发黑,留着八字胡,为人和善一笑露出二颗金牙。
聂荣很快与这些人熟了,除张宏,葛良外,有个二十七,八岁了还没结婚的身高体壮的男青年叫魏伟,原是开小饭馆的,现在这做维修。一个黑瘦三十多岁的刀削脸男人叫胡卫,车间技术员。一个四十左右的干黄脸女人叫肖琴,好象有人说她离了婚,现在车间里做轻松点的事。还有二个是六十岁的夫妻,退休后来这里做事,男的管技术叫吴工,女的做质检。张宏是柴油机厂车间主任,在这还做车间主任。葛良原是调度在这也是调度。看来老板与柴油机厂的关系很好,现在柴油机厂垮了,这些人到他这里来还受到照顾。
聂荣才来时觉得这边整天下雨,天色阴沉沉的,可到了三月天气好转,太阳一出天气便暖和起来。
这里离市区要坐二十分钟车,天气好的话下了班,这些人会一起去市区玩。每到这个时候男人们都兴致勃勃的。
聂荣来到这还是第一次去市区,因为前段日子天一直下着雨。下了班吃饭时男人们就说,吃完饭去市里,而且显出异样的快感来。
N地应该只算个县吧,但一般人习惯了把城中热闹的地方叫市里。
吃过饭一行七人站在路边等车。哪二夫妇不去了,原因应该是年龄大了要早点休息。肖琴和每个男人都很熟,特别显的和冯有其关系好。
下了车,一行人朝一象公园又象休闲的地方走去。远远望过去哪里人多起来,而且围成一堆一堆的。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聂荣跟着,这时天己完全黑下来了。他觉得有点异样,这城市这么晚了,街边的买菜的还这么多。
路开阔,四周都是矮小的建筑,连路基边的树也是小小的。看来这里是近来才修建起来的街道。
走到围着一堆堆的人群时,男人们都会伸长脖子看,脸上露出喜色和玩味的笑容。聂荣也不由向里望,首先发现一女子站在人群中,涂脂抹粉打扮妖艳,二只眼茫然四顾,脸上露出微笑来。
“二十可以不。”有人问。
“三十。”
“五十。”
围着的全是男人,不时有人大笑。
走到另一堆人群中,也一样是一群男人围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聂荣感到奇怪,茫然的跟着,看了一阵后才发觉,这是个路边色情交易市场。
“这里叫鸡桥,四周都是站街女。象集贸市场买菜似的可以讨价还价。”葛良说。
张宏在一边笑。
“这园里园外到处是这种女人,加起来有一,二百吧!年老年少的都有,这些全是外地女人。才来没什么钱就只能先站街,被人看上了就带去开房。等有了点钱就会去租个房接客。混得好的去按摩院桑拿房,再混的好又年轻漂亮的,就都去了大乐屿哪边的酒巴和夜总会。”
前面说过这城市外来人口占百分之八十,而百分之八十的外来人口中,又百分之八十是女人。由此可预见,女人多的城市一定是男人的天堂。
没去前,聂荣认为这岛屿地方一定没有什么漂亮的女人,可现在可能出乎他的想象。照张宏说的,`新天地′哪边的女人比影视名星还漂亮。
N地这地方还有一特色是,这里没有公检法,不是恶性事件,公安人员不会出现。
围着公园转了一圈,几个人进了公园。比起公园外这里人更多更热闹。比起外面哪些女人,这里的女人年轻的多,漂亮的也多。
“新货,上新货了啊!今天才出来的货新鲜水嫩着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一个四十岁妇人手牵着一年轻姑娘不停地叫喊。一些男人在起哄。
转了近一个小时,一行人出了公园,在一十字路囗处张宏说:
“现在自由活动,想干嘛干嘛去,最好二人一起,九点半在这汇合。”这是一个约定,都是外地人,出来玩以防出什么事。
“我今天不回公司了,我去她哪儿。”又瘦又黑的胡卫说。后来聂荣知道胡卫先这些人早来了半年,在一个按摩院看上一个小姐,以后每次按摩都找这小姐,再后来二人同居了。
“我也要学胡卫的,只找一个小姐按摩,按久了熟了就住一起。这样按摩不要钱玩女人也不要钱了。”魏伟用开玩笑的口气有点羡慕似地说。
几个人分开个走个的。张宏,葛良,聂荣一起沿街走,后来进了一个“雯姐按摩院。”
“即到了这里就上去玩玩。”张宏说着领先走了进去。
“先生请。”门口小姐叫。
走进去道挺窄,接着是沿窄楼梯上了二楼。在楼梯口处张宏就停住了说“我在外面等,你们进里面去玩。”
聂荣来这里城市有二十多天了,虽然过得没什么烦恼,但心里一直郁闷不乐。他不象这些人,只要能赚到比原来多的钱就很开心。此时他虽没这心思,但男人的好奇还是有的,进去按摩一下心情也许会好一点。就算打发一下时间吧!。
上了二楼可以看见这是个大厅,不过大厅用暗红色布帘隔成许许多多隔间,沿布帘隔的走廊二边都是隔出的房间,房间有号里面有一张床。客人拿了号到指定房间里躺下,一会儿就有小姐进来按摩。老顾客熟了知道很多小姐名,所以这些顾客来了后会说,叫艳艳来。叫红红来。叫月月的来。
聂荣刚躺下就进来一个小姐,看去个子很高,微微胖,年龄在二十二,三岁。
望了二眼觉得挺面熟的。这让他想起了同学郭明亮的老婆。他一直认为他这同学配不上找这么漂亮的老婆,有一种女人丽而韵,丰润靓丽的让男人爱意顿生。这同学老婆就是这样,高挑身材婀娜多姿,蛾眉凤目,眼光琉璃儿亮,且脸色粉润。这女人以后常让他想起。很多年后自已楼下一儿子结婚,聂荣发现哪媳妇很象哪同学老婆的,身材模样一言一行。由此他不由又嫉羡这个邻家的儿子。漂亮女人都是找丑男人,这个时代怎么会这样。没有几年听说邻家儿子离婚了,乍一听到这消息,他竟有点儿开心。
躺在这小长条床上的聂荣,发现这小姐很象邻家媳妇,而且越看越象。这时一种亲昵的兴奋和占有欲让聂荣高兴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小姐开始按摩,而他一直盯着她看,越看就越觉得这是哪邻家离了婚的媳妇。人是随环境而有所改变的,在这种环境下每个到这里来的男人都想需求,需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满足。
聂荣有件发现几次的奇怪事。他在小学时,一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一个印象很深的女人,而在十年后又遇见这年龄相当面相相似的女人,而后过很多年还又遇上了。
现在他就有这种命中注定的奇遇,一个艳羡多年的靓丽女子,又不期而遇而且可以说是随心所愿伸手可得。这一刻让聂荣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也忘记了他身边从有过和出现过的女人。男人啊就是个情欲动物。
“你是南方人。”聂荣试探她的问。他有点儿断定这女人就是哪邻家媳妇。他就知道妻子一个女友,离婚后去了歌厅舞厅这些色情场所。离婚后的女人一时会万念俱灰,做出极端冲动的决定。不排出这女人也是。
“你猜呢?”小姐笑问道。
聂荣见过邻家媳妇也就二,三次,仔细回想起来是模糊的。印象之所以深是因为她象极了同学的老婆,而同学的老婆在他印象里很深。现在他觉这小姐也太象了吧!假如这小姐真就是他邻里的儿媳,是不是太巧了。不可否认巧合是有的,很多巧合就是你不相信的巧合。
“你是南方人,我测中了吧!”
“你问我哪里人干什么?”小姐疑惑道,口气显然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也是。做这行业不是光采的事,这些小姐都是外地来的,原因也就是怕遇见熟人丢家人脸。
能在这里遇见到有些熟识的脸,让聂荣感到开心。
九点半约好在路口碰头时,六个人都来了,只是冯有其还带了一个陌生女人来。
“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今晚不回去了。”冯有其说。旁边一个女人一直挽着他的手,园园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
“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回去了。”张宏说。
回到公司是晚上十点多,魏伟拿来麻将牌,几个人开始打牌。打到十一点时,冯有其把哪个女人带回来了。
“各位兄弟不好意思,今晚要麻烦各位一下。”
这屋是张宏和冯有其一起,二间房一人一间。散了牌个回个的屋,由于不方便,张宏去了魏伟哪里睡。